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推,一股恐怖的火焰之力從木雨的手中涌出,直奔才英的五臟六腑。
以火焰之力侵入對手體內,正是才英使出的陣法的精髓,現在木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才英彷彿墜入了一片熔漿之中,整個人變得通紅,汗液都流不出來,直接蒸發。
嘴鼻冒煙,好像要噴出火來。
頭髮豎起,有些許焦味傳開,衣服也逐漸竄起火星,不久便已是坑坑洞洞。
才英彷彿看到地獄般,恐懼道:“你對我幹了什麼”
哈出來的是煙氣,還帶着熱力,木雨嫌惡地離開一步。
笑道:“你剛纔想對我幹什麼,我就幹了什麼唄,師兄,好好享受,要不了你的命。”
說起來這次反擊還得感謝才英。
他自認爲天資不凡,可修煉的陣法卻是漏洞百出,特別是這種稍高一點檔次的陣法,他壓根就沒法完全掌握。
從他參悟虛哲玄功就可以看出,他的資質只是比常人厲害一些罷了,卻偏偏好高騖遠。
得點皮毛便開始膨脹了。
陣法施展出不久,木雨就發現了四處破綻,任何一處都能簡單地讓其陣法崩潰。
最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這陣法竟然還有元氣泄露的地方,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木雨的戰陣正愁沒有元晶提供足夠元氣來施展,才英這就送了來,而且還是一千多枚元晶再加上他自己輸入陣法中的元氣。
順着這個破綻,木雨統統笑納,全都提供給了戰陣。
因此,才造成了木雨被火焰包裹住的現象。
其實是他在汲取才英陣法中的元氣爲己用,最後陣法竟是完全被他掌控,才英也成了旁觀者。
他目前掌握的赤焰麒麟戰陣施展到巔峯需要十來萬元晶,可如果沒必要提高到巔峯,那麼千把塊元晶的元氣也是可以利用的。
於是他所把有元氣吸納,然後通過戰陣轉化爲了赤焰麒麟戰陣之力,把這種火焰的力量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才英。
這還是在留了手的情況下,不然這麼突然襲擊侵入內腑,才英不死也得廢掉。
衆人撲火完畢,還好這些功法祕籍的材料不是普通貨色,沒那麼容易點燃,所以也沒什麼損失,只是一些書架子多了幾處炭黑,破壞了原有的美感。
正當他們鬆一口氣的時候,卻發現了奇怪的一幕。
木雨還好好的,這是還魂了麼
而其面前卻有一個乞丐般的人物,衣衫破爛,頭髮、嘴鼻冒煙,臉上通紅,嘴脣腫脹乾裂。
也不知是合不上,還是在喘着熱氣。
總之,十分怪異。
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才一轉神的時間,感覺好像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仔細一看,終於是有人認出了才英。
更是眼珠子掉了一地,恍若做夢一般。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玩火
但接下來一幕,就讓他們驚恐了。
就連木雨都嚇了一跳,慌忙側身躲開。
原來,才英喘息越來越厲害,嘴中漸漸噴出火星,嘴脣就好像烙鐵一般,紅得發亮。
而後,一股火焰從其口中噴了出來。
他竟是忍受不住,直接以修爲硬生生把木雨注入進去的火焰之力給逼了出來。
不過,順着嘴而出,恐怕他這張嘴以後是徹底完了。
哐當嘭咚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他孃的比剛纔還猛啊,直接吐出了一道火龍捲,正前面可是一排排書架,一疊疊祕籍啊
在這股衝擊力之下,直接倒塌,架子本就經過一陣烘烤了,現在直接點燃。
熊熊大火,木雨在才英眼中看到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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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木雨卻認爲,這一壯舉,足夠才英他吹一輩子了。
噴出火龍捲,火燒命閣樓,簡直就是逆天的舉動。
“快快去叫人”
不少弟子大吼,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遠遠不是他們能應付得了的。
不用下樓去喊,很快便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命閣的弟子到了,瞧見這番景象,又驚又怒。
何曾有人敢在命閣如此鬧事,事態很嚴重,後果也很嚴重,已經到了惡劣的程度。
他們眼中只有功法祕籍。
任何一卷,都是無比珍貴,也是飛雪宗立宗的根本。
木雨撇了撇嘴,偌大個宗門,竟然消防意識這麼差,祕籍這麼重要的東西再怎麼也要重重保護呀。
不過,說道消防,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整個三樓竟是憑空下起雨來。
大火也很快就被澆滅。
“是秋師兄”
“天吶,秋師兄怎麼會來這”
“太帥了這就是覺醒戰圖屬性的能力嗎”
“命閣的天才呀,百聞不如一見,一出手就是如此不凡。”
人羣議論開了,就連擔心嚴重的後果都忘了。
完全被命閣弟子中的一襲青衣給吸引住,秋柏安,命閣當之無愧的天才弟子。
木雨也隨大衆瞧了過去,高高瘦瘦,普普通通,但眉宇間有一股銳氣,如利劍般,卻還未出鞘,鋒芒斂在暗處。
此人實力極高。
從衆人口中可以知道,覺醒了戰圖屬性,那就是破隱境。
足足比自己高了兩個大境界。
衆弟子眼中充滿了豔羨,奇寶啊,每個人都想擁有。
木雨也想擁有,也不知火萱兒那丫頭會不會守信,再給自己一件,不過就算給了也是要先給南煙用的。
至於自己,恐怕還得另想他法。
秋柏安環視一週,一片狼藉,向衆人問道:“怎麼回事不好好地參悟功法,爲何鬧出如此動靜”
立馬有人訴苦,“秋師兄啊,這不關我們事,都怪這個才英”
“對,都怪他”
“他不僅霸佔四品功法許久,還專喜歡用命閣的規矩來逞威風”
“他破壞命閣規矩”
“他目無命閣威嚴”
“他自命不凡,卻又嫉妒別人,喜歡打壓同門”
秋柏安這一問,可謂是把衆人吐槽的話匣子給打開,可見才英這是積了多少仇恨和怨氣,每個人都恨不得給他踩上一腳。
秋柏安順着衆人的指點過去,卻是有些疑惑,“那他這是怎麼回事”
才英被這目光一掃,腿腳皆顫,差點嚇趴下去,嗚嗚哇哇,指指點點,好像羊癲瘋一般。
嘴腫得像糉子一樣,說不出話來。
急得原地亂轉,最後看到木雨,眼露狂喜,慌忙一個勁地指着他,口中還是唔囔不清。
木雨無奈,這貨都這樣了怎麼還沒暈過去
要是自己,恐怕就算不暈,那都得裝暈,實在是丟臉吶。
不過,秋柏安的目光也被才英給指點了過來,“你是何人”
木雨禮貌道:“弟子木雨,見過秋師兄。”
秋柏安只是淡淡一瞥,就不再關注他了。
木雨的境界實在太低,很自然地被認爲是命閣新收的一批弟子。
秋柏安吩咐一旁弟子,一指才英,道:“把他帶走,交給歐陽長老發落,都散了吧,三樓暫時關閉一段時間。”
才英恐懼大吼:“嗚嗚哇哇啊”
木雨好笑地搖了搖頭,他發誓,這真是個意外,他完全沒料到才英會想到去把那股炎火之力逼出來,不對,應該是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