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到,這個超大號的籠屜,放着一條一米多長的大白鯊時,全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我滴媽呀,這麼大一條白鯊,從哪兒弄來的?”
“真是太稀罕了,清蒸大白鯊!嘖嘖,真特麼香,害得我直流口水!”
“這道菜得花多少錢?沒有幾十萬,只怕是喫不到吧?”
“太香了,真想撲去咬一口!”
在人們圍在籠屜旁議論紛紛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一陣囂張的叫聲。
“草,都特麼給本少爺滾開,讓本少看看,到底是啥東西這麼香?”
人羣發出一陣騷動,秩序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有兩個客人被人從後面猛地推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其他客人見狀,紛紛向兩側讓去。
這時候,從人羣的後面,走出兩個趾高氣揚,衣着華貴的年輕人。
一個人個頭高些,相貌有幾分英俊,但眉宇之間邪氣十足,嘴角永遠掛着淫蕩的笑容,右耳,還釘了三個白金鑲鑽的耳釘。另外一個,個頭稍矮一些,生的尖嘴猴腮,一雙綠豆眼,戴着一副玳瑁眼鏡,鏡片後面滿滿都是奸詐的賊光。
他們兩個人的後面,還跟着四五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保鏢。
剛纔,正是那幾個保鏢,把前面阻擋的人羣推開了,好讓這兩個大少爺進去看熱鬧。
有不少人認出了這兩個年輕人,紛紛低聲罵道,
“草,這兩個混蛋怎麼來了?”
“有他們的地方,永遠少不了麻煩,咱們還是躲遠一點兒吧!”
有人不認識這兩個年輕人,還交頭接耳地相互打聽,
“這兩個人是誰啊?怎麼那麼囂張?”
“你連他們倆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東海人?!”
“不認識啊,以前從沒見過!”
“你有沒有聽說過東海四大惡少?”
“草,當然聽說過啊!那幾個臭名昭著的王八蛋,東海市誰不知道啊?”
“個頭高一些的,耳朵有耳釘的那個,是北城的惡少賈貴發,家裏有好幾座煤礦,還開了好多桑拿和夜總會!個頭低一些,尖嘴猴腮,戴着眼鏡的那個,是南城的薛強,家裏是放高利貸的,據說東海省的地下錢莊,都是他們家開的!”
“窩草,原來是他們啊!”
衆人知道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之後,臉都露出厭惡的表情,並紛紛向兩側退去。
賈貴發和薛強二人,看到那條正在散發香氣的清蒸大白鯊後,也驚訝地叫了起來。
“窩草,這麼大一條白鯊,還是整條清蒸的,老子還真沒見過!”
賈貴發瞪大了眼睛。
“是啊,聞起來好香啊,我口水都流出來了!起這條清蒸大白鯊,我們房間裏的那些什麼鮑魚龍蝦之類的菜,真是沒勁透了!”
薛強說着,摸了一把嘴角淌出來的哈喇子。
這兩個傢伙,攔在這輛送餐車的前面,旁若無人地,對着這道菜評頭論足起來。
李澤榮一看到這兩個惡少,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兩個混蛋,但又不敢輕易得罪,只好陪着笑說道,
“賈大少,薛大少,實在不好意思,兩位能稍微讓一下嗎?宴會廳的客人急等着菜,我得趕緊把這道菜給人家送過去,要是涼了,味道不鮮美了!”
賈貴發認識李澤榮,聽到他的話後,發出一陣刺耳的怪笑。
他不但沒有讓開道路,反而又向前走了一步,把送餐車的去路徹底擋住了。
“李大廚,這條清蒸大白鯊,是你親手烹製的?”
“咳咳,是的,讓賈大少見笑了!”
“嘿嘿,我知道,這麼驚人的美味,只有你李大廚才能做得出來!不過,李大廚,你很不夠意思啊,推出了這麼新給力的菜品,也不提前通知我們兄弟一聲!你是瞧不起我們兄弟嗎?”
賈貴發說着,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李澤榮一看賈貴發的臉色不對,心裏咯噔一下。
“賈大少,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哪兒敢啊!實不相瞞,這條大白鯊不是我們酒店買的,是一位客人今天早專程送來請我們替他烹製的。要是我們酒店推出的新菜,一定提前跟您說一聲!”
李澤榮滿臉賠笑地解釋。
賈貴髮根本沒打算聽李澤榮的解釋,轉過頭,一臉壞笑地對薛強說道,
“薛少,你想不想喫這條清蒸大白鯊?”
“草,當然想啊!對了,我記得,你剛纔不點了一條清蒸大白鯊嗎?這道菜是專門送給我們的吧?”
薛強姦笑起來。
“哈哈哈,兄弟是兄弟,你要不提醒,我還差點兒忘了!對,這道菜是我點的!來人啊,把這條鯊魚,給我送到包間裏去!”
賈貴發放聲大笑起來。
李澤榮一聽急了,
“賈少,薛少,這可使不得啊!這條鯊魚,是葉董點的,連鯊魚都是葉董派人送來的!”
“什麼葉董趙董幾巴董?老子一概不認識!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嘛?趕緊把這條鯊魚給我弄走,現在剛出鍋,正是味道最鮮美的時候!”
賈貴發說着,指揮那幾個保鏢過來搶這道菜。
李澤榮和幾個廚師都急壞了,護在籠屜的周圍,試圖阻止那幾個保鏢。有一個廚師較機靈,立刻溜到一旁,偷偷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
李澤榮他們幾個只是廚師,哪能攔得住那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啊?
沒兩下子,那幾個保鏢把李澤榮他們推倒在一旁。
薛強還在一旁不住地說道,
“你們下手都特麼小心點兒,千萬別把這道菜給碰到了!這可是李大廚精心烹製的名菜,要是弄撒了一滴湯汁,老子都饒不了你們!”
保鏢們搶到了餐車,這準備往賈貴發和薛強的包房裏推。
走廊裏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羣,但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他們。
在這時,人羣外面,傳來了一聲怒罵,
“特麼的,我看誰敢搶壕哥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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