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那麼短的時間,沒人可以發現他是兇手。

    他以爲他會很乾淨利落的逃脫,等警方查到他的時候,他人已經在異國他鄉,或者是在飛往異國他鄉的飛機上。

    他做夢都沒想到,警方會那麼快找到他。

    好在,他行李裏有些喫的,還有一些藥品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他相信,憑藉當年他做僱傭兵的反偵查能力,他一定可以找到機會,逃出生天。

    就在他做着逃離的美夢的時候,他聽到山洞外有響動。

    他立刻抓起放在身邊的手槍,單膝跪地,擺出射擊的姿勢。

    他喜歡玩兒槍。

    他表面上只是方家的護林員,但實際上,他利用他當僱傭兵時積累的經驗和能力,爲方海川辦過不少事。

    方海川對他很大方,給他的錢,很多都被他用來在黑市上買了槍。

    他知道身上帶着槍過不了機場的安檢,但他還是隨身帶了一把,準備如果用不着的話,就丟在機場的衛生間裏。

    在和警方的激戰中,他身邊這把槍派上了大用場。

    如果不是警方顧忌他手中的槍,怕槍戰誤傷路人,他不會那麼順利逃脫。

    就在他持槍警戒的時候,他眼前一閃,手腕一痛,一枚飛鏢擊中他持槍的手。

    手上一痛,手槍落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雪亮的飛鏢一枚接一枚的射在他手腕、腳腕、手臂、腿上、身上。

    眨眼時間,他身上就被射了幾十枚飛鏢。

    他低頭看看自己,忽然想到了他小時候看到的草船借箭的連環畫。

    此刻的他,就像草船上插滿箭的草人。

    大概是飛鏢太快,疼痛來的很慢。

    當痛覺漸漸在他全身瀰漫開時,他“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冷汗打透了他的全身。

    腳步聲響起,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逆着光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在他面前不遠處停下腳步。

    他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威壓撲面而來,男人身上的氣息,逼的他呼吸不暢,戰神一般。

    他仰臉看過去,臉色因爲疼痛和緊張,煞白如紙。

    他認識這個男人。

    瞭解方堯和米笙的情況時,他看過這個男人的照片。

    他知道他叫顧君逐,似乎是個很有來歷的人。

    他沒想到,第一個找到他的,不是警察,而是這個叫顧君逐的男人。

    他很想逃。

    可紮在他身上的幾十枚飛鏢,雖然扎的不深,既不能要他的命,也不能重傷他,可偏偏讓他疼的動彈不得。

    他看着在顧君逐身後,又走進幾個挺拔利落的年輕男子,他終於徹底絕望。

    他逃不掉了。

    顧君逐居高臨下看着他,緩聲問:“你知道你今天射殺的女孩兒是誰嗎?”

    郭木疼的一身的冷汗,卻想死的硬氣一點,冰冷冷的說:“我沒興趣知道。”

    顧君逐淡淡說:“她叫喬伊,是我大姐和大姐夫的女兒,是我的外甥女……在你射殺她的前十分鐘,我還在我姐姐姐夫的墓前向他們保證,我會替他們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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