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安的殺招如影隨形,連綿不絕,木雨知道,墨影斬應該是徹底施展成功了。
他現在需要在夾縫中求生存。
天心遊和青雲神風靴時刻不敢停,元氣消耗也是無比迅猛。
然而,束安勾輪境的力量完全放開,墨影斬每一招的力量木雨根本抵擋不了,這便是境界的差距。
以他的速度,現在逃離戰圈認輸的話,暫時還沒什麼壓力。
可若一直這樣纏鬥下去,似乎只能看到元氣乾涸、慘敗身死的下場。
“怎麼辦”木雨心中很糾結,他不想喪命,但也不想放棄玉瓶中的寶物。
時間一點一滴過,雖然他還能堅持,但越來越緊迫。
“束安這招墨影斬,攻擊密不透風,好像每一劍都是他親自施展出的巔峯戰力。”有人對束安的墨影斬讚道。
“墨影斬和乾坤古宗那弟子施展速度的消耗都很恐怖,束安能堅持這麼久還好說,畢竟勾輪境,但一個破隱境能堅持這麼久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沒看他身上全是寶啊,那戰靴,那長袍,甚至那把生鏽的斷兵,都不是凡物,這人不會是乾坤古宗某個長老的子嗣吧”
“不管如何,能在勾輪境最強屬性招式之下堅持這麼久,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已經贏了。”
“看看星羅宗那那幾個弟子,只怕心中都要抓狂了吧,妥妥的打臉啊,乾坤古宗雖敗猶榮。”
“也不一定,只要束安能把乾坤古宗的那弟子殺了,那麼一切都結束了,乾坤古宗也必將損失慘重。”
“可陸辛並沒有插手的意思,看來這破隱境的弟子還有餘力,並不會馬上認輸,有得好戲看了”
其實,陸辛已經好幾次都忍不住要插手了,但都被木雨給傳音制止了,讓他哭笑不得。
當事人都不怕死,反倒是自己個旁觀者操碎了心。
而後看到木雨並沒有太大頹勢,而且速度未減,於是也懶得管了。
不過,這時,木雨傳音過來了,“陸兄,我再拼最後一次,到時候若不勝,則你出手擋下束安的殺招,我認輸。”
陸辛心中一樂,嘿,終於知道怕了麼不過掃了一眼對面的方行志後,變得凝重起來,“木兄弟,現在我只能說盡力了,因爲星羅宗的方行志不會讓我這麼輕易救下你的。”
木雨心中一沉,該死,竟然忘了這回事,方行志這貨還真的是極有可能阻擾,因爲他本就無恥
“沒事,陸兄盡力就行,嘿,再說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反正方行志就交給陸兄留意了。”
陸辛慎重傳音道:“放心,有我在,方行志想幹擾也沒門,我倒是很好奇,難道憑速度你就想打敗束安”
“呵呵,陸兄就拭目以待吧”木雨傳音一句後便專心應付起戰局來,速度竟是越來越快。
“他怎麼還能暴漲速度”陸辛張了張嘴,有些呆滯。
看木雨腳下戰靴暴漲的光芒便知,他必定是往其中瘋狂地注入了元氣。
可是,都和束安纏鬥這麼久了,體內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元氣儲量
不過,想到木雨說的再拼最後一次,想必應該是壓榨了身體的極限,看來自己也得準備了。
其他人不解,和陸辛一樣,認爲木雨這是要竭盡全力殊死一搏。
只有木雨自己心中清楚,同境界,他體內元氣的儲量要比普通人多一些。
雖然戰圖品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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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品,沒什麼出奇之處,但木雨猜測,恐怕是由於天棺的緣故。
戰圖一般,可天棺圖靈稀罕,它們是個整體,這樣一拉扯均勻,整體也就不算太弱,所以上比妖孽之纔不足,下比平凡普通人有餘。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點,命輪
命輪可謂神祕之極,紫衣女子沒多說,木雨也瞭解不透。
除了知道它能夠幫助紫衣女子修復命輪,以及修煉三荒絕命術外。
還有一點,因爲命輪之力代表生機之力,生機爲何生機可以把自身調節到巔峯,可以補充體力,補充力量,自然也可以補充元氣。
暴漲地速度給木雨帶來的好處,不僅是能先一步躲開束安的攻擊,更能快速地把整個墨色籠罩的區域探查一遍尋找破綻和契機。
木雨的這番舉動,讓無數的墨色長劍更加狂暴起來,好像是束安的憤怒。
錚錚錚長劍發出陣陣脆響,劍芒吞吐,寒意肆虐,讓木雨好像處於暴風雪之中。
速度已經到達了極限,面對束安同樣暴漲的攻擊,木雨變得喫力起來,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絲焦急。
束安之前被傾宇上宮傷到,施展這種巔峯招式不可能沒有半點破綻,究竟在哪
看着肆虐的墨色長劍,周圍的人也想知道木雨要如何選擇,“這般恐怖的攻擊,他還要繼續戰嗎”
“一味地躲也不是辦法啊,束安的攻擊,他一招都不敢接,也接不下,應該要放棄了吧”
南宮義也屏住了呼吸,太震撼了,從來沒想到一個破隱境能與勾輪境纏鬥這麼久。
烏尤的心思卻早已打到木雨的身法戰技上去了,“這種身法戰技,只有放在覺醒了戰圖風屬性的人身上,纔會起到最大的作用”
當衆人在猜測木雨如何抉擇的時候,木雨卻在靜心,對就是靜心
突然,他心中一喜,迅速施展上宮印朝右方砸去,連綿不絕,一印接着一印,轟轟的聲音頓時蓋過了墨色長劍的錚錚聲。
“呃誰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他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變得如此瘋狂”
“嚇老子一跳,以爲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他的攻擊雖猛,或許已經達到了勾輪三四重的水平,可惜,達不到之前那種程度,註定對束安無用。”
木雨在猛烈攻擊的同時,防禦自然弱了許多,被數道墨色長劍所趁,雖然割不破長袍,但該有的傷勢,一點都不少。
木雨差點破口大罵,還以爲長袍是件寶物,可穿在身上卻如同無物一般,除了能擋住視線不至於走光,什麼屁用都沒有。
感覺到身上的傷痕漸漸增多,木雨的轟擊也是越發猛烈。
陸辛奇怪不已,“木兄弟這是怎麼了放棄防禦施展攻擊,可不是個好的抉擇。”
也不知轟擊了多少次,也不知身上添了多少處傷。
驀地,一股妖異的紅光爆發,斷窮匕飛射而出,接着一塊碑影,一座宮殿虛影齊齊落下。
木雨幾乎施展了渾身解數。
轟砰雖然動靜很大,但落在衆人眼中,只有怪異。
而星羅宗的方行志,這時突然動了,輕飄飄的一掌,朝木雨的方向推去。
一直他的陸辛,此刻目中精光一閃,立即飛身上前,揮拳砸上。
轟的一聲,比木雨施展攻擊與束安的碰撞更加響亮,把衆人的視線拉了過去,“什麼情況陸辛和方行志也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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