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接過保鏢遞來的白毛巾,自己擦了擦,繼續聽張強董事說話。

    下面的小姑娘也都是帶着目的而來的,之前私心裏總是想同張強沾着個邊,此刻聽見張強董事的確有意思想收個乾女兒,都驚喜萬分,更加殷切的看向張董事。

    “我希望,能夠有緣在你們中間尋找到蘋蘋的姐妹,代替她讓我彌補所虧欠的所有關愛,那樣蘋蘋的在天之靈也會欣慰。”張強說着說着,儘管壓抑再三,依然流下了眼淚。

    連日來的思念,加上不眠不休無法進食這多天,張強一旦情緒波動,頭便嗡嗡作響,架着他的保鏢急忙找到沙發,想扶他入座。

    大家都惴惴不安,唯獨宏牡丹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從包裏掏出風涼油舉給張強:“爸爸,你先用我的風涼油吧,天熱不宜情緒大起大落,休息片刻再開始宴會吧。”

    她還存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裏,對着沈琉招手:“玫瑰,快來給爸爸弄個帶溼的手巾,讓咱們爸爸擦擦汗”

    沈琉頭髮都要驚起了

    這就托馬的叫上爸爸了

    簡直比眨眼睛還快呀。

    張強也好,保鏢也好,包括在場的小姑娘們都被宏牡丹這種不畏任何白眼,一心跪舔要做乾女兒的精神給震驚了。

    好半天張強才恢復了神智,哈哈笑了兩聲,誇牡丹:“有趣有趣,真是個活潑的好孩子”

    宴會這才宣佈開始。

    宏牡丹一心要當出頭椽子,伸手拉着沈琉一步不離的跟着張強,她本來在討好方面就是伶俐體貼的,一笑一顰又帶了股自來熟的潑辣勁。

    張強看她似乎也看出一絲往昔蘋蘋的影子。

    “你是宏大元家裏的大女兒吧”

    他問牡丹,以往宏大元處處帶女兒相親,也曾同他外姓遠親打過招呼,宏大元的胳膊一貫伸得極長,刷臉熟悉度的事情也沒有少幹過,爲了推銷自己的女兒,這女兒的照片撒的也夠勤快,是以,上流社會對宏牡丹還是有一種詭異的熟悉度的。

    宏牡丹聽見張董事一口就報出自己的出生,有十分驚喜。

    連忙點頭:“對的,對的,我是宏牡丹。”

    張強轉眼看看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的沈琉,又問:“這是”

    沈琉歸來,宏大元覺得這私生女上不得檯盤,極少對外宣傳她,所以沈琉的面目竟然少有人知。

    宏牡丹一把拽過沈琉,介紹她:“這是我失落在外多年的小妹,爲人單純質樸,很少心計,別看她傻乎乎的,但是對人最是真心。”

    這算是宏牡丹這麼多天來,對沈琉最高的讚揚了。

    沈琉翻了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朝着張強禮節性的笑了笑。

    這一笑,卻讓張強的臉一下子卻僵住了。

    他像是被驚住了一般,呼的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琉,他命令沈琉:“你再笑一笑給我看看”

    沈琉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嘴角抽搐着抽了兩下。

    那一對小梨窩忽隱忽現。

    張強的眼睛眯了起來,問她:“你母親可姓沈你這一笑起來,可讓我想起我很久年前遇見的一位故人呀。”

    沈琉條件反射的回答:“並不,家母姓李。”話一落,就知道自己答錯了,她在平行另外一個世界的母親的確姓李,早已經過世,卻不知這裏的宏玫瑰的母親姓甚名誰。

    既然話已經出口,她也不打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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