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看向林輝,怔怔說:“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我改了,我以後不這樣了……可是,我不會離婚……你要和我離婚,我就帶着鴻光去跳樓……你知道我的脾氣,我說到做到,你不信,你就試試!”

    “你隨便!”林輝暴吼一聲,大踏步衝出門去。

    他確實知道,薛盈盈真能做出抱着兒子跳樓那種事來。

    所以,他打消了離婚的念頭。

    薛盈盈要是真抱着他兒子跳了樓,不但他自己,連他整個林家,都要成爲京城的笑柄。

    薛盈盈不想離婚,那就不離婚好了。

    她不離婚,他也可以在外面找女人。

    從很久以前,他就看着那些四五十歲了,還能和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在一起的男人羨慕了。

    以前他當官,有紀律約束着,他不敢。

    現在他是平民了,以後可以隨心所欲了。

    他想找多少漂亮小姑娘,就找多少漂亮小姑娘,誰也管不着了!

    於是,在以後的日子裏,薛盈盈會發現,即便沒有離婚,她也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原本從不拈花惹草的林輝,在外面有了女人,並且不是一個。

    他天天眠花宿柳,夜不歸宿。

    她的家,名存實亡。

    到那時候,她會更加後悔。

    可已經來不及了。

    她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林鴻光身上。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林鴻光給她帶來的災難。

    如果她當初沒有爲了生林鴻光,捏造她女兒得了精神疾病的假證明,她大哥和林輝的官職就都不會丟。

    她大哥的官職不丟,林輝就不敢欺負她,更不敢出去找女人。

    所有一切,都是林鴻光的錯!

    林鴻光一下從林家的小祖宗,變成了的薛盈盈的出氣筒。

    林老爺子一直昏迷不醒,林老太太的心思都放林老爺子身上,無暇顧及其他。

    林輝白天見不到人,晚上夜不歸宿。

    家裏只有薛盈盈和林鴻光。

    薛盈盈稍有不如意,就打罵林鴻光。

    時間久了,林鴻光從驕橫跋扈的小王子,變成了唯唯諾諾的受氣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這場變故,倒算是拯救了林鴻光。

    有人說,每一個犯罪分子身後,都有一對要麼極度自私,要麼極度不講道理的父母。

    林鴻光如果一直被薛盈盈嬌慣着長大,等他長大之後,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現在,他變成了一個窩囊的膽小鬼,小時候不會欺負人,長大之後,也不會犯罪。

    與林家和薛盈盈的悽風慘雨不同,顧家最近春風得意。

    方堯和何雨順利領到了結婚證。

    方堯原本以爲,舉行酒會的那天晚上,何雨喝醉了,第二天會把頭天晚上的事情忘乾淨。

    可實際上,何雨記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他去接何雨,何雨很配合的拿着戶口本和身份證,上了他的車。

    他看了何雨半晌,問何雨:“你確定嗎?”

    何雨微笑着說:“我確定。”

    對何雨來說,決定和方堯領證結婚,的確是酒精催化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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