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安慰了妻子幾句,就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他不覺得,他的妻子阻止陸景桓和顧意滿在一起有錯。

    他也不覺得,陸景桓因爲他妻子阻止了他和顧意滿在一起而生氣惱怒有錯。

    錯的是陸景桓不走運,喜歡上了一個曾經生過病的女孩。

    作爲一個母親,不想自己的兒子娶這樣一個女孩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血氣方剛的陸景桓,他不會去考慮那些虛無縹緲的俗事,他喜歡的是眼前人,他也沒錯。

    既然誰都沒錯,就只能交給時間了。

    他想過段時間,等陸景桓冷靜下來,再和陸景桓好好談一談。

    以陸景桓現在的狀態,他和陸景桓說什麼,陸景桓都聽不進去。

    他想的很好,可是第三天凌晨,他接到了陸景桓領導的電話:陸景桓執行任務時,身負重傷,被送進了醫院。

    向來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變了臉色,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陸景桓還在手術室裏沒有出來。

    陸景桓的領導沒敢通知陸景桓的母親,只通知了陸父。

    看到陸父急匆匆跑來,陸景桓的領導迎上前,愧疚的說:“是我沒照顧好小陸……”

    陸父臉色青白的問:“怎麼回事?傷到哪裏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陸景桓的領導說:“今天我們奉命抓捕一個逃犯,我們沒料到逃犯還有同夥,景桓爲了保護同事,被逃犯的同夥一鐵棍敲在了腦袋上……”

    一羣人在手術室外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纔打開。

    一羣人涌上前,詢問情況。

    醫生知道這些人都是警察,態度很客氣,只是給出的回答卻不是這些人想聽的:“病人的情況不太好,如果七十二小時之內可以醒過來就沒事了,如果醒不過來,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植物人?

    陸父的腦袋像是被人重重敲擊了一下,頭暈目眩,身體搖晃,險些暈過去。

    陸景桓的領導連忙扶住他,急聲問醫生:“我們能做點什麼?有什麼好藥、好醫生,您儘管推薦,我們一定努力去爭取!”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不需要二次手術,藥物我們醫院用的也都是最好的藥。

    你們能做的,就只有病人家屬儘量和病人多說說話,努力喚醒病人的神志。”

    他遲疑了下才繼續說:“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小夥子沒什麼求生欲……”

    陸父身體一震。

    沒什麼求生欲?

    怎麼可能?

    他兒子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沒有求生欲?

    難道是因爲……分手的事嗎?

    愛情就這麼傷人嗎?

    爲了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孩,他連親生父母都要捨棄嗎?

    “醫生,你肯定搞錯了,他不可能沒有求生欲的!”陸景桓的領導覺得不可能,“傷者是我們隊裏的副隊長,每次任務都衝在最前面,有能力也有衝勁的一個小夥子,能力強,正義感也強,他怎麼可能沒有求生欲?”

    “我也覺得隊長今天的狀態不對……”一個隊員小聲說:“以隊長的身手,今天那一棍子應該能躲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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