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玫瑰和紅牡丹這兩張牌中間,如果能夠有一張能夠用上,他就已經欣慰了。牡丹是長期薰陶教育的,一言一行無不彰顯出他宏家大家的氣勢,倒是這個半路認回的私生女,讓他頗爲頭疼,現在想起來,玫瑰還是欠缺了幼年薰陶,導致現在呆呆傻傻的不知好壞。

    他心裏又詭異的升起一種名爲爸爸的責任的東西,期許玫瑰這次回來,要好好給她培養下人生觀和世界觀。

    不能樹立良好的利益觀念,是不能夠在這兇猛的現實中存活的,要不失敗柔弱到被現實擊碎,成爲最下層的窮人,要不就成功,一腳踏入豪門。踏入了豪門,也能帶着他的生意更加紅火。

    就算宏玫瑰是一張廢牌,他宏大元也要變廢爲寶,廢物利用到最大化。

    他心裏下了決定,看沈琉的眼神也就柔和下來。

    來接兩位的車也是極爲樸素的,還有些陳舊,大概是宏大元這樣的中產階級絲毫引不起足夠大的重視,宏牡丹有些不開心,扯了裙子,哼了一聲坐進去後,就臉揚得高高的沉默了。

    沈琉穿得隨意,也不在乎車輛是貴還是低檔次,她的重點永遠是自己追求的目標,上了車就開始從自己的小挎包裏掏出指壓器,開始鍛鍊臂力。

    她是不會鬆懈於每個場合的。

    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她滿臉輕鬆的在抓握抓握,有一瞬的晃神,他忍了又忍還是問道:“這次宴會,是不需要帶女保鏢的,會場足夠安全,我們董事現在非常注意安全措施。”

    言下之意便是女保鏢可以立刻下車了。

    宏牡丹立刻回過神來,一低頭看見沈琉一臉澎湃的正在雙手抓握抓握,眼睛盯着自己的胳膊嘗試看出個肱二頭肌,忍不住一巴掌拍她頭上:“你就不能停停麼,人家都把你當成下等人了,你就算練出個肌肉又怎樣呀,你到底還是宏氏集團的二女兒呀”

    沈琉哦了一聲,將抓握器重新放進包包裏,開始手撐着坐墊懸空身體,表面看來是坐得妥妥當當,實際上她正懸空身體鍛鍊臂力。

    司機吃了好大一個癟,不敢再胡亂說什麼,益發的認真開車。

    是以,平時一個多小時的車,四十分鐘不到就到了會場。

    來的人還很少,主人公張董事也還沒有到場,玫瑰和牡丹坐在接待的大廳裏,喝着免費提供的茶水。

    看到來來往往的保鏢,宏牡丹由衷地感嘆:“這次應該很安全了。保鏢這麼多。哇,看起來各個精神十足,一看就是精英保鏢。”

    沈琉不以爲然,撇着嘴回答:“不一定,這種保鏢我一個能打兩”

    突然,宏牡丹就想起了沈琉每次宴會都會自帶突發狀況的特殊體質,她用十二分惶恐的眼神看沈琉:“你說這次這麼安全的狀況下,不會再發生什麼九死一生的事情了吧”

    沈琉無聲的笑,舉起胳膊做了個力大無窮的動作:“放心,我保護你九死一生也要保護你”

    “宏玫瑰我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寬慰我的話麼”牡丹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

    “好的,牡丹,是的,牡丹。”沈琉朝她笑。

    許久之後,她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語言來安慰她:“或許不是九死一生的結局呢吶,或許開局運氣好,搞個八死兩生,說不定咱們就是那兩生”

    牡丹臉色蒼白的呵斥她:“閉嘴”

    至此,她再也不想同沈琉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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