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動戀愛法則[快穿] >72.成爲美顏盛世的公主殿下(19)
    深宮夜色稠濃, 月光似水溫柔地充盈庭院, 松柏的倒影交錯縱橫, 襯得過往的宮人如同踱步水中, 夢幻而美麗。

    而院中央的少女卻捧着腮, 悠悠地望着天邊明月, 遐思無限。

    所以殿下您真的打算拒絕嗎

    他的話語依稀在耳邊迴響, 就好像從心底吸足了養分的藤蔓一點一點生長纏繞,將她的腦子全都填滿。

    “真是狡猾啊”隔了許久, 才從小姑娘脣間滑出一句若有似無的嘆息。

    那位先生,真的太狡猾了,一點後退的餘地都不留給她。

    想要自己的意見真正被朝堂聆聽,想要大梁儘快提防那些即將爆發的災難, 或許選擇先生比皇兄要可靠多了吧

    至少先生是真正能看穿而且理解她的人。

    正在花綿帶着少女情懷沉思之時, 身側服侍已久的大宮女碧玉開口提醒道:“殿下,亥時已至, 您該休息了。”

    “咦, 這麼晚了嗎”從太史館回來後的花綿, 一整天都保持着神遊天際的狀態, 因爲早間與顧青的會面太不真實了, 就好像做夢一般,她居然點頭答應了那門婚事。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產生了一種好像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但是後來l01接二連三的好感提示音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恭喜宿主, 男配好感10, 目前好感度88。

    恭喜宿主, 男配好感5,目前好感度93。

    “別說了,給我屏蔽這個功能”小姑娘不上心的時候,從來都是無視它的好感度彙報的,現在卻覺得非常羞恥,簡直就像現場處刑一樣。

    回到寢宮,沐浴妥當,她屏退了宮人便打算回到內間休息。

    然而下一秒,卻聽到窗戶被石子敲了一下的聲音。

    花綿一開始還以爲自己耳誤,可是沒過多久,又傳來了同樣的噪音。

    “怎麼回事”她披上外袍,走到窗邊,發現窗戶是處於半開狀態的,心下陡然一驚,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可惜已經太遲了。

    一個黑影在她面前閃過,然後迎面撲來一陣迷煙,將她整個人都籠住。

    “救”少女驚愕的呼喊尚未出口,就已經被一雙手捂了上來,繼而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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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勤政殿的龍椅上,頭戴烏紗翼善冠,身着明黃十二章圓領袍的新帝正臭着一張臉,將桌案上一大堆奏摺“嘩啦啦”地掃落在地。

    “不是叫內閣將州級以下的事務都處理好再交上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

    從早朝開始就批閱奏摺到現在的唐宣德實在忍不下去了,代理太子那段期間再怎麼苦他還有幕僚團幫忙,現在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帝,所有幕僚都變回了臣子,他再也不能找人偷懶,否則就會被言官罵個狗血淋頭。

    “皇上息怒,內閣的大人們雖然給出瞭解決方案,但還需您過目之後才能做出決定啊。”貼身太監戰戰兢兢地勸道。

    “一派胡言照你這麼說,朕事事躬親,要內閣何用要百官何用”唐宣德即位後改變最大的就是他與日俱增的脾氣,人前還是那副謙恭仁德的君子模樣,人後早已是宮中公認最難伺候的主了。

    他簡直比他父親仁顯帝還要陰晴不定,明明上一秒還如沐春風地笑着,下一秒就能把滾燙的茶水摔到侍女身上。

    “看看這上面說的什麼中原五城大旱,是朕失德所致北邊韃靼不過是騷擾一個小市集而已,蹇浩那個老貨又找名頭跟朕要軍餉”

    唐宣德就差沒罵“去他媽的”,文武百官就沒有哪個讓他省心的,原以爲坐上皇位以後就可以像父皇那般舒舒服服地修築行宮,廣納妃子,雜事讓內閣代理,自己偶爾負責大事決策即可。結果這些日子雪花一樣的奏摺讓他都傻眼了,說好內閣是專門爲了他設立的辦事處呢那些自詡治世能臣的傢伙怎麼都銷聲匿跡了

    而且每一個都是事兒逼,不做實務就算了,還給他無端生事,整天勾心鬥角,攻訐政敵,怪不得以前父皇經常氣得破口大罵。

    這些臣子怎麼就這麼難用呢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正當唐宣德怒意難消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理智。

    “阿翁,你來了”他從龍座上站起來,臉上勉強露出了一點笑意。

    “咱家大老遠就聽到陛下的聲音,發生什麼啦”已經榮升太監總管的王立往前疾走兩步,朝着皇帝行了一禮。

    皇帝趕緊扶起了他:“阿翁怎麼還跟朕拘泥起來了快起快起,朕剛好有事想問你”

    “請陛下吩咐。”

    “這些奏摺先帝在時數量也有這麼多嗎”

    王立瞥了眼地上四散的奏疏,心思急轉,立馬道:“這數目奴才目測約有一百多本吧,先帝在時應當是沒有這麼多的。”

    “哦”唐宣德皺着眉追問,“那正常情況下呈上來的奏摺一般有幾本”

    “少則二十,至多五十。”

    皇帝腦子裏某根弦頓時繃斷了

    “砰”他將桌上的八仙筆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內閣那幫倚老賣老的東西,這是故意爲難朕嗎”

    幫他父皇做事盡心盡力,到了自己就如此敷衍,這怎能讓他不火冒三丈

    王立好歹也是陪了唐宣德多年的老人,見主子發火也不躲避,只是耐心地等他發泄完畢,才緩緩道:“陛下乃天下之主,素有聖名,想必內閣羣臣本應披瀝肝膽,爲聖上解憂纔對,現在這般”在這裏,他特意停頓了一下。

    “阿翁就不要跟朕賣關子了,說。”皇帝的表情已經逐漸冷靜下來。

    “遵命,陛下。現今大梁有一閣臣,擅權自專,編結黨羽,揣摩帝意,排斥異己,內廷畏其勢,外廷附其權,致使政令不得暢通,天下百姓只知有良相,而不知陛下”

    “夠了,住嘴”唐宣德疾聲厲色地喝制了王立的話,“阿翁你這究竟是在幹什麼先生從始至終助朕良多,又是朕之恩師,此番空口誣陷莫要再提”

    “請陛下恕罪,奴才剛纔這番話發自肺腑,絕不收回。”王立當即跪了下來,“咚咚咚”地磕頭,但是話語卻鏗鏘有力,甚至連自稱也改了,“奴才一直看着陛下長大,爲了不讓您被奸人矇蔽,縱然冒死也要與您陳情。”

    “顧首輔不過十年,便統領士林,積威甚重,當朝大臣無人敢掠其右,品級更是位居三公,若是再過幾年,陛下如何制衡”

    “阿翁多慮了,”唐宣德擺了擺手,“這一點朕也想過,只是老師他有個把柄在朕手中,可以說一旦起了叛心,朕便能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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