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何必糾結恨你的人多還是愛你的人多呢,其實最多的還是那些不知你爲何物的人。
所以,我對白彤珊的行爲也能理解。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劉鮃方對我和h先生之間感情的態度,這心急火燎要拆散我和h先生的架勢,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白彤珊潛伏在我們身邊的臥底,還特麼挺專業的。
劉鮃方還在勸說h先生什麼,我只冷眼旁觀。
感情永遠不是一條褲腰帶一輩子的事兒,男人喜歡的自然是更美的女人。
人性的弱點我從不強求,道德上我不去譴責,但我也不要心猿意馬和委曲求全。
假如h先生喜歡眼前的白美人,要麼我跟他瀟灑地說再見,要麼我踹他滾遠點,他想再回來,我還不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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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受了冷落正東張西望的時候,隔壁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羅小姐,順順小姐”
我剛開始沒有應聲,因爲我根本沒想到在這種場合還會遇見熟人。
直到那個聲音喊得有些不耐煩,暴露出了粗暴的真面目:“我說羅順順,你耳聾了嗎”
這聲音很耳熟,我才驀然回頭,喊我名字的竟然是柳如絮
我有些意外,柳大爺緊靠着牆壁的弧形沙發裏坐着,身邊好幾個美女圍着,他嘴角咬着一隻雪茄,只不過沒點燃。
柳如絮看來很適合來這種場合,他穿着質感超讚的黑絲絨襯衫,搭配紫色褲子,很有時尚感,很洋氣很有範。
柳大爺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他那兒去。
我猶豫了一下,覺察到白彤珊和劉鮃方的女朋友都用詫異的眼神看我,尤其是白彤珊,我用眼角的餘光發覺她又快速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下。
怎麼,被柳大爺召喚很榮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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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情再不好,我也不能砸自己的飯碗,客戶是上帝。
我狀若輕鬆地走到柳如絮面前,和他打了個招呼:“柳先生,這麼巧,您也在這”
柳如絮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從嘴裏吐出個“唔”字。
“走開。”柳如絮看着我說。
“好。”我一句廢話都不多說,轉頭就要走,被柳如絮叫住:“羅順順,我沒讓你走。”
我一看,原來柳大爺是在打發原先身邊的兩個美女。倆美女倒挺乖巧,馬上就識趣地走開,絲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你還有事”我問柳如絮。上次被嚇的陰影仍在,我不想和他做朋友,但也不至於有血海深仇。
柳如絮從嘴角拿下雪茄,問我:“羅大師,你最近不看風水,改行做電燈泡啦”
“你會未卜先知哦”我問柳如絮。
“哪用得着占卦嘛,”柳如絮嗤之以鼻,“人家那頭兩男兩女各成一對,都沒你啥事了,你還傻愣着,嫌自己1500瓦的燈泡不夠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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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着柳如絮的視線朝隔壁桌望去,果然見白彤珊和劉鮃方女朋友已經入座,和h先生他們圍在一個桌子上。我這個角度看不到h先生臉上的表情,但我看到白小姐和他面對面排排坐了。
我的心突然變得沉甸甸的,於是調回眼光,在柳如絮的桌前坐下。
柳如絮看了看我,說:“你現在的表情就像餓了半個月的人,被人搶走最後一塊麪包,醜死了。怎麼,那人堆裏頭有一個是你男人嗎”
我一言不發。
柳如絮見我不回答也不繼續這個話題,問我:“我送的玫瑰花收到了嗎”
“收到了。”我沒精打采地回答他。
“還喜歡嗎”柳如絮問我。
“這你得問我們大廈裏的大多數女員工,我都分發出去了,”我回答着柳如絮:“作爲婦女們的禮物,它們化身玫瑰精油、玫瑰標本和玫瑰醬,算是物盡其用。”
“你這是豬嚼牡丹,一點意思都沒有。羅順順,糟踐別人的心意是心智不成熟的一種表現。”柳如絮給鬱悶了。
“是,我就有病了,怎麼着,你有藥嗎”我承認了,反問着柳如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