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嚴依依和嚴季楠的保鏢們面面相覷了片刻,全都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一個人都指使不動,嚴依依臉上冒火,難堪的厲害,又心急如焚。

    保鏢們沒人動,她沒辦法,只得自己撲過去,跪倒在嚴文清腳下,抱住嚴文清的雙腿,苦苦哀求:“爸,我不知道我媽做錯了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可看在她是我和季楠、攸楠的親生母親的面子上,您饒了我媽吧!”

    嚴季楠也撲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撕心裂肺的哭喊:“爸,您別這樣,您這樣我好害怕!爸,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媽做錯了事,您也不能這樣作賤她,最起碼,您讓她穿上衣服,爸……”

    保鏢們沒人敢阻攔,只有嚴季楠和嚴依依兩個人阻止,她們兩個的力氣對盛怒中的嚴文清來說,就猶如蚍蜉撼樹一般。

    嚴文清輕而易舉就將嚴依依踹開,又將嚴依依甩開,高高揚起的皮帶如雨點一般落在趙蔓露身上。

    被嚴季楠蓋在趙蔓露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皮帶抽飛,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拼命的蜷縮着身體,雙手環在胸前,遮擋她的身體。

    她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堂堂趙家大小姐、嚴家曾經的當家主母,嚴文清的夫人,竟然會有這樣丟臉的時候。

    屋子裏站着那麼多男性的保鏢,而她,竟然被她前夫扒光了上半身的衣服,當着那麼多男性保鏢的面甩皮帶。

    她的臉皮像是被人從臉上硬生生撕扯下來了,她閉着眼,誰都不敢看,羞憤欲死。

    嚴文清滿腦子都是段阮阮或甜美或絕望的樣子。

    都是趙蔓露害的!

    是趙蔓露害了他的阮阮。

    如果不是趙蔓露,他的阮阮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哪怕他和阮阮分離二十幾年,至少還有可以重聚的希望。

    可就因爲趙蔓露……

    趙蔓露把他的阮阮害死了。

    任他多麼強大,他也沒辦法讓一個死去的人死而復生。

    他的阮阮……沒了。

    他再也見不到了。

    他越想越痛,越想越恨。

    他整個人都發狂了。

    嚴依依和嚴季楠根本無法阻止他,他將趙蔓露打的遍體鱗傷,昏死過去,蜷縮在地上不動了,才終於停下。

    皮帶在他手中滑落,他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抱住腦袋,渾身劇烈的顫抖。

    他的阮阮……

    沒了……

    不管他怎麼做、怎麼努力,他都再也見不到他的阮阮了……

    好痛啊……

    嚴依依和嚴季楠見他終於停手,哭喊着撲到趙蔓露的身上。

    嚴依依扯過衣服蓋在趙蔓露的身上,扭頭衝保鏢們嘶吼:“還站着幹什麼?叫醫生啊!”

    “哦哦!”爲了避嫌,背過身去的保鏢被她聲嘶力竭的吼聲嚇的一個哆嗦,連忙取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家庭醫生匆匆趕來。

    聽到腳步聲,嚴依依連忙回頭看去:“是醫生來了嗎?醫……段巖冰,你來幹什麼?”

    出現在客廳門口的,不但有嚴季楠的私人醫生,還有段巖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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