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我出去”她開心的同那一邊的豐知行提議。

    得到的回答讓她很失望:“對不起,我只尋到了這個洞口的窗戶,暗室的石塊門,我是怎麼也打不開了,不過不要緊,我和許鐸都在尋找其他的方式接你出去,小六,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他順手還遞進來一個手電筒。

    怪手電筒光太亮,沈琉剛拿下來一射,就已經後悔不迭了。她踩着的分明是一個已經腐化掉一半的人頭。騎虎難下,這個時候讓她再回到水裏,離開那雙溫暖的大手,她也不願意了。

    “阿六,你怎麼關了電筒”豐知行在外面握着沈琉的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小手的一震,雖然很細微。

    “哦,光線會吸引飛蟲過來嘛。再說眼睛突然見到光,有點不舒服。”沈琉站得筆直,手臂伸着很累,但是因爲貪戀那手掌心中的溫暖,雖然疲憊酸澀,也依然探在外面。

    兩人難得這麼靜謐的呆在一起。

    豐知行握着沈琉的手,心臟跳得飛快。

    雖然他很享受這種握緊小手的感覺,但是他對暗室裏的情形更加憂心。這座古堡裏面的密道,他曾經和年長的姐姐一起玩耍過。年代久了,已經記不清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了。那時他頗爲年幼,只記得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躲避,繞着柱子跑得開心,上面的父母卻焦急萬分。

    “小六,你等我很快就回來”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一下子鬆開了沈琉的手。

    “哎人呢”手一下子空了的感覺可真不好,沈琉有點失望。剛要縮回手。

    哎

    這個人的體溫要比豐知行高一些。

    這是沈琉此刻心中所想。

    “玫瑰,你的手好涼”這次是許鐸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疲憊。

    “怎麼是你其他的人呢,你們開了鐵柵欄啦”沈琉想起之前那個如同鳥籠子一樣的鐵柵欄,不禁好奇。

    許鐸沉默着,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將她的手裹得更緊。

    “我很抱歉,讓你又身陷危險。”就在玫瑰以爲他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他開口輕輕地道歉了。

    沈琉一抽手,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咳,客氣啥呢,都是次次遇險的老相識了,我已經有落難的覺悟了。”

    許鐸頓時覺得很尷尬,想起之前在宏家作的保證,一時無語,只能默默地將她還在揮動的手給重新抓住。

    咔噠咔噠,有軸承轉動的聲音。

    從黝黑的牆壁外傳來。

    沈琉驀地一驚,將手從許鐸手中用力抽出,舉起手電筒跳下那顆可憐的頭顱,縮在角落裏,看着對面那貌似生了根的牆正嘎達嘎達的往上升。

    “玫瑰,發生什麼事了”許鐸急急地向裏面探視,可惜角度怎麼都調不對,只是對沈琉縮在牆角舉着手電筒的動作有些莫名的擔憂。

    “小六,不要怕,是我”黑暗的牆後面站着高高瘦瘦的一個身影,從他背後刮來陣陣寒風,帶着淡淡腐臭味兒。

    黑影彎腰伸開雙手叫:“小六,來”

    “哦自由了”沈琉果然舉着電筒一溜煙的撲了過去。

    黑影聲音甚至帶了笑意:“阿六,讓我帶你出去”

    而後,他就看見沈琉一陣風似的,啪嗒啪嗒從他旁邊發力跑過去了。他的笑容還僵在臉上,他的雙臂還張開得大大的。似乎還等着少女來投懷送抱。

    好在豐知行一向擅長自我安慰,他很快將手縮了回來,並且還做了一個輪手臂放鬆的動作:“搖卷軸好累,阿六,等等我。”

    啪嗒啪嗒,回答他的是遠處傳來的歡樂腳步聲。

    原來出口是古堡的後身,連接着荒涼的沙灘。月光之下,沙灘被照得慘白慘白。

    沈琉跑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是跳進水裏,洗了又洗腳。並且蹦蹦跳跳的不停搓自己的胳膊。

    “阿六,怎麼了”豐知行問她。

    沈琉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告訴他:“我剛踩着人家受害者的頭跟你手牽手,跑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剛剛蓋在肩膀上的披肩早就換了東西,跑動的時候擦着我肩膀飛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蝙蝠。”

    好在沈琉一向粗線條,很快就恢復了美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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