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着,人心都是肉長的。

    只要他們對他們妹妹好,他們妹妹總有天會真心接納他們。

    看到程鳳素和原策前後走出房間,兩人臉上的神情沒什麼異樣,他鬆了口氣。

    程鳳素看着他笑笑,“崖兒出來了嗎?”

    “還沒……”原隨正說着,重症監護室的門打開,一身白色無菌服的嶽崖兒在顧清潤的師兄的陪同下走出重症監護室。

    原策一陣風似的從程鳳素和原隨身邊掠過去,衝到嶽崖兒面前,聲音緊張的打顫:“嶽醫生,小爽怎麼樣?”

    丁蘊誠和丁寧也衝了過來,一起緊張的看着嶽崖兒。

    “現在還說不好,”嶽崖兒說:“丁小姐的病情還不穩定,我要等她醒過來,問一下她的感受,才能確定我是否可以治好她。”

    原策失望的心臟像是被火燒着了,失望之中卻又抱着幾分希望:“嶽醫生的意思是說,小爽還是有可能能治好的,對嗎?”

    他緊張的盯着嶽崖兒,唯恐嶽崖兒搖頭。

    “對,”嶽崖兒點頭說:“我覺得丁小姐的情況並不是十分嚴重,但具體怎樣,我必須要問過病人的感受,才能做出準確的診斷。”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丁爽昏迷不醒,望聞問切,就只剩下瞭望聞切。

    她不願在沒和病人溝通之前,就草率的做出決定。

    丁蘊誠也很失望,但他還是誠摯的向嶽崖兒道謝:“辛苦嶽醫生了。”

    “不客氣,”嶽崖兒說:“職責所在。”

    她是醫生,工作就是治病救人,沒什麼辛苦不辛苦。

    丁蘊誠好話說了一籮筐,又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硬塞給嶽崖兒和程靈素,並且派車護送嶽崖兒和程靈素回家。

    原隨自告奮勇,主動提出送兩人回去。

    原隨先把嶽崖兒送到雕刻時光,和嶽崖兒確定了下次給給丁爽看診的時間後,又把程靈素送到了學校門口,囑咐她有時間多回家看看。

    程鳳素微笑着應了,目送原隨離開。

    回到學校公寓,她洗了個澡就中午了。

    喫過午飯,午休片刻,下午去學校上課。

    下午四點多,沒她的課了,她準時來到雕刻時光喝下午茶。

    她帶了本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書。

    以前她不愛喝咖啡,但雕刻時光的咖啡是現磨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工藝,格外的香濃,脣齒留香,回味悠長,她最近迷上了,一天不喝就想的厲害。

    咖啡喝到一半,她的手機響了。

    摸過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順手接了,放在耳邊,聽筒中響起的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你好,是素素嗎?”

    “對,”程鳳素微微疑惑:“請問你是……”

    “我是狄承磊的母親,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面,”狄承磊的母親說:“我在吉山咖啡廳,你如果現在有時間就過來一趟。”

    聽着聽筒中隱含高傲的聲音,程鳳素勾起脣角:“我在雕刻時光,阿姨如果想見我,可以來雕刻時光找我,五點半之前,我都會在雕刻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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