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道長站在那個木樁前,陰沉着臉,看着正向他走來的清風和明月二人。
明月一瘸一拐地走到黑風道長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師父,弟子來遲了,請求師父原諒!”
明月對黑風道長很是畏懼,跪在地,頭都不敢擡起來。
“你爲什麼是從後面繞進來的?”
黑風道長寒聲問道。
“弟子爲了趕時間,抄了一條近路,結果在山林裏迷失了方向,不知不覺走到後面的密林裏去了。”
“剛纔的弩箭,是你觸發的?”
“是,弟子不知道密林里布有機關,結果了埋伏,幸虧清風師兄及時趕到,把我解救出來。”
“你把頭擡起來!”
黑風道長厲喝一聲。
明月身體一顫,緩緩把頭擡了起來。
他心裏有鬼,不敢直視黑風道長的眼睛,頭雖然擡起來了,但眼睛卻一直在看着地面。
黑風道長眉頭一皺,再次冷哼一聲,
“看着我!”
“是!”
明月不得已,只好硬着頭皮,擡眼看向黑風道長。
黑風道長看到,明月的眼神兒有些閃躲,心裏的疑心更重了。
他轉過頭,瞥了清風一眼。
清風立刻躬身答道,
“師父,弟子在那一帶搜尋過了,沒發現什麼異常!”
黑風道長冷哼一聲,又把頭轉了回來,繼續面無表情地,盯着明月的眼睛。
明月看到黑風道長那冰冷的眼神兒,心慌亂不已,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黑風道長盯着明月看了幾秒鐘,突然冷喝一聲,
“把他給我綁起來!”
一旁的清風楞了一下,但很快從身掏出一條繩索,嚮明月走來。
明月嚇壞了,跪在地,驚懼地叫道,
“師父,弟子真是無心之過,請求師父不要責罰我!”
可是,黑風道長對明月的求饒,無動於衷。
清風很快抓起明月,把他綁在了那根大木樁。
這時候,黑風道長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長的黑色皮鞭來。
那條皮鞭,又粗又長,而且面還佈滿了細小的金屬倒刺,看起來十分恐怖。
明月一看到那條皮鞭,嚇得魂兒都要飛了,身體抑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師父,饒命啊!”
明月才叫了一聲,黑風道長的皮鞭抽了來。
啪!
佈滿倒刺的皮鞭,狠狠地抽在明月的身,瞬間將他的衣服撕裂了,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傷痕。
“啊~~~~~”
明月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
黑風道長對明月的慘叫視若無睹,繼續一鞭子一鞭子地,狠狠抽打起明月來。
清風在一旁看了,臉色也變得慘白無。
他知道黑風道長向來殘暴無,所以根本不敢去勸阻。
眨眼之間,黑風道長抽了明月十幾鞭子,把明月打得遍體鱗傷,慘嚎連連。
這時候,明月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他剛纔被清風綁在大木樁時,身體仍是六七歲幼童的樣子,但隨着皮鞭的不斷抽打,他的身體,竟然開始逐漸變大起來!
原來,黑風道長因爲自己是侏儒,所以強迫他的弟子,全部修煉縮骨功,變成跟他一樣矮小的模樣。
明月被鞭子抽成重傷之後,再也無法保持男童的體型,這才顯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清風看到明月的慘狀,心也驚恐不已。
他跟明月一樣,也是通過縮骨,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他可是非常清楚,明月如果不是受傷太重,是絕對不敢在黑風道長面前顯露出成人體型的。
“說,你爲什麼偷偷從後面繞進來?!”
黑風道長說着,又狠狠抽了明月一鞭子。
如果放在以往,明月在這種酷刑之下,肯定全都招了。可是,他已經被葉昊喂下了乖乖丸,算是死,也是無法出賣葉昊的。
明月心一萬個想招供,可嘴卻仍然沒有鬆口。
“弟子真的是迷了路,沒有欺騙師父啊!”
明月慘叫道。
黑風道長又狠抽了幾鞭子,見明月還是這麼說,這才停下手來。
此刻的明月,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全身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深深的血痕。他的頭低低垂了下來,嘴角不斷向下淌着鮮血,呼吸都變得十分微弱了。
“喂他一顆丹藥,丟到山洞裏去!”
黑風道長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清風這才慌忙跑到明月面前,先是給他嘴裏塞了一顆丹藥,然後手忙腳亂地把清風從木樁解了下來。
清風在黑風道長手下的時間很長了,漸漸也變成了一個十分冷酷殘忍的人,但看到明月眼下的這般慘狀,心也不免升起一股悲涼之情。
明月已經昏死過去,清風只好把他抗在肩,帶往山坳一角的一處山洞。
山坳外圍的一棵大樹之,葉昊親眼目睹了這個過程,而且把黑風道長跟明月的對話,全部清清楚楚地聽在耳朵裏。
“我嚓,這個變態的死侏儒,真特麼殘暴!”
葉昊忍不住罵道。
現在,明月已經深受重傷,葉昊無法再通過他打探胖子的下落,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
葉昊開啓了天眼,開始掃視起周圍的這片密林來。
在天眼神通之下,密林里布置的那些隱祕的機關和埋伏,全部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葉昊看了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黑風道長,雖然生性殘暴冷酷,但心思的確十分縝密。
單單是在山坳外圍的密林裏,他佈置了大量的機關和陷阱。除了葉昊剛纔見識到的那種機關弩,還有很多殺傷力更大的機關!
僅僅這些外圍的機關,足以應對十幾名武者的同時闖入!
顯然,這麼多的機關,不可能是用來對付葉昊一個人的。黑風道長做了這麼複雜而周密的準備,完全是爲了應對,可能發生的兩個修真門派之間的嚴重衝突。
葉昊在山坳外圍,轉了一圈兒,發現還是剛纔觸發機關弩的那一帶,纔是機關最少的一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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