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只是姜塵卻沒有絲毫的睡意,手中把玩着魚形玉符。

    可惜,到目前爲止,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機緣,不會騙我吧”

    將玉符收起,姜塵不由自言自語了一句。

    “那丫頭倒是沒有騙你,確實有一個天大的機緣在等你。”

    耳旁,突然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誰”

    “砰。”

    姜塵猛的站立起來,身下的椅子被撞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目光朝着四周遊弋,卻一無所獲。

    “公子,怎麼了是口渴了嗎”

    外屋,趴在桌上悄然入睡的抱琴,被這一聲撞擊聲驚醒,揉了揉痠麻的雙手。

    “小子,好歹一起扛過雷,過命的交情,怎麼就忘記了。”

    中年男子的聲音再起。

    “是你”

    姜塵面色一變,云溪不是說他百年之內無法恢復嗎

    “公子怎麼了”

    外屋,抱琴一臉緊張,她怕公子又發魔怔了。

    “無事,抱琴你回你自己的房間休息。”

    四婢忠心可靠不錯,可是有些東西,就目前而言已經超乎了她們的理解,還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可是公子,今夜”

    “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嗎”

    “是。”

    抱琴雖然一臉的不情願,卻也不敢違逆自家公子的意思,帶着一肚子的疑惑,三步一回頭,緩緩離去。

    屋內。

    魚形玉符自姜塵手中脫離,懸浮於虛空之中,玉符中,那抹淡不可察的金色光芒一閃,一個由淡淡金色光影凝聚,能大致分辨出淡淡輪廓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姜塵的面前。

    金色光影凝聚的中年男子,率先開口:“小子,你可是想學那仙家神通,逆天改命”

    姜塵眉頭微蹙,若說在畫舫之時,中年男子給人的感覺是幽深陰冷之感,那麼此刻的他,卻給人一種深邃浩大之感,判若兩人。

    “云溪那小丫頭片子,想要藉助天雷傷我,可她絕對沒有想到,我也想借她之手,削弱天雷,藉以來滌盪我身上的陰氣。”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姜塵的疑惑。

    “你到底是什麼”

    姜塵心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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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戒備,畢竟生人天生對於鬼物有着畏懼、防備之心。

    “我怎麼說,在此之前算是鬼修,今日藉助天雷滌盪陰氣之後,可以算是器靈。”

    “玉器的器靈”

    “嗯。”

    “云溪說的機緣是什麼”

    “這枚玉符就是”

    “何解”

    “這是一枚傳功玉符,裏面記載着一套完整的修行之法,不正是你所求自然就是你的機緣。”

    “原來如此只是,你願意將這修行之法給我”

    “入了宗門,自然就給你。”

    “宗門”

    “星辰劍宗。”

    中年男子名爲餘白,也就是龍槐巷那家曾經顯赫過的餘家,那株龍爪槐就是餘家的先祖種下的。

    餘白,幼年受族中長輩所賜,得了這塊魚形玉符,甚是喜歡,一直貼身佩戴,直到中年暴斃,心有執念,不入輪迴,魂魄附於這魚形玉符上,介於器靈、鬼修之間,藉助龍爪槐吸附陰氣之助,修行至今。

    今日借天雷之力,滌盪身上的陰氣,修爲雖說大跌,可從今日起,他就徹底擺脫了鬼修的身份。

    當下,只需再爲玉符尋來傳承之人,引其入門,了結因果,自此後,天高海闊,任由他闖蕩了。

    毫無疑問,姜塵就是餘白爲玉符所選的傳承之人。

    “天地萬物皆有其靈,不過終究逃脫不過五行變化。江河大海,水之靈;山嶽大地,土之靈;苔蘚草,木之靈;地火驕陽,火之靈;金器星辰,金之靈。

    天生萬物,能超脫五行之外的,不過時、空,此等偉力,縱然是那飛昇超脫之輩,也不見得能夠掌握,不提也罷。

    星辰劍宗,顧名思義,走得就是五行之中金之屬,以星辰之力淬鍊自身,以星辰之力養劍,此等修行之法,於衆修之中攻擊力最盛,走的是一劍破萬法的路子。”

    聽到餘白的講解,姜塵雙眸熠熠生輝。如果說,云溪道人、云溪道人師兄、雲劍宗李軒楓師兄妹二人,遠遠的打開了一扇,可以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

    那麼今日,那五道天雷,這一番言論,已經將他帶到了門外,接下來,則是推開大門,一覽那更加壯麗的無限景色。

    餘白繼續說道:“修行一路有三大難。第一難,仙緣難尋,仙種難種;第二難,龍門難躍,金丹難成;第三難,大道難成,天道難避。”

    說到這裏,餘白頓了頓,目光望向姜塵,發現他目光依舊熾熱,不由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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