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摸了摸許歡顏的額頭，心想這媳婦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還說胡話呢。
摸着也不熱，怎麼還敢說要生的話。
他是喜歡孩子，覺得有他和許歡顏的孩子更好。
可是，看着她現在這麼難受，他怎麼都不會讓她再生了。
再說四個已經不少了……
現在他兩條腿，都被佔了。
等肚子裏這兩個再出來，他兩條手臂，也得被佔了。
要是再有，估計還是兩個，實在是沒有地方掛孩子了。
“不會有那樣的情況發生，不會讓你再生了，咱再也不受這個罪了。”
夜斯看着許歡顏嚴肅的說道。
之後的很多年，在避孕這方面，夜斯一直做的非常好。
就爲了不讓許歡顏再遭懷孕的罪。
許歡顏困的睜不開眼，但是，又因爲不舒服，睡不着，就掰着夜斯的手指玩。
“這還沒到最難受的時候，你現在就一副心疼的要死的樣子，之後怎麼辦？”
都說許歡顏的心最硬，可是，沒有人知道，對於她愛的人，她的心最軟。
她看不得夜斯眼裏的愧疚，看不得夜斯眼裏的心疼。
多一點的情緒，她都不願在夜斯的眼裏看到。
自從夜斯鬼門關走一趟，在牀上躺了三個月後。
許歡顏就對他格外的寬容，或是說，格外的心疼他。
總覺得他能活着不容易，她也感謝他能好好的活着。
因爲只有他能活着，她才能活。
他們之間，是相互依附纏繞，誰都離不開誰。
所以，許歡顏對夜斯格外寬容。
“……”夜斯真想說不生了，他一點都不想許歡顏難受。
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不能代替她難受，不能替她受這份罪。
這不像是她說想喫什麼，他能給她做。
生孩子這份罪，是他想替代都替代不了的。
“就看不得你這樣，去給我熱杯牛奶。”
許歡顏爲了不讓夜斯在這裏幹難受，乾脆就開始折騰他。
每當他被折騰的時候，他就覺得能爲她做點事情，這樣就能好受些。
所以，許歡顏就折騰着……
一會喝牛奶，一會揉腿，一會又要聽夜斯唱歌。
折騰了近四個小時，許歡顏終於睡着了。
夜斯看着睡着了的許歡顏，眉心還緊鎖着，不舒服都表現在臉上了。
夜斯想到許歡顏說過的話，更難受的時候還沒到。
更難受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之前她懷着拜拜和晚晚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她身邊。
他完全不知道她有多辛苦……
夜斯一想到這個，心裏就難受，接連艹了好幾聲。
那鬱結的憋悶心疼，卻越發的甚了。
也不管現在已經很晚了，夜斯直接給白墨打了電話。
他想要知道之前許歡顏懷孕的事情，想要知道那個時候，是怎麼挺過來的。
哪怕是隻知道一點，也能有用。
白墨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夜斯說了好幾句話，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