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名單的助教一臉痛心疾首得表情垂着地, “前幾年我們沒有爭取到牛島同學,今年一定要爭取到影山同學。”
白米飯看着助教提到白鳥沢宛如提到仇人的表情, 默不作聲接過文件看着上面的信息。
文件上的資料上顯示着影山的資料,白米飯看着貼着的照片, 黑髮的少年表情嚴肅的盯着鏡頭,微微上挑的眼有些緊張,薄脣有些緊張的抿住。
白米飯的視線從資料上面收了回來, “我會做好功課的。”
助教滿意的走了。
白米飯把文件仔細地放進書包裏, 拎着自己的東西慢悠悠地走出體育館。
今天跡部景吾有事,批改完她的作業就先和管家回去了。白米飯自己處理完了排球部和劍道社的事情後,帶着助教剛剛給的文件走出了體育館。
即將入冬的天氣難得下起了雨,有些陰冷的天氣夾雜着細雨, 白米飯剛剛撐起傘就看到了拿着傘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三日月宗近。
“咦。”白米飯急忙走過去, “三日月先生。”
“啊, 小姑娘。”三日月宗近看着舉着傘跑過來的小姑娘,看了拿着的傘覺得這把傘有些小, 撐不下兩個人。
“三日月先生怎麼來了”白米飯收起傘鑽到三日月傘下。
“無絳大人過來了。而且今天下雨了, 想着小姑娘沒帶傘。”
三日月宗近已經換上了現代的服飾,手中撐着黑色雨傘。他伸出手, 沒有褪下的黑色手套接住了從傘檐落下的雨滴。
白米飯的視線從他身上收回,“這樣呀。”
她看着不斷低落雨滴的傘檐, 傘外的世界是高空墜下的雨滴落在地面, 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有些雨滴滴落在她的棕色皮鞋上, 還有些打溼了她的長襪,有種黏糊的難受感。
“三日月先生今天想喫小喫嘛”白米飯開口。
“哦”
大概是雨天的緣故,從冰帝到家的那一段路都沒有什麼人,白米飯帶着三日月路過商業街的時候,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炸雞店。
“老闆,兩份炸雞。”她用脖子夾着傘側過頭,翻找這種揹包裏的錢包,等拿出錢包的時候,就看到眼前藍髮的女孩子一臉抱歉的轉過身,“不好意思啊。”
“沒有了麼”
藍髮少女搖頭,“材料沒了。幸平君和肉媚桑一起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白衣服咦了一聲,她分明看到了廚房裏已經炸好的炸雞,眨了眨眼,“請問要等多久啊”
藍髮少女有些無措的看了看掛在一旁的鐘,搖了搖頭,“不清楚”
白米飯看着身旁的三日月宗近,見對方一臉我還沒有喫過商業街的炸雞的表情,無奈的和藍髮少女打商量,“請問一下,廚房裏的炸雞是非賣的麼”
“啊,不是,那是材料。”藍髮少女正打算解釋,就看到有人朝店鋪跑來,她原本有些緊張無措的表情瞬間消失,鬆了口氣的同時掛上笑容,“幸平君,肉媚桑。”
幸平創真拎着剛剛買回來的材料走到了店鋪的遮雨簾下,看到白米飯和三日月宗近後,邊收傘邊問,“客人麼”
藍髮少女點了點頭,打開了一旁的小門,對着白米飯和三日月宗近露出親近的笑容,“稍等一會哦。”
雨還在下,白米飯看着沒有小下來的雨,時間也不趕乾脆站在原地和三日月宗近說起了今天在學校裏的趣事。
趣事還沒說個開頭,那邊的藍髮少女就拿着兩份炸雞遞給了白米飯和三日月宗近。
白米飯拿着錢包正想把前遞過去,幸平創真就搖頭拒收。
“這個是新品,其實好不好喫還不知道。”
白米飯給錢的手頓了一下,看着手中的炸雞,擡起頭用眼神無聲控訴了一下幸平創真,卻見眼前的紅髮少年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三日月宗近在一邊已經咬了一口一臉不解的看着身邊的白米飯。
