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行光被少女牽着手走在時間政府冗長的走廊裏, 他看着眼前人的背景不知爲何生出一種想哭的衝動。

    白米飯怕不動行光第一次來時政會不小心迷路,離開的時候特意牽着他的手。等帶着不動行光到了定位儀面前, 她看着不遠處的遞交申請處,鬆開手,轉過頭對着不動行光認真道:“你就呆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交個申請就回。”

    哭的衝動沒了,卻不知爲何萌生了一種叫爸爸的衝動。

    他站在原地低着頭, 下意識的擡起手送到嘴邊,猛地想起自己沒有帶酒杯過來。

    有些無聊。

    一直隨着隊伍慢悠悠前進的審神者在遞交來申請後, 立馬朝他跑過來, 還朝他手中塞了顆糖:“咱們走吧。”

    “啊”不動行光迷茫。

    “回家啊。”白米飯看着他, “宗三他們要等急了。我還聽說今晚光忠做了改良的牡丹餅,沒那麼噎人。”

    “你還真喜歡牡丹餅啊”

    不動行光想起之前見到少女的大部分時候她都抱這個牡丹餅咬着。

    “不算喜歡。”

    不動行光跟在她身後, 聽着她一如既往的語氣:“但那是光忠先生做的嘛。”

    他聽着這話, 跟着審神者一腳踏進了傳送儀。

    回到本丸的時候,不動行光沒再說話, 他看着其他付喪神出來迎接着白米飯,站在一邊。

    不動行光這件事最後判定下來是時間政府的監測不利。他們除了要給白米飯賠償, 也要去應付魔女會長得針對。

    白米飯看着後續得報告和無絳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小道消息, 上面寫着魔女會長以時間政府騙工時這件事情對時政發難。

    這件事的結果沒有出來,白米飯也不做任何評價,她把後續報告和小道消息全部收了起來。

    “事情解決了”近侍宗三問道。

    白米飯點頭從書包裏拿出自己的作業在桌面上攤開:“這件事現在是時間政府和權益聯會在處理。魔女會長對於時政這種監測不利就想甩鍋得行爲很憤怒, 正摩拳擦掌得打算從時政身上挖一塊肉下來。”

    “這樣啊。”宗三左文字接過文件, “嗯還有給我們本丸的補償”

    “對呀。”白米飯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上今天的日期, 露出一個笑容:“畢竟我們和不動都是受害者嘛。”

    受害者小姐笑得純良,完全忘記了因爲自己一句扣鍋的話,讓時政少了快腿肉。

    不動行光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一切回到了正軌道。白米飯又將生活重心移到了日常學習上。

    原因無他。

    冰帝祭之前的月考要到了,哦月考之後還有家長會。

    白米飯看着手中的筆記,埋頭奮筆疾書。鳳長太郎寫完手中的練習題一擡頭,就看到自家同桌一臉認真的模樣。

    好吧,認真過頭了。

    “飯飯”

    “啊”

    白米飯頭都沒擡,繼續寫着。

    “飯飯平日裏上課不是很認真麼考試程度不難的,認真聽了一定能做對的。”

    佐倉千代聽着鳳長太郎這個安慰覺得他還是不安慰比較好,要不是兩個人隔着的距離有些遠,她就一個肘擊過去讓人閉嘴了。她咳嗽了一下,露出笑容:“飯飯的希臘語和德語基礎比較弱。”

    鳳長太郎揉了揉腦袋:“我可以幫忙的。”

    白米飯愁着臉:“筆試還好,我怕口語。”

    冰帝這所學校的語言必修課除了有希臘語和德語之外,還有含着英語、中文、國語總計六門。而這六門除了國語,其他都是筆試加口語。

    白米飯把筆記本翻到第一頁,看着第一頁上的考試表,整整一星期的時間全用來考試了。

    “爲什麼冰帝的必修課那麼多啊。”白米飯看着考試表數着上面的課程,有些怨念地開口。

    小初高都在冰帝上學的冰帝土著鳳長太郎,聽到她這句話在心裏默默吐槽。

    這個你就要問你監護人了。

    考試的日子一下子就到了,白米飯當天早上苦着臉上了車,給自己繫好安全帶語氣蔫蔫得:“早上好。”

    “”跡部景吾詫異得看了她一眼,早上一向元氣慢慢活力四射的少女今天喪得不行。

    “怎麼了”

    “今天考試,我對希臘語和德語沒信心。”

    跡部景吾下意識得想要開口希臘語德語考試這種小事去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再一想白米飯以前一直都是家教。他合上嘴,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裏。他微微低頭,就看到少女耷拉着腦袋一副無精打采得樣子,就連頭上的紅色碎鑽都黯了幾分。

    “沒事,筆試和口語都不難的。”

    跡部大少爺難得用這種直白的方式安慰人,“我聽長太郎說你上課很認真,也有認真複習。之前去教職工辦公室的時候你的班主任還和我說你很刻苦。”

    “認真就會有回報。”

    白米飯聽着這話,擡起頭盯了他一會:“感覺認真就有回報這句話從跡部先生嘴裏說出來怪怪的。”

    跡部景吾挑眉。

    “在大家的認知裏,跡部先生屬於天才那類人,做什麼都很上手,文化也好運動也好。”

    俗話說得好,上帝關上你的門一定會給你開道窗。

    白米飯想起之前在同班同學裏聽到關於跡部景吾的傳聞。深深覺得上帝不止沒有把跡部景吾的門給關上,還給他留了很多道窗,最後還深怕這位天才會悶在屋裏嫌不夠似的,把他的天花板都給掀了開來。

    跡部景吾看着說話說到一半就陷入自己情緒

    的白米飯問:“在想什麼”

    “在想上帝是不是把跡部先生的屋頂給掀了。”

    “”

    跡部景吾想敲一下他家被監護人的腦袋,但自己的教養不許允許自己這麼做,只是撐着腦袋,用指尖扶着眼下的淚痣:“天才不努力也會淪爲普通人,天才和普通人比只是天才懂得事半功倍。天道酬勤這句話是事實。好好考試別瞎想。”

    白米飯聽着這話,啊了一聲:“也是,跡部先生的成績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嘛。”

    “”跡部權當這句話是讚美了,“對了,遠月祭快到了,要去麼”

    “遠月祭是什麼”

    “有很多喫的。”

    “我要去”

    跡部看着突然興奮起來的少女,嗯了一聲,看着車窗外不再向後移的風景,打開車門:“考完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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