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個頭兒還小，看在大人眼中還是小玩物，看在小樹苗眼中卻已經十分兇猛了。
看着眼前的小萌娃擋在凌越面前，努力做出一副“我超兇超可怕，千萬不要惹我”的樣子，項老爺子哭笑不得，“小樹苗兒，項爺爺不是要和你搶小越，而是要帶小越回家，如果你捨不得小越，可以和小越一起去項爺爺家做客，項爺爺家有很多好喫的好玩兒的，保證你喜歡。”
小樹苗小臉兒緊繃：“騙人！媽媽說了，人販子都是這麼拐賣兒童的！”
小樹苗摟住凌越的脖子，扭着小臉兒告誡他：“小越哥哥，他是騙子，你不要被他騙了！”
凌越失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小樹，他不是騙子，他是小越哥哥的外公，親外公。”
“外公？”小樹苗忽閃大眼睛，“爸爸的爸爸是爺爺，媽媽的爸爸是外公……”
他扭頭看了項老爺子一眼，又回頭看凌越，“他是你媽媽的爸爸呀？”
凌越點頭，“嗯。”
小樹苗皺起小眉頭：“媽媽的爸爸是你的親人嗎？”
凌越仍舊點頭：“對，外公是我的親人。”
小樹苗五官都皺在一起，“比小樹苗還親嗎？”
凌越：“……”
這讓他怎麼回頭？
見他不說話，小樹苗傷心了，紅着眼圈可憐巴巴問：“小越哥哥，你要走了嗎？和你外公回家？”
凌越猶豫了下，“我……”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和外公回去。
可感情上，他捨不得師父師母和小樹苗。
他與項老爺子，不過是血脈上的羈絆。
他與師父師母和小樹苗的感情，卻是一朝一夕相處出來的。
小樹苗見他猶猶豫豫不說話，“哇”的一聲哭出來，轉身就撲進了葉星北的懷裏，“媽媽，我好難過，小越哥哥要拋棄我了！”
葉星北：“……”
兒子，你又用錯詞了！
“拋棄”這個詞用在這裏不合適！
“小樹你別哭！”凌越見小樹苗哭的傷心，着急的動動身子，想要起來安慰他。
葉星北連忙按住他的肩頭，“小越你別動，我……我勸勸小樹就好了。”
她說不出讓凌越留下的話。
比起他們，項老爺子更需要凌越。
葉星北拍拍小樹苗的小屁股：“小樹別哭，小越哥哥只是回家，又不是不回來了，以後寒假暑假，我們都接小越哥哥到我們家住，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小樹苗哇哇大哭，“我不要讓小越哥哥走，小越哥哥說過，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永遠不分開的，小越哥哥騙人，我好難受！”
小樹苗哭的傷心極了，葉星北怎麼哄也哄不好。
凌越抿了抿脣，看向項老爺子：“外公，我想再在師父家住幾年，等小樹苗長大些再回去陪您。”
小樹苗現在還小，什麼都不懂。
等他再長大幾歲，他就會明白，他爲什麼要回去陪項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