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開始吧”
秦風一刻沒停,這幫跳樑小醜還入不得他的法眼,等北面那年輕男子說完,他這邊對齊山囑咐完之後便開了口,站在欄杆前,猶如儒仙臨塵。
原本已經被秦風鎮住的某些人,暗自在心中道了一聲囂張但是這些人卻是沒有開口。
有句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棒打愣頭青,這次詩詞大會不論怎麼樣秦風現在算是出盡了風頭,一道大浪起根本就壓不住,更何況秦風這道大浪可不僅僅只是大浪那麼簡單。
“怎麼現在沒人吱聲了剛纔那個沒臉的朋友呢秦某可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秦風雙手往自己身後一背,倒是有幾分儒氣在他身上籠罩,看着秦風如此模樣,來參加詩詞大會之人愣是沒人開口。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就沒人給秦兄弟一個面子呢那就我先來吧”
這是位於秦風西面的男子,這人與秦風北面和東面的人不同,這人看起來倒是儒雅,就是這言語中可是比北面和東面的兩人要狠毒的多。不光狠毒,那話聽起來好像還真有別人不給秦風面子那麼回事一般。
“來吧來來來儘管來”
秦風已經聽明白這男子的意思,但是他根本就當回事,秦風的言語細思一下,豈不就是你不給我面子,說的好像誰稀罕你的面子一般。
“那請秦兄聽好了”
秦風西面的儒雅男子笑容不改,淡淡地開了口,這男子如此表現倒是讓秦風心中微微一動,暗道這人心機夠深,以後得小心防着。
“秦兄,這人是邱家嫡系長子邱長空,看起來倒是有儒風,但是此人心眼兒小,秦兄還要小心提防”
一旁的齊山倒是注意到了秦風的微小變化,便湊上前來小聲對秦風說了西面這個男子的身份。
“謝過齊兄,秦某明白了”
“也不能太難了還是要給秦兄面子不是,就以草爲題如何”
西面的邱長空嘴角微翹,出了一題,如同他所說,以“草”爲題的詩是好作,但是能作出來的以“草”爲題的好詩被廣爲流傳的卻是寥寥無幾。
這本沒有什麼,但是秦風之前的幾首詩,無論是牡丹詩,桃花詩和石榴花詩把格調定的都很高,就如同想要唱一首歌,開頭把調起高了,那麼在往後的部分想要唱好,可想而知就必須全部拔高
“什麼意思啊怎麼回事邱長空出的這個也太簡單了吧”
“你還不懂嗎秦風之前把調定那麼高,這次怕是要栽草爲題雖然簡單,但是要知道以草爲題可作不出來什麼好詩”
“原來是這樣這可真是......可真是......”
“......”
而秦風現在面對的就是如此情況邱長空的這個以“草”爲題,對別人來說沒有什麼,但是對秦風來說,如果他作出來的詩沒有之前的好,那這裏面的圈圈道道就可圈可點了。
“哈哈這也太簡單了你真的是腦袋鏽透了”
看秦風如此反應,邱長空嘴角的笑意更濃,倒是有一些人聰明之人眉頭一皺,暗道邱長空挖的這個坑不可謂不大。
“離離原上草”
秦風第一句剛起,天龍苑這前院中人臉色一暗,特別是那些寒門子弟,原本看秦風與齊山走得近,這些寒門子弟心中已經把秦風定位在了他們寒門之中。
西面的邱長空臉上的笑意已經越來越明顯,就連暗處查看的龍天都對這邱長空上了心思。
“一歲一枯榮。”
秦風第二句再出,所有人的百態均已顯出。齊山等人臉色乾着急,卻是做不了什麼。
“這秦風看來是要完了”
“就是說不定之前的詩均是作假也不一定”
“這兩句詩一句比一句平淡,均是常人都能說出來的,什麼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這不就是平常所見嗎”
“就是......”
“......”
寒門子弟那邊。
“唉本以爲終於有人能爲咱們出口氣了現在怕是......”
“是啊這秦風怎麼回事之前不好好的嘛”
“哼我看啊秦風這小子絕對如同他們所說,不過是不知道從哪得來幾句以花爲題的詩,現在換了一個題目,作不出來了”
“別瞎說不可能的”
“哪有什麼不可能......”
“......”
這些議論之聲越來越多,秦風沒有什麼,但是其他人的百態可是紛紛傳入秦風的眼中,只讓他感覺很有意思。
“秦兄,你這兩句詩可不符合你之前的才情啊”
邱長空聽着這些聲音,開了口,沒錯就是爲了打擊秦風。不過秦風是這麼好被打擊的嗎
明顯不是
秦風微微一笑,開口輕吟出最後兩句。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秦風這兩句輕吟雖然聲音不算多大,但是很快,整個天龍苑的前院紛紛安靜了下來,而邱長空更是臉色大變,他不光有腦子,更是在詩詞造詣上遠超別人,不然他也不會出這麼難的詩詞題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
如同有感染一般,這最後一句被很多人輕吟,這些人的臉色在吟出這一句的一瞬間更是千變萬化。
“春天草先發,那這首詩就名爲春曉吧”
秦風看着西面的邱長空一眼,從欄杆處走到位子上,輕抿一口茶,眯着眼。
而齊山等人則還在品着春曉這首詩中意思,越是深入越是喫驚。
“秦兄真乃是天人啊沒有秦兄這首詩,誰又能知道這草竟然還有如此頑強的精神。”
“是啊這草本就渺小,以前誰又注意過。”
“沒想到秦兄竟能觀察如此入微,我等不如啊”
“......”
隨着齊山等人的討論,這前院中不論是富家子弟還是寒門子弟,這一刻,竟是在渺小的草中體會到了一種頑強,更是陷入討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