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含蓄、溫柔一點
根本不想含蓄的傅雲笙一言不發地往樓下走,沒搭理她。
唐恬的肚子被他的肩膀頂的很不舒服,忍不住嘮叨,“傅雲笙,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讓你下來一巴掌把我拍牆上,嗯”傅雲笙嗓音涼涼。
“我保證不拍你,用生命保證,相信我。”唐恬一臉鬱悶。“你肩膀太硬了,硌的我不舒服。”
傅雲笙頓住微頓,扶着她的背讓她下來一點,改公主抱繼續往樓下走。
唐恬:“”
下到樓下,傅雲笙放她下來,掌心扣着她的後腦,低下頭毫無預兆地堵住她的嘴。
唐恬什麼都看不到,後背撞到車身疼得她一縮,只能依着本能抓緊他的手臂,微微仰着臉承受他充滿侵略性的吻。
口腔裏漸漸瀰漫起血腥味,被他死死掐住的腰,疼得幾乎快要斷掉,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被他生吞活剝。
“傅”唐恬掙扎了下,誰知他竟變本加厲,吻得愈發兇殘。
“嘭”的一聲,她的背再次撞到車上,汗水一層層冒出來,轉瞬打溼了後背。
傅雲笙終於肯放開她,脖子上突如其來的疼痛,卻讓她狠狠皺起了眉頭。
唐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心裏清楚的知道,他還在生氣。
“傅雲笙。”唐恬擡手抵住他下壓的胸口,心跳亂得像躁動的鼓點,粗粗喘氣,“你冷靜下來,別逼我失控。”
傅雲笙舔了舔脣,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纖細的脖子,但只是片刻,便似挑釁又似有恃無恐,再次低頭堵住她的嘴。
“唔”唐恬心思電轉,挺了挺胸,不再抗拒他反而主動迴應。
傅雲笙繃緊的脊背明顯鬆懈下來,原本強勢的吻也慢慢變得溫柔,手指挑開她身上的t恤,貼着她汗溼的後背輕輕摩挲。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散去,唐恬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輕哼,綿綿密密的酥麻侵蝕着她的四肢百骸,那種癢又撓不到的虛空感,簡直要命。
“傅雲笙”唐恬推開他,雙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腦袋埋在他胸口甕聲聲嘀咕:“人偷到了,你準備帶我去哪。”
“回家。”傅雲笙揉了揉她的頭頂,抱起她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小心將她放進副駕座。
唐恬鬆開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耳邊聽傳來安全帶扣上的聲音,額頭忽然一熱,他的氣息籠罩下來熱熱撲進她的耳朵裏,“上次你說加藤鷹的金手指,是指什麼”
“呃”唐恬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尷尬得無以倫比。
他居然不懂加藤鷹的金手指
“說不出口,嗯”傅雲笙喉嚨裏滾出一聲悶笑,惡劣地親了下她的耳朵,“一會教我。”
唐恬腦子裏轟然一響,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瞬間燒得她全身發燙,無語凝噎。
耳邊傳來男人騷氣十足的低笑,車門關上,捲進來的熱氣裹着他身上清冽乾淨的氣息撲過面頰,絲絲縷縷撩動她的神經。
見慣了他清冷的樣子,忽然間變得活生生的又騷又浪,殺傷力堪比核爆。
她實在不想承認,她剛纔有被他的笑聲煞到
“我有。”傅雲笙空出一隻手,力道很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薄脣輕啓,“這是對你昨晚故意不回來的懲罰。”
唐恬:“”
這種彷彿在教訓女朋友的語氣,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好麼。
沉默中,車子穩穩停下。
唐恬不知道到了哪,感覺到傅雲笙的氣息逼近過來,本能扭頭。
“砰”的一聲,身後的椅背被放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他炙熱的吻,和堅硬如鐵的身體,胸腔裏的呼吸一點點被掠奪
粗重的喘息和曖昧的聲響在狹小的車廂裏迴盪,冷氣明明充足,她還是熱出一身薄汗,大腦時而清醒時而放空,咬着他的胳膊發出細碎的“嗚嗚”聲。
不止過了多久,狂風驟雨終於停歇,唐恬抓住傅雲笙的胳膊,用力咬了一口下去。
禽獸都到家門口了也不上樓。
饜足的某人根本不把她的攻擊放在眼裏,整理好衣服下車,繞過車頭將她抱下去,大步進門。
唐恬體力消耗過大,挨着牀就不想動。傅雲笙去衣帽間拿乾淨的睡袍,她看不到,但是能聽到他走路、拉開櫃門和抽屜的聲音。
還有兩天的假期,想到這,她瞌睡都驚跑了,心情也變得十分的不美麗。
轉念一想,影視城這邊的戲份再拍兩天就結束,剩下的全是
外景,傅雲笙不會那麼閒特意跑去找她。
而她的戲份殺青後,距離任務結束還有一週的時間,怎麼都夠爭取到那一點的好感度。
“去洗澡。”傅雲笙抓着她的手拉她起來,嘴角挑着一抹笑,“我幫你洗。”
唐恬哼了聲,下意識抓緊他的手。
視線受阻,好處是看不到避免了羞恥,壞處是感官敏感到了極致,害她從浴室出去時,嗓子啞得差點失聲。
睡過去之前,恍惚聽到傅雲笙說了句什麼,她實在太累沒聽清。
一夜無夢,睜開眼,蒙在臉上的領帶已經取走。
唐恬眨了眨眼,腰上忽然一沉,略顯粗糲的觸感從腰上滑過來,貼上她的小腹。意識到傅雲笙還在牀上,她蹙了蹙眉翻身面對着他,不悅出聲:“傅雲笙,你今天怎麼不去公司”
“送我菊花什麼意思你還沒回答我。”傅雲笙伸手把她抱過來,才睡醒的低沉聲線性感又撩人。
“啊”唐恬錯愕,臉頰被迫貼上他寬闊的胸口,甕聲甕氣抱怨,“你給紅包又是幾個意思。”
傅雲笙瞭然勾脣,側過身拿起丟在牀頭櫃上的手機,解鎖給她發紅包。
唐恬枕着他的胳膊,看到他一連給自己發了9個7位數的紅包,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我今天要看劇本背臺詞,要上形體課還要去見同學。”
言下之意,求他老人家節制一下,該幹嘛幹嘛去,給她點時間養精蓄銳。
傅雲笙目光向下,在她佈滿吻痕的鎖骨上停留片刻,擡眸望進她的眼底,“晚上家宴,我們得回去。”
唐恬嗓音軟軟的嗯了聲,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