她覺得這位付喪神真是太有個性了,把手中的錢放在了櫥櫃上,“謝謝款待。”
“無絳。”
白米飯推開樟子門把手中的炸雞塊拎到了無絳面前,“給你。”
無絳合起手中的信件連忙接過裝着炸雞的袋子,裏面還未冷的炸雞不斷地傳遞着熱度。無絳拆開了炸雞咬了一口,“你回來這麼早的麼”
“今天沒有什麼事就提前回來啦。”
白米飯看着她,就見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豔,“哇這個好好喫。”
“我等會把店家地址給你呀,下次你去現世的時候可以去看看。不過這次找我有什麼事麼”
“你父母回覆我了哦。”無絳示意了下手中的信,“謝謝你啦,下次請你去萬屋喫好喫的。”
白米飯點了點頭,心想下次家長會也用這種來把那兩個人喊出來。
“哎對了飯飯。”無絳突然開口,“你父母也有回信,想詢問一下你關於真田弦一郎這個人的事。”
“”
是誰
是誰告訴了她家長
“之前寄信的時候,你家付喪神就把這些事順便寫在信上一起寄過去了。”
“”
白米飯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她捂着腦袋一臉頭疼的表情,“這羣付喪神真是亂搞事情”
“也沒有啦。咱們就是好奇,順便關心關心。說起來那個真田弦一郎,是這麼叫吧他長的怎麼樣你怎麼喜歡她的”
聽到無絳這麼問,白米飯捂住臉沒再說話。
少女心事被擺到明面上這一點有點讓人懊惱,但仔細一想,知道的對象是自己的好友父母,白米飯也就釋然了些。
調節好心情的白米飯嗯了一聲,看着無絳,“你之前不是說這種少女心事不要和你這種當了十多年審神者,身邊除了刀子精還是刀子精的人說麼”
“”
無絳那一瞬間很像問她爲什麼你把我的原話記得那麼清楚
白米飯掰會一局露出笑容,“嗯”
“好嘛,我錯了。”無絳看着腿上的信件,抽出其中一張遞給了白米飯,“你父母給你的回信。我沒拆開。”
白米飯接過那封信,嗯了一聲。腳下的鞋還沒換,乾脆直接走到了傳送儀面前幫她定位本丸。
“我最近不能再來啦。”
聽到無絳這麼說,白米飯挑定位儀的手頓了一下,收回手,白米飯開口:“是因爲最近頻繁的來我這裏的緣故麼”
“算是其中一個吧。”無絳坐在迴廊上毫不在乎道:“那些人見我最近三天兩頭的往你本丸跑,就覺得我又在搞什麼陰謀就直接跑到了我這邊警告我讓我注意一下我的行爲。”
無絳說道這裏表情一臉無奈,她嘆了口氣,攤開手,“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嘛。再說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又不是那種放不下的人。”
白米飯靠着定位儀盯着無絳過了會嘖嘖了兩聲,“這種全是g的話,無絳你最好收回。”
無絳纔不管她,起身走到定位儀面前,捏了捏她的臉,試圖轉移話題,“說起來那個叫真田的男孩子。飯飯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
你是關心孩子是否早戀的家長嘛╯‵′╯︵┻━┻。
白米飯強忍住用手中炸雞糊她一臉的心情,瞪了她一眼,“你別亂說”
“哎呀我有有一段時間不能再見到你了你就說嘛說嘛,定位儀還沒有啓動呢,你就說嘛。”
“不說”
無絳看着徹底炸毛的白米飯,心情愉悅笑容燦爛,她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銀髮,想着回去養只貓。
“我走了啊。”無絳拎着裝着炸雞的袋子揮了揮手。那邊原本炸毛的白米飯點了點頭,給定位儀注入靈力。
等定位儀的金光消散後,白米飯纔回過神來,她朝不遠處的燭臺切光忠走去,“光忠先生。”
“怎麼了飯飯”
白米飯彎下腰把腳下的鞋子脫掉,隨後踏上回廊,“去查一下無絳當時寫的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