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直播的按鈕一按下,白茶便側身把好好坐着的陳靈耀拉着躺下。
陳靈耀以爲他又要鬧自己,索性放鬆下來,任由他擺弄。
白茶側躺着看陳靈耀的臉,目光一落進那雙閃爍的眸子裏就不能再出來,心底被閃得一陣躁意,忍不住說道:“藥藥,閉上眼。”
等對方的眼睛一閉上,他的吻便落了下去,從額頭到眼睫,從臉頰到鼻尖,最後滑進人嘴裏,從外到裏一點一點地挑逗着陳靈耀。
陳靈耀一被吻就手足無措起來,可又想着自己作爲上面那個該更主動纔行,便伸手勾住了白茶的脖子,脣舌也慢慢有了迴應。
白茶收到迴應,那股躁意更盛了,催着他加深這個吻,手往下捏了捏那人精瘦的腰,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覺到對方肌肉的起伏,忍不住想親手摸摸,於是拉開他的衣服伸手進去。
白茶的手一碰到陳靈耀的肌膚,兩人都忍不住一個激靈,卻依然吻着,如火如荼。
慢慢地,白茶手往上,攀着那人略微發燙的皮膚,一寸一寸撫摸揉捏,終於摸到了藥藥的豆豆,白茶用指腹摩挲了兩圈,而後輕輕一捏。
“啊”
陳靈耀叫出聲,強行打斷了這個吻,他把白茶往邊上一推,又坐直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嗔怪道:“你幹嘛”
車停得太快還來不及反應的白茶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陳靈耀。
陳靈耀下了牀,即使臉紅心跳也要裝作無事發生:“我該回去了。”
白茶不肯放人,委屈的樣子更真了些:“藥藥我還沒喫到生日蛋糕呢”
陳靈耀嘆了口氣:“走吧,我帶你去買蛋糕。”
年關將近加上城市又小,兩人在街上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一家還沒關門的蛋糕店。
蛋糕店員工正在清點一日賬目,突然門口的鈴鐺響起,進來兩個男人。
快打烊的蛋糕店裏也沒什麼東西了,只剩下一個紙杯蛋糕可以強行當作生日蛋糕使,陳靈耀便要了那小的可憐的蛋糕。
店員對這倆進來買一個紙杯蛋糕的男人有些詫異,一邊在心裏嘖嘖感嘆一邊給他們包裝。
要結賬時陳靈耀又開口:“給兩個蠟燭”
他看了眼白茶:“要22,謝謝。”
居然還是生日蛋糕
店員低下頭,目光卻流轉在兩個男人之間這世道,好看的男人都搞基去了
兩人從蛋糕店出來,陳靈耀心想回酒店還要走半天,實在太累,便拉着白茶走進旁邊的公園。
他們找了條長椅坐下,陳靈耀拆了蛋糕,讓白茶拿在手裏,自己又把蠟燭插上。
陳靈耀看看白茶:“你有打火機嗎”
白茶看看陳靈耀:“我沒有,你有嗎”
“我有我還問你”
“那我們都沒有”
“那怎麼辦”
陳靈耀是個極其注重儀式感的人,好比除夕必定要看春晚守夜,生日也一定要許過願吹了蠟燭纔算過生,這光有蠟燭沒處點火的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實在棘手。
白茶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以前爸媽記着自己的生日會帶自己出去喫飯,後來忙着直播也無所謂生日了,今年的生日不太一樣,因爲這是他和他的藥藥一起過的,其實相比於蛋糕,陳靈耀纔是他這生日的意義所在。
bsp;白茶用另一隻手握住陳靈耀的手:“沒火就算了,對着空氣吹一吹就當是吹滅了蠟燭吧”
陳靈耀:“”這都行
白茶還真對着未燃的蠟燭吹了口氣,隨後拔下,把蛋糕拿到陳靈耀眼前:“藥藥,你喫第一口。”
陳靈耀愣了愣:“這是什麼講究”
白茶笑:“所有的東西,第一口最好喫,我想留給你~”
陳靈耀也跟着笑,不推辭地淺淺舔了口奶油,舌尖一涼便又縮回去,只是還沒縮到底,便被白茶的舌頭捲住了。
奶油的甜味在兩人嘴裏沁開,膩着脣舌好半天都分不開。
一吻終了,陳靈耀眼裏泛波:“你怎麼老是親我”
分明是埋怨的意思,白茶聽了卻止不住開心,他額頭抵着對方的額頭,輕輕說道:“誰讓你那麼可愛~”
陳靈耀一噎,說不出話來。
白茶笑笑,拿出勺子撈蛋糕喫。
陳靈耀送白茶回到酒店時已將近零點,本想回家的心被人一句“叔叔阿姨肯定已經睡了”碾碎,無奈之下只能在白茶牀上湊活一夜。
他實在是累了,一進房間便找毛巾洗漱,而後脫衣服上牀睡了。
白茶排在他後面,洗完澡出來時就只能看見那人縮在角落睡得很熟。
他眯眯眼,這藥藥睡得還真快。
白茶上牀,側身抱住陳靈耀,聽着那人均勻平緩的呼吸聲,白茶卻越來越清醒了。
酒店、大牀、藥藥,三者合一催着小白茶擡頭,陳靈耀被硌得不太舒服,下意識地往前挪了挪,嘴裏發出不滿的嚶嚀聲。
白茶躁得不行,又不想驚動了藥藥,便悄聲下牀又進了廁所。
當晚,他失眠了,一方面下午睡得太多,另一方面抱着陳靈耀真的很難睡着。
迷迷糊糊地想了好久自己跟藥藥這兩個月的相處,纔在一陣靜謐中沉睡過去。
第二天,陳靈耀被一種迷之熟悉的感覺給弄醒,略微清醒了之後才明白又是陳伯到訪,老臉不禁一紅。
上次只當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現在兩個人作爲情侶,難免多想了些。
他眼睛一閉,不想理會這些,又睡了過去。
兩個人到很遲才起牀,在酒店喫完早餐,白茶便說要回a市了。
“我得回工作室看看。”
“明白,你走嘛。”
陳靈耀家樓下,兩個人道着別。
“我走了之後,你得天天想我。”皮皮茶提要求。
“嗯,我會的。”奶奶藥無所不應。
“還要天天給我打電話。”
“行。”
“還要每天發微博艾特我。”
“”這是什麼鬼要求
白茶見人沒應,開始耍賴皮:“我不管,你得答應我”
“好好好,答應你答應你”
“那我要走了,你親親我。”
“吧唧。”
“親嘴。”
“唔”
半天之後,陳靈耀紅着一張臉看白茶車離去。
這一去,怕是要明年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