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動戀愛法則[快穿] >66.成爲美顏盛世的公主殿下(13)
    距離花綿離宮那日已是半月有餘, 老皇帝醒來的消息如同一道驚雷把一干汲汲營營、忙着站隊的大臣嚇了一跳,然而緊接着,負責監國的太子又在早朝宣佈:

    “父皇病體未愈, 還需臥牀靜養。”

    情況大起大落, 羣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就見太子拿出一本奏摺, 揚聲道:“孤近日得一密奏, 控告景泰王三月前強佔民田百畝、擅自修築塢堡一事, 敢問二弟此事屬實”

    大梁重農, 土地法嚴苛,強佔民田爲一等重罪, 一旦落實便是削官下獄的下場,就算是身爲皇子的唐宣文也吃不了兜着走。

    二皇子眼神一沉,冷笑一聲:“此爲誣告,還請皇兄明察。”

    “哦”太子挺起了胸膛,白淨方正的臉龐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孤自然是相信二弟的,可是,爲了提防小人作祟,孤便派了暗探調查, 結果卻發現”

    “掛了二弟稱號的塢堡還真是不少啊。”

    諸臣譁然,二皇子的臉色也黑了個透頂。不說其他, 這純粹就是沒事找事, 皇子們成年後在各地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私產, 底下依附的官員也會投桃報李,田產地契、商鋪工坊這些東西實在太多,有時候就連二皇子自己都不清楚具體數量。

    太子旗下肯定也一樣,這種事拿到明面上說,只有一個原因自己這位兄長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呵,以爲監國幾日,就有能力扳倒自己了嗎真是天真

    唐宣文的臉色都沒變,不冷不熱地回了太子一句:“確實不少,可惜比不過皇兄,塞北行宮的華美大氣,河西園林的精緻秀雅,臣弟自愧不如啊”

    太子臉上的笑慢慢僵了。塞北行宮纔剛開始動工,動用了大批南地的金絲木,確實華貴非常,可是知道這件事的沒幾人,景泰王的耳目居然如此靈通而河西園林就更隱蔽了,是幾年前他微服巡視河西一帶時被當地富商所獻,內藏絕色瘦馬十餘人等,是他頗爲心水的一處別苑

    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就這麼被二皇子揭了老底。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以太子的一聲長嘆收尾:“罷了,此事等探子們調查清楚了再議。”

    官場無蠢人,有眼睛的都明白了一件事

    看來太子與二皇子的關係,已經徹底撕開了和平的表皮。

    皇帝臥病在牀無力主持大局,太子顯然是對龍位勢在必得,二皇子向來聰慧機敏,必然不甘屈服,二龍爭霸終於到來,朝堂現在已經掀起了驚濤巨浪,誰都無法獨善其身。

    在兄弟倆彼此對視的時候,後面的臣子們,也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賭還是不賭

    太子仁德,但論資質而言,最多不過守成之君;景泰王擅謀,有破釜沉舟之志,實乃雄主之姿,只可惜不是名正言順。

    可以說,在羣臣眼裏,兩位天之驕子的勝負只在五五之間。

    而他們一旦做出了選擇,就是把身家性命都賭上,再也回不了頭了。

    時間的車輪還在滾滾前進,不知不覺,酷暑已至,夜裏夏蟬煩人地鳴叫,東宮的殿內也擱了好幾個冰盆,依然難抵這炎炎熱氣。

    太子監國已有數月,政事堆積如山,唐宣德跟他爹一個德行,難的麻煩的通通推給內閣,揀了幾件簡單的隨手批改就當完成任務。

    從勤政殿那裏回來後,他走進寢宮,便看到侍女爲難的神情。

    “怎麼了月兒,撞太歲了”太子與這侍女有過幾次肌膚之親,雖然沒收入房,但說話時隨意得很,“還是誰給你臉色看了”

    “陛下,沒有誰給妾臉色,只是”貌美溫婉的侍妾搖搖頭,有些怯怯地低語,“公、公主殿下又來了”

    太子眉頭一皺,然後又漸漸鬆開了:“原來是永樂這丫頭”他對親妹一向寵溺,可是最近花綿的奇怪行徑令他也煩惱得很。

    自從之前偷跑出宮被抓回來後,這小妮子就像中了邪似的,成天泡在弘文館裏翻閱關於地動和旱災的典籍,手裏拿着一根石墨筆注:此爲紀家小姐新發明的新式硬芯筆,與毛筆截然不同,價格低廉且無需磨墨,一經面世就在大梁上下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在草紙上寫寫畫畫,還塞給他好幾份什麼地動防災救助手札、治旱十要、災後救援與重建的時策,讓他評判好壞。

    唐宣德感覺自己雖是看着妹妹長大的,但對方卻變得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她明明是萬人之上的大梁公主,父皇和自己都會竭盡全力護着她,爲什麼要考慮那些男人才應該在意的事呢

    “皇兄”當唐宣德爲此苦惱時,正主歡快地過來了,手裏拎着一份字跡工整、足足有四五頁的策論,“你回來啦,快來看看我這次寫得怎麼樣”

    身着豆綠色薄紗蟬翼外裳的妙齡少女,額前一點祖母綠的寶石垂墜,蓮步輕移時恍如林中仙女翩然而至,粉脣翹起的弧度更是叫人目眩神迷。

    太子深吸了口氣,身爲兄長的底限讓他選擇回想自家寵妾的豐腴身姿,終於轉移了注意力。

    “阿兄”軟軟糯糯的呼喊彷彿羽毛在輕撩鼻翼,“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一臉認真的少女舉起手裏辛辛苦苦才寫好的策論,雙眼定定地盯着太子,想要觀察他的表情。

    無奈的太子只好接過了妹妹的“獻策”,隨手翻了兩頁:“嗯,很好。”

    “真的嗎”小姑娘高興地雙眼都亮晶晶的,得到兄長兼一國太子的誇獎讓她更有自信了,“這份屯田論花了我半旬才做出來呢,主要講增設軍屯商屯的事”

    “綿兒”太子打斷了她。

    “啊”講得正興奮的花綿眨着那雙明亮的眼眸,疑惑地看着他。

    “你用過晚飯了嗎”唐宣德雖然疼愛妹妹,但好不容易從一堆奏摺裏解放出來,顯然不太想聽花綿這個小女孩的“長篇大論”,“沒喫的話,我先讓人上菜吧。”

    花綿想起兄長尚未用膳,只好收住了傾訴欲:“那皇兄先喫,我在

    來之前已經吃了兩碗乳酪酥了。”

    “乳酪積食,莫用太多。”太子板着臉提醒道,“正餐不喫,成天弄些七零八碎的雜食,下次再叫我知道了,你那小廚房的人全都搬到我這來。”長兄如父,如果說老皇帝給花綿的是無限的縱容,那唐宣德毫無疑問就是指導妹妹日常生活的“嚴父”。

    “知道了”小姑娘撇了撇嘴,拖長聲音回道。

    一頓晚膳喫得賓主盡歡,唐宣德從小帶妹妹,自然清楚花綿最喜歡的口味和忌口的食物,加上兩人喫飯都秉承皇家“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於是氣氛一派和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