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的宏牡丹簡直是陷入了春風得意的境地。

    好幾個媒體都將重點放在了她的外表上,當面將她誇得心花怒放,有個日報記者因爲近距離接觸不到牡丹小姐,甚至塞了名片在她的手心,低低叮囑她:“宏小姐,我們報社想給你做一個從小到大的專欄,希望你接待會後能有時間來私下約見我們。”

    名片後面寫着街角的咖啡廳名字。

    宏牡丹心知肚明,帶着微笑眼睛亮亮的向他點頭。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被衆星捧月過,雖然宏大元也是個後起新秀般的富豪,但是實力同這些上流人士相差未免太多了,她也會出現在報紙上,不過是一大副報道新聞圖片裏微不可見的一小塊背景般的存在。

    等到第三個記者誇獎她皮膚靚白人又漂亮,說話聲音很溫柔的時候,她已經徹底自我膨脹了。

    採訪會結束的時候,她風風火火扯着沈琉要去換套衣服出門。

    她的心思完全放在了約見她的那位記者身上,想起來自己會有一整版的詳細展露自己美好的版面,她的心就飛揚起來。

    所以當沈琉進來暗戳戳的勸她快點結束採訪,進入保鏢內院的時候,她表達了自己強烈的不滿。

    “玫瑰,我知道你上不了檯盤,人多一點,都會害怕,這種大場面是會讓你覺得不自在,但是如果以後我做了爸爸的女兒,很有可能三天兩頭都要經歷這種被鎂光燈包圍的場合,到時候怎麼辦吶,還聽你的勸能不見就不見那是不可以的啦,交際是一切的開始,這時候你就不要在後面扯我後腿了。”宏牡丹將脖子間的黑疙瘩捋順了,伸手指點了點其中的鑽。

    她又嘆息:“有錢的時候,你戴個鐵疙瘩都能成爲身份象徵,沒錢的時候,你拼盡所有,買個名品都會被人當做是假貨。現實啊,就是這麼殘酷的,玫瑰,你也學着點長大吧。有的道理不要在慘痛經歷以後才頓悟。”

    “待會兒我們就一起去見見那位小記者吧,我讓他也給你拍幾張照。”牡丹一扭頭,看沈琉傻乎乎的還在思索,又氣了:“你就不要想着勸我了,想想怎麼爲自己爭取更多吧。”

    對於勸人這種事,沈琉向來沒有什麼天賦。

    況且牡丹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不知道要反駁什麼。

    她哦了一聲,看着宏牡丹回來又慎重的換了一套黃色繡金絲的小連衣裙,於是又開始在揣摩萬一發生了突發狀況,自己該怎樣將她迅速扛離危險之地。

    “宏玫瑰,你聽見沒有,讓你打扮得漂亮點,你這身休閒裝一點都不隆重啊”牡丹碎碎念,居然大發慈悲從包裏摳出之前回收的綠色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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