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時候,宏大元破天荒的讓家裏的工人在家中的觀景露天陽臺上設了一個小小的歡迎宴,比宏玫瑰歸家那次還要隆重。宏玫瑰歸家那次,也不過是敷衍的放了幾條餐桌,如同鄉間一般流水席般,放了些粗食和水果,連餐具都是極爲不講究的發家前的舊物。

    此刻卻是截然相反,那餐具是中世紀的北歐風,盤子碗碟白得閃光。桌布是新嶄嶄的淺褐色同杏黃色相間的方格麻布範兒。

    陽臺上用極小的煙火燈拉滿,夜幕降臨之時,碎碎的射光從燈光中一波波的彈射出來,像是爆出了滿地的煙火,十分喜氣,四周掛着的紅布大概是至今爲止最好規格的布料,布料輕薄如水波,風吹而過,像是有紅浪滾滾,淹沒所有的一切。

    宴席所慶祝的大概內容是這一次沈琉又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嫺熟而冷靜的接近了更高層次的上流公子們並獲得了他們的青睞。

    對他來說,任何一個同上流社會貴公子相處的機會,都是值得慶祝的。

    更何況這次的貴公子不同於以往,都是上之又上,處於商業鏈的寶塔尖尖。想來想去,這樣的機會,居然讓玫瑰這個不出趟的小私生女趕上了,他的心中又是感慨又是遺憾。

    感慨的是玫瑰的運氣不同於家中任何一個人,世界都似爲她而運行一般,回來以後,少有事情讓她有挫敗感,相反我行我素的習慣反而將自己這邊的人改變了不少,這個私生女讓他這種一直在現實社會打拼的老狐狸有時也會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那些古古怪怪的愛好和耿直的個性,讓他有一種多年的經驗被揮擊在了棉花團一般無力。

    就像是她那古怪的習慣和審美,那鐵打不動的健身行程和貼滿房間的肌肉圖解,他每次進玫瑰的房間都會不寒而慄,這種神奇的愛好,還影響着自己嬌弱的牡丹寶貝兒,她現在對男人的審美已經走向了詭異之路,以往聽從自己的安排尋找一些可靠而有財氣的青年,如今這些之上的要求是,尋求一個能夠廝殺夠壯的男青年,最好危急的時候將自己拋至最安全的地方。

    這都什麼愛好

    要說遺憾,大概是每次這麼好的機會都讓這個不成氣候的私生女搶走了,雖然說九死一生,然而,就連讓自己乖乖的牡丹去九死一生的機會都沒有呀。

    以後還是得讓玫瑰帶着牡丹一起玩轉這上流社會呀

    思及此,席間他高舉紅酒,向自家小女兒慶賀:“玫瑰寶寶,你讓阿爸好欣慰啊,短短迴歸幾個月,儼然已經是上流社會的寵兒了你看看那些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公子們,圍着你轉的樣子,阿爸都好羨慕”

    “噫~真看不出來,宏~恩~阿爸,你居然喜歡被男人圍着轉”沈琉滿臉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嫌棄感完全從她的肢體語言裏流露出來了。

    宏大元的臉抽搐了好幾下,才按下心中狂暴的念頭,繼續微笑着問她:“玫瑰啊,這次又認識了幾個青年才俊呀,有喜歡咱們牡丹寶貝那樣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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