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出於私人感情,許鐸將宏玫瑰形容成了一個會點拳腳功夫迷糊又可愛的萌系少女了。

    不錯,他們剛從臺階後面走出來,看見沈琉第一眼的時候,也是這個感覺。好萌,好軟,好小天使。

    然而,現在他們覺得沈琉絲毫沒有一點可愛之處,因爲沈琉的金球已經滴溜溜的開始轉動了,每一下都跟小朋友玩溜溜球一樣,甩出去又收回來,偏偏打人打的都是要害部位,疼得要命,他們交流了下眼神,打算其中一人忍痛要去奪走沈琉指尖的古怪武器。

    沈琉看他們眼神交流,十二分好笑。

    她將小球探入對方可以接觸的範圍,其中一名保鏢剛手握到小球,那小金球突然嘎達一聲從中旋轉出一枚黝黑又鋒利的小刀來,將他的手心狠狠劃了一刀。

    對方喫痛,捂着手,後退一步,這下亂了章法,沈琉飛起一腳將他踢了出去。對方晃了晃,居然眼睛一花,軟軟的癱了下去。

    “只有你了怕不怕”沈琉指尖繞着金色小球,金色小球在她指尖滴溜溜的轉,她笑得一派開心,像是慢慢踱步一樣,繞着對方轉。

    “放心,不傷你們很深的,我只用了三分力”這招是跟沈爸爸學的,只要是跟他切磋的人,他只要打敗對方,都要無形裝逼,每次打贏別人,他便會懊惱的說,我也是拳腳稀鬆的很,人外有人呀,或者會說,大家友情切磋,不能傷本,這次只用了三分力云云。

    被他客套以待的手下敗將,通常被氣得嘔一口血。

    然而他接受切磋的都是爭勇好鬥的,一來挫挫對方銳氣,一來讓對方知道人外有人,不要太囂張。

    沈琉跟在他的後面,什麼氣質都沒有學會,只學會了這招無形裝逼。

    “太囂張了你”餘下的那個後加入進來的保鏢顯然吞不下這口氣,他打起精神,用盡十二分力同沈琉搏擊。

    然而無論拳腳還是預判,他都略遜於沈琉,更別提沈琉那指尖一直滴溜溜轉個不停的金球,那金球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從各種刁鑽的地方襲來。他眼見着夾住它了,它卻又滴溜溜的回到了沈琉的指尖。

    幾百個回合下來,他周身都是青斑,臉都腫了一大半,然而他依然被壓制着打。

    “我快要”終於,保鏢忍不住開口,然而終究是不甘心,他把認輸的話吞了下去。周邊已經有宏家的工人在圍觀了。

    就連午睡起來的宏牡丹,都撐了一把蕾絲滿滿的復古西洋遮陽傘在遠遠的地方觀望。

    那眼神十分詭異,三分不屑,三分崇拜,然而卻有四分是驕傲。

    “甩起來,打他的頭”她看見沈琉慢下來的動作,十分不滿,覺得不能一擊打垮對方,簡直侮辱了沈琉的拳腳。

    沈琉聽見牡丹在那裏助威,十分好笑。

    那保鏢已經徹底豁出去了,拳腳比之前更加凌厲,然而只是細細一條細鏈條,就能將他襲來的腿給四兩撥千斤的撥開了。

    “都休息下吧”沈琉餘光看見宏家大門外緩緩駛來的汽車,有些好笑,許鐸到底撐不住,自己本人跑來了。

    她不想再做糾結,彈出金球,在對方腿上膝蓋重重彈了一下,頓時那保鏢像是全身被電擊中了一般,痛疼帶着酥麻席捲了他全身。

    他竟然是連站也站不住,一下子跪坐了下去。

    原來這就是差距呀,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輸得心服口服,連帶對沈琉的口氣都恭敬起來:“宏小姐,你的拳腳功夫遠勝我們百倍,我們的確是不夠資格作爲你的保鏢跟隨在你身後。”

    許鐸此時已經走下汽車,工人們將他引了進來。

    沈琉斜眼一看他,便冷哼了一聲,將下巴揚得高高的。

    這種人你要跟他溝通時,他非得擺個譜兒,像是所有人一樣都要買他的賬一樣,她這次偏不領他的情,偏不搭理他。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保鏢,誰再塞保鏢到我身邊,我就”沈琉狠狠的揮臂,打碎了一人高的瓷瓶,“同這人斷得如此物一樣乾脆。不論是親情還是友情”

    宏牡丹聽她這次是連帶着自己都抱怨上了,哼了一聲,一跺腳扭頭回去屋子裏。

    許鐸站定在了另外一個瓷瓶邊,定定看向沈琉,心下卻是十分好笑,他當然看出沈琉十分不滿他這次的霸道行徑。

    “好,不再送任何人到你身邊”他笑嘻嘻的走過來,看着拼命仰頭,用鼻孔對着他翻白眼的沈琉,頓時又好笑又心甜,他跟沈琉認識這麼久,沈琉都是客客套套的待他,最初一副強悍於他的模樣來保護他。

    像這樣面對面甩臉子給他,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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