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分隊,大約也就三百人左右,其中還有十幾名穿普通衣裳的男女,顯然並不是兵。
他們一路皺着眉頭,埋頭向前飛掠。
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警鐘今響的特別勤。
先是兩次七響,後又來了個三十六響,簡直讓人捉摸不透。
同時他們也在擔心,是不是敵人打上界了。
界並不是絕對太平,同樣有強大的敵人,分別是魔界以及西神域。
只是界有六聖坐鎮,加上大量的兵將,巡防着整個界與人間界,讓敵人無處下手罷了。
除了這兩個大敵,同樣還有一些散亂的敵人,如妖族,巫族,這些雖然不成大規模,可依舊不可覷。
誰也不會想到,這一次的三十六響,並不是敵人大舉來犯,而是因一個人引來的災難。
就在分隊掠過層層雲霧,向前飛行之時,一個金甲士兵慌慌張張的向着他們逃來。
“全體停下。”分隊的將領見此,立即擺手讓分隊停止前行。
“將軍,你前方是不是失守了。”一個兵開口問道。
“恐怕是了,大夥心。準備應戰。”這名將領眉頭緊皺,吩咐了一句。
個個都是一臉的緊張,戒備,等待來人靠近。
他們並不想繼續前行,對戰局一無所知的他們,此時看到一個逃兵,自然要把戰況先了解清楚。
再決定是否等待後部隊的到來,還是繼續前行。
“我是御龍軍,快,快攔住他。”陳若明見空中的三百多人,彷彿落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立即衝着他們喊道。
一聽到是御龍軍,分隊個個臉上閃過了驚容,隨之目光變的無比的羨慕。
御龍軍就算在庭軍中,那也是高人一等。倒並不是他們的戰功有多麼驚人,也並不是他們的將領有多高的身份,而是他們是玉帝身邊的親軍。主帥是李靖。
正所謂京官大三級,李靖是庭所有擁有兵權將領中,唯一一個靈霄寶殿上的重臣。
倒不是他的官職最大,而是他每次都會參加議事。而其他將領要麼出戰,要麼巡邏地去了,不要就是鎮守一方。
也因此,御龍軍成了整個界最喫香的一支軍隊。
裝備好,待遇好,身份自然也就高人一等。
光是守衛三十一重北路,便可知道御龍軍的油水有多厚了。
那可是前往宮的唯一要道。想見玉帝先得得到他們的允許。
“快,分散開來。”隊將領見此,立即下達命令。
很快,陳若明便飛到了他們的身前,根本不停留,依舊向着遠處遁去。
分隊也在將領的手令之下合籠,將陳若明護在了身後。這才調頭,準備隨陳若明離開。
也難怪分隊的將領會如此了,他只是一個偏將,在河軍中,偏將多的是,手上也就三個隊,大約三百多人的編制。
是將領,還不如是一個三百人的隊隊長。
除了巡防,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油水,更是沒有軍功,也無法升級。
可陳若明不同啊,只要討好了他,跟他們的將軍一聲,指不定明個他就能升爲裨將軍。
那起碼也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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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卻不知,此時就在他們的身後,死神正在一步步的接近。
蘇軒一路來也不知道打殺了多少兵甚至很多前來送死的仙人。
這一路來,陳若明先後躲進了不下十座城池,結果都讓蘇軒給屠殺一空。
漸漸的,蘇軒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嘛,他腦子彷彿不再屬於他自己。
除了冬兒死前的片斷,更多的還有過去的點點滴滴。
此時的蘇軒彷彿身體失去了控制,他的所做所爲,似乎已經不再是他在控制了。
當然,並不是蘇軒被人給控制了,而是他已經麻木了,不想去想殺人會有什麼後果,不想再去想,自己的行爲對與錯,心裏除了殺,剩下的還是殺。
他要殺光這地所有生靈。
闡教,佛教,庭都想要算計他,那麼都得去死。
他要把所有強加在他身上的不公與痛苦全都還給他們。
就在這時,蘇軒發現,陳若明又逃進了一個兵隊裏,當即蘇軒臉色就變的猙獰了起來。
“啊。”一聲暴戾的大吼,他持着玄槍,一個閃身殺入了人羣中。
“不要慌亂,準備應戰。”隊的偏將剛剛把話完,他便發現自己的胸膛被洞穿了。
整套仙寶級別的鎧甲連絲毫阻擋的能力都沒有。
他只能絕望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滲透出火焰,隨之他便陷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
分隊見此,紛紛嚇的便要逃命,可如今的蘇軒早就殺紅了眼,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根本沒有絲毫猶豫。他們又怎麼可能逃的掉呢。
很快三百多人便化爲了無數的粉末灰燼,向着大地緩緩的散落。
穿過灰燼,蘇軒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繼續向着前方飛行而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此時,他背後的冬兒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用一雙極度複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心裏早就問了自己無數遍:“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柳萱起初是很得意的,她成功的騙到了蘇軒,更是騙的他喫下了業火丹。
聖人祖師的任務,她已經完成了,完美的實現了,而且她自認毫無破綻。
見蘇軒爲了她,不惜服下業火丹,不惜與兵動手,更是屠殺了百萬兵。
她不再得意,甚至感覺到了害怕,她在一個殺人魔頭的背後,豈有不怕之理。
可當她聽到蘇軒每一句看似對冬兒,卻是自言自語的話後,柳萱心緒就不再平靜了。
她能感覺得到,蘇軒也在害怕,他也不想殺人。
她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因爲殺人,因爲殺的人太多了,而把自己的腦袋給掏空了。
她甚至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在無數次後悔中,卻選擇了繼續前行。
他真的很愛這個冬兒嘛,柳萱不知道,可她卻清楚,從他服下業火丹後,這個男人就會很愛冬兒,他必須去愛。
因此只有愛,他才能給自己一個殺害了這麼多人的理由。殺的越多,他就會愛的越深。
這是一份沒有退路的愛,他只能殺下去,也只能愛下去。
在這一刻,柳萱後悔了,後悔她不該騙這個男人服下業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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