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彿就像是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女孩，突然看到了長輩。哭的那叫淒涼，蘇軒看的也是心裏難受。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蘇軒看着李君昕，心裏極爲複雜，嘴上感慨道。
有痛惜，有悲憤，更多的卻愧疚。
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將王飛於的生死放在心上，從一開始蘇軒就不認爲王飛於真的能活下來。
也因此，蘇軒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救回活的王飛於。因爲他知道這很不現實，卻從來沒有真的努力去嘗試挽回。
可此時蘇軒再回想，若當時他全力救王飛於，那麼王飛於或許不會死。
不過感慨過後，蘇軒也是突然一哆嗦，他怎麼就忘了，聖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暗道飯能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蘇軒偷偷的看了女媧娘娘一眼，發現女媧娘娘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他在看。
嘴角似乎還帶着一絲童趣，顯然童心未泯。
蘇軒自然不知道，他的話讓女媧娘娘想到了太上老君，不由笑了出來，卻又不好表現的太過，這纔有了這副表情。
而若蘇軒或太上知道，此時女媧娘娘竟然在想，若蘇軒當着太上說出這句話，太上會有怎樣的表情。
不知這二人會做何種感想，恐怕都會這麼想吧，原來聖母女媧也是人。
“生死自有定數，你無須傷心，安能知此生死，未必不是另一世的開始。”也不知道女媧娘娘是真不會安慰人，還是她真的看透了生死。
她這一句話出來，蘇軒都感覺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更何況是當事人。
雖然女媧娘娘說的沒錯，可問題是死的是李君昕的丈夫，下一世卻是別人的丈夫。開不開始真和李君昕沒關係。
“多謝娘娘指點。”也不知李君昕心裏是怎麼想的。她聞言後，反而對着女媧娘娘叩頭道謝。
蘇軒自然不知道，女媧娘娘這話等於在給李君昕一個承諾，王飛於有機會轉世投胎，不至於死的太淒涼。
這對李君昕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雖然他們都是仙人，可也無法自主生死，小命依舊得聽別人的。
“嗯，你與人王蘇軒有一段師徒緣份，你可願意拜他爲師。”女媧娘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主動開口給蘇軒找徒弟。
李君昕聞言，似乎沒有太意外，可蘇軒卻大感驚奇，這會的他跟個廢人差不多，他憑什麼收個仙人徒弟。
之前蘇軒就聽到了女媧娘娘這句話，原以爲女媧娘娘是要讓他拜李君昕爲師的。這會都亂了。
雖說如果讓蘇軒拜李君昕爲師，蘇軒很不情願，可至少李君昕能教他的東西有很多。未來再不濟蘇軒還是能成爲仙人的。
可若是李君昕拜自己爲師，結果卻是相反，自己一點東西也教不了她。
總不能教她建房子，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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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李君昕還沒說話，蘇軒就搶先開口。
他既不想拜李君昕爲師，也不想收她爲徒。
“你可是想說，你修爲還不如她，如何收她爲徒。你且不知，你與她註定有師徒緣份，今日不收，日後也會收。再者，你有天道承運，未來就算再怎麼不濟，也絕非她所能企及。收得，擔得。”女媧娘娘開口說道。
“弟子李君昕，懇請前輩收我爲徒。”李君昕不傻，她之前的確有所猶豫，原因也的確是蘇軒實力不高，現在更成了廢人，這樣的師父有無都可。
可聽到女媧娘娘這話，她立即明白了其內的含意，當下主動向着蘇軒一連叩了三個響頭。
蘇軒聽到女媧娘娘這話，心裏也是大喜，卻不是因爲收徒，而是他也聽出來了，未來自己還是有機會成爲仙人的，不會被九轉玄功困一輩子。
這比什麼都強，讓蘇軒一下子又恢復了信心。
“起來吧，我收，我收。”蘇軒心裏高興，自然也就沒有拒絕了。
“嗯，那你們下界去吧。”女媧娘娘說完，玉手一揮，蘇軒只覺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扯着他，往後拉去。
在這股力量之下，他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就連視線也一下子陷入到了一片漆黑。
渾渾噩噩，蘇軒只覺自己陷入到了一片泥沼之中，四周沒有一絲的光線。天地重新迴歸混沌。
不知過了多久，當蘇軒的眼睛再次感覺到陽光的存在時，他猛的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一片森林之中。而在他身邊，似乎李君昕也剛剛從迷茫中清醒過來。
蘇軒看了一眼四周，立即認出，這裏不就是天南大陸夏朝首都，首陽城外的大山嘛，他以前經常來這裏修練九轉玄功。
“師，師父，我們這是。”李君昕有些迷茫，特別是當她發現王飛於的屍體不見了，心裏也是一慌。
蘇軒眉頭微微一皺，他也發現了王飛於不見了，明明他在陷入黑暗之前，一直都感覺到王飛於應該就和李君昕在一起的。怎麼這會不見了。
“這裏是人間界，走，我們進城去。”蘇軒以爲王飛於的屍體被李君昕給收起來了，也並沒有太在意。
李君昕聞言，有些猶豫，不過並沒有多說。
她的想法和蘇軒差不多，在她想來應該是女媧娘娘另有安排，這才攝走了王飛於。
當下只能點頭，隨着蘇軒走向了首陽城而去。
而媧皇宮裏，女媧娘娘也是柳眉一促，看了一眼西方，輕哼了一聲，卻不去理會。
蘇軒與李君昕陷入在跨界挪移之中，自然沒有查覺，加上他們師徒的實力不強，更加沒有發現異常。
可女媧娘娘卻看的清楚，就在他二人即將到達人間界時，西方突然捲來一道光束，將王飛於給扯走了。
原本女媧娘娘是有能力出手阻止的，可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光束捲走王飛於。
或許這就是天數，該有的總會有，不該出現的，便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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