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檬一愣,腦子慢了半拍,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白秀燈煞是親密地挨着伯洐,絲毫不覺得她的所作所爲有什麼不妥,一臉笑顏如花地瞅着伯洐:“哇哦小哥哥你長得真俊,看着可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呢不過啊,我越往近了看你,就好像越眼熟來着,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有過不一樣的緣份呢”
她說的每個字都意味深長,好像在刻意挑逗他。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他,嘴角還保持着微笑的弧度,透過眼神,將內心的聲音傳遞給他:
伯洐,真是好久不見。
伯洐姿態不驚不慌,目光沉着地盯着她,通過同樣的方式,用心聲念出了三個字:白秀燈。
兩人表面風平浪靜,但是隻有他們彼此知道,兩人在接觸的瞬間,就本能地施出各自的術法,較着勁。
兩人力量有所差異,伯洐波瀾不驚地應付着白秀燈,可是白秀燈卻越來越喫力。
林小檬聽不到兩人的心聲,更看不出他們正用術法較勁,但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以及親暱的姿勢,足夠讓回過神來的她憤怒暴走了
她二話不說,氣呼呼就上前就將纏在伯洐身邊的白秀燈一把拉開:“燈姐你這是幹嘛呀快放開他”
林小檬心裏別提有多生氣了,她到現在還沒跟伯洐這麼親暱過呢,這燈姐倒是會佔便宜,一見面就喫伯洐豆腐
過份真是太過份了
林小檬扯上白秀燈的瞬間,讓正在比鬥術法力量的兩人爲之一震,分神之際,兩人看了對方一眼。
白秀燈將自己的心聲傳遞給伯洐:好啦,我認輸這麼久沒見,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伯洐大人不會跟我一介弱質女流一般計較吧
同時,白秀燈很識趣地收起自己的術法,眼底頃刻之間閃過一抹意外。
伯洐似乎較之前,弱了許多
伯洐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秀燈,然後慢慢放開了她,剛剛他施出術法來是保護自我的本能,但是他也並沒有要傷白秀燈的意思。
所以,伯洐很快也收起了術法。
白秀燈暗中鬆了口氣,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隨手就放開了伯洐,將別有深意的目光從伯洐身上移開,轉頭望着臉黑黑的林小檬,心頭倏地一跳。
“當然”林小檬說着有些心虛地瞄了伯洐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只是若有所思地站在那裏,她緊接着湊近白秀燈,壓低聲音道,“我說的就是他啊”
白秀燈的眼睛好像一瞬間愕然睜大了一倍,整個人呆愣了片刻後,她瞧了瞧伯洐,又瞧了瞧林小檬,抹着橘紅色口紅的嘴脣再次咧開,勉強的呵呵一笑:“這可真是巧啊真是巧”
氛圍莫名有些尷尬,怕伯洐看出什麼破綻,林小檬趕緊說道:“我特別喜歡喫這裏的美食,經常來這裏喫飯,所以就認識了他,他是這裏的老闆,叫伯洐。”
說着,她又向伯洐看去,儘量用最自然的語氣介紹道,“伯洐先生,這是我的好朋友白秀燈,她這人性格直爽不拘小節,希望你別介意。”
聽她說完之後,伯洐的目光在林小檬跟白秀燈的身上掃視了一眼,然後一字一頓地重複道:“好、朋、友”
語氣裏充滿了質疑。
林小檬心裏有點發慌,他不會看出來她們是故意安排這場巧合的吧
都是因爲燈姐,第一次見面就撲了上去喫人家的豆腐,誰見了都要覺得奇怪啊
林小檬刻意忽略的伯洐的質疑,只笑着對白秀燈說道:“燈姐,你應該還是第一次來山海館吧以後一定要多多光臨哦,因爲你只來一次的話,肯定喫不完這裏的美食,不把這裏的美食喫全,那必然是你人生的遺憾。”
白秀燈立刻配合她點頭道:“一定一定”
說話的同時,白秀燈朝伯洐看過去,微笑着,對他意味深長地說,“只要小哥哥哦不對,是伯洐先生歡迎的話,我一定多多光顧。”
無論是哪位當老闆的,在這種情況下,不管真心假意,肯定都會回一句“當然歡迎。”
偏偏伯洐是個例,他瞅着白秀燈,不冷不熱地說了聲:“隨你。你們請自便。”
伯洐說完轉身就走。
林小檬沒想伯洐會完全不給自己顧客面子,她內心焦灼不已,他要是這麼走了,燈姐還怎麼給他看病啊
正當林小檬絞盡腦汁都想不出挽留伯洐的法子時,卻聽白秀燈忽而揚聲道:“伯洐,這麼多年不見,你難道不想坐下來,跟老朋友喝一杯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