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禾舞笑笑，“你讓我考慮一下。”
周道然還想說什麼，被謝禾舞打斷，“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你就不像你了。”
周道然的臉上閃過幾分難堪。
他也不想這樣。
只是，他真的不想放棄謝禾舞，又沒辦法罔顧他母親的意願。
唯一能兩全的，就是謝禾舞幫他妹妹留校任教。
謝禾舞站起身：“我去走走，你別跟着我……還有，在我妹妹和陸景桓面前，請你保持原樣。”
“我知道，”周道然澀然說：“你注意安全。”
謝禾舞避開周道然，打了一個電話。
一個多小時後，得到了答覆：“周道然的妹妹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雖然不及周道然出色，但是以她的能力和人品，留校任教不會誤人子弟。”
“好，我知道了，”謝禾舞掛斷電話，回到周道然身邊，“我可以幫你妹妹留校任教……”
周道然的臉上頓時露出狂喜的神色。
“但是……”謝禾舞注視着她，靜靜地說：“這是我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如你所說，我們分手。”
狂喜的神色僵在周道然在臉上。
“爲什麼？”他不解的問：“難題已經解決了，爲什麼還要分手？”
謝禾舞笑笑，“周道然，你不覺得你面臨的問題和那個你媽掉進水裏，我和你媽你救誰那個問題很像嗎？
那個問題有很多個答案……周道然，你已經交了答卷，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裏，你會選你媽。”
她看着周道然，灑然一笑，“既然如此，我爲什麼還要嫁給你？”
許久之後，他才苦澀的說：“小舞，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我知道，”謝禾舞平靜的說：“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我，我不會和你交往，這點眼光我還是有的，可是，你這點喜歡還不夠。
我幫你妹妹留校任教，算是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拉你一把。
你到底是我喜歡過的男人，我不想看着你把婚姻當成籌碼，賣身爲你妹妹求工作。
但是，也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以後，你就算是去做牛郎，也與我無關了。”
“小舞，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是，我承認這一次我選擇了我媽，實在是因爲我媽時日無多，我不忍心看着我媽帶着遺憾離開。
但是，只此一次，我保證以後我會把你放在第一位！我發誓！”周道然心痛如絞，臉色慘白，往前走了幾步，想去抓謝禾舞的手。
謝禾舞躲開他的手，平靜的說：“不必了，這件事會成爲我心上的刺，即便以後我們在一起了，也沒有好結果。”
“不會的，”周道然用力搖頭：“小舞，我是真心愛你的，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我們一定會幸福！”
“不會，”謝禾舞淡淡的說：“如果我們真在一起了，以後但凡遇到點不痛快的事，我就會想到在你媽和我之間，你選擇了你媽。”
她輕輕笑笑，“周道然，我並不是非你不可，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爲什麼非要將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