白墨很自然的回道。

    人就是這樣,謊話說多了,說什麼都很順嘴了。

    “歡顏真的是去出任務嗎我剛纔握着她的手,沒有繭子,滑嫩的很。”

    陸襄是個細緻的人,很多小問題都能引起她的注意。

    這些年,自己的女兒什麼樣的任務都出過。

    做父母的也從來不問,那是她的選擇。

    每次女兒回來,握着她滿是槍繭的手,陸襄就心疼。

    可是,就在剛纔,她握着自己女兒的手,沒有槍繭。

    細滑嫩白的手,起碼很久沒有碰過槍了。

    這是去哪裏出的任務

    “媽,你怎麼這麼細心”

    白墨尷尬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陸襄連這個都會注意到。

    他們就想着交代拜拜和晚晚不要說漏嘴,而兩個孩子一直都表現的很好。

    卻沒有想到,最後是露在了許歡顏滑嫩的手上。

    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問題。

    “小墨,你不能和媽說謊,你要是不和我說實話,我就去問歡顏,她說謊我能看出來。”

    陸襄是怕了出什麼事,尤其是自己的女兒這麼多年,都沒有換過髮型。

    這次這個髮型一看就不是因爲沒時間去剪,而是刻意要留頭髮,纔有了這個髮型。

    “歡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會也得了什麼病吧”

    陸襄想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出事,孩子和白墨都好好的。

    “不是,媽,不是歡顏,她沒事。”

    白墨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不是歡顏,那是夜斯”

    陸襄的腦子轉的很快,自己的女兒沒事,那就只有夜斯了。

    “”白墨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沒有否認也就給了陸襄一個肯定的答案。

    “夜斯怎麼了你這孩子,你們怎麼什麼事情都瞞着啊夜斯到底怎麼了”

    陸襄氣惱的問道。

    “出了車禍”白墨知道瞞不住,也只能說了。

    陸襄聽了這話,身子一個踉蹌,扶着牆壁才站穩。

    “媽,你彆着急,已經都”

    白墨根本就說不出已經好了的話,沒有生命危險,卻是腦死亡。

    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

    自從夜斯出事後,大家都不會提到植物人腦死亡這些字眼。

    說的最多就是睡了,因爲這些字眼,讓人聽了就沉痛。

    “多嚴重以至於你們要瞞着”

    畢竟是經歷的多的人,很多事情,都很明白,所以,陸襄直至問道。

    白墨沉默不語,他說不出口。

    “高位截癱還是植物人”

    陸襄看着白墨的反應,再加上自己的女兒一直不出現,一定很嚴重。

    否則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惱一直睡着”

    白墨說不出腦死亡這幾個字,最後還是說了睡。

    陸襄沒有說話,就那麼靠着牆站着。

    “我家歡顏寶貝一樣的養大,卻是給他夜斯受罪的。”

    陸襄的脣都打着哆嗦,淚無聲的落下。

    沒有不心疼子女的父母,自己女兒的丈夫,植物人了。

    植物人是什麼概念,陸襄再清楚不過。

    她女兒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讓他們離婚吧就當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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