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再次慨嘆了一遍:他在這個家的地位啊!

    自從他和阮菲菲之間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之後,他明顯感覺到他在這個家的地位直線下降。

    以前他是顧君逐的哥哥。

    自從他和阮菲菲之間的事情揭開之後,他總覺得他在顧君逐面前有種當弟弟的感覺。

    顧君逐看他的時候,目光裏有種好像是……嘲諷的意味,就跟……看傻瓜似的。

    心塞!

    不能再想了。

    再想他非要得心肌梗死不可。

    兄弟三個加小樹苗兒、凌越一路閒聊着,趕到了拘留所。

    拘留所這邊已經安排好了,顧君逐幾人順利見到了楊召芹。

    楊召芹坐在鐵質的椅子上,手上戴着手銬,髮絲凌亂,滿臉惶恐。

    她不明白,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她怎麼忽然又被警方找到了?

    當年,楊邵通被抓之前,她女兒阮菲菲忽然說肚子疼,疼的在牀上打滾兒。

    那個山村附近沒有醫院,她便帶着她女兒去附近的小鎮上看病。

    到了小鎮上的醫院,醫生什麼都沒檢查出來,可阮菲菲疼的連路都走不了。

    醫生便讓她女兒住院觀察。

    她和她女兒在醫院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女兒情況好點了,她就帶着她女兒返回那個小山村。

    等到了小山村之後她才知道,來了一隊軍人,把楊邵通他們全都抓起來了。

    後來,警察也來了,把楊邵通他們抓去了警察局。

    她嚇壞了,帶着阮菲菲遠走高飛了。

    她怕楊邵通他們把她供出來,連老家都沒敢回,隨便找了個偏遠的小鎮藏了起來。

    後來,她女兒考上了京城大學,她這才和她女兒一起來了京城。

    來到京城之後,她女兒勤工儉學,打了好幾份工,賺了不少的錢,她的日子過的不錯。

    雖然她依舊藏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還用了假名字,不敢大搖大擺的出去晃,但至少衣食無憂,喫的好,穿的好,平日裏沒事就和附近一些老太太聊天打牌,比當初和楊邵通東躲西藏過的好多了。

    一晃十年過去,她還以爲,當年她做的事,已經漸漸被時間掩埋,不會有人再來找她了。

    她沒想到,她正在鄰居家打牌,一羣警察忽然破門而入,將她抓來了這裏。

    她嚇壞了。

    拐賣婦女兒童,販賣人體器官,她只是從犯,罪不致死。

    可是,當初那十幾個人,入獄之後,沒多長時間,全都死了!

    她呢?

    如果她被抓進監獄裏去,是不是也難逃一死?

    她女兒有出息了,嫁入了豪門,她每天喫香的喝辣的,過的舒舒服服,她還沒活夠,她不想死!

    她驚恐的看着在她對面坐下的顧君逐和戰錦川,顫抖着聲音問:“你們是誰?我沒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她都想好了。

    當年那十幾個人,全都死在了監獄裏,一個活着的都沒有。

    她是唯一活下來的人,只要她咬死不認,沒人能指證她。

    她就可以被無罪釋放。

    不管他們說什麼,她都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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