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便將她震驚住了。

    “你知道,豐知行是豐氏集團的小公子麼”她優雅的笑,看見沈琉驚愕的樣子,有些心疼豐知行。

    這個傻孩子,估計是怕沈琉有心理負擔,腳軟什麼都不曾告訴過她。

    估計不但是身份,連兩人的婚約也不曾說過吧。

    剛剛沈家老大打來電話,言明並不想這個時候揭露沈琉的身份,他們用了一個很敷衍的理由來拒絕現在揭露她的身份。

    沈老大說:“沈琉身上的紋身,很令人糾結,不能辯別出變化的含義一天,便不能肯定她是沈家小六。”

    言下之意,也是讓豐家不要太以兩家的婚約說事。

    “我以爲,他是個打工的。對不起,我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只是覺得他一直出現的時候都是在工作狀態,我以爲他的家境很普通的。”沈琉被驚了驚,有些磕磕巴巴。

    梅姑笑了笑,笑容清淺慈祥,極大的安撫了沈琉驚訝的心情。

    “我知道他什麼都沒有說,他私下跟你見面的時候,是不會讓任何人來監控你和他的,所以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就是上次你遇到襲擊,豐家的人並沒有及時援助的原因。”

    “你知道,知行在那次差點死去麼就算是現在,他的身體依然沒有恢復,免疫力十分低落”梅姑問的第二個問題依然十分震驚沈琉。

    她早該想到的啊,他出現的時候,臉色是那樣的蒼白,脣色幾乎沒有顏色,他賭氣對她說,自己只是中了麻醉藥,並沒有什麼危害,她還相信了。

    “那個傻孩子對麻醉是過敏的,一點點麻醉估計都可能讓他陷入生命危險,子彈射在他的心臟上了,他的心臟同別人相反,雖然對方估計只是想讓他昏迷片刻擄走你,然而恰恰這樣的手下留情,讓知行陷入了最大的危機。”像是知道沈琉在想什麼一般,梅姑緩緩同沈琉道來。

    “我是不想讓他再見到你的,你不知道作爲長輩,一手帶大他的長輩,看他一臉慘白毫無生命跡象躺在那裏手術時,是多麼的壓抑和痛心。”

    “所以,就算他順利完成了任務,極力要求去見你一面的時候,我的態度都是拒絕的。我覺得知行個性任性又倨傲,卻總要在你這裏讓步和喫虧,這樣下去,以後會被你牽着鼻子走的,女孩子太過於強勢真不好。”

    沈琉有一瞬的反感,她擡眼看向梅姑。

    然而她卻並沒有說些什麼。

    從一個長輩來說,她定是站在自己小輩這邊的,自己對豐知行一直以來都是朋友相稱,雖然她直到豐知行隱隱約約對自己有着好感,但是卻從未利用過這點像是梅姑說的那樣逼他退步,讓他喫虧。

    “然而,知行對你的感情卻是一日深似一日,作爲豐氏最小的孩子,他從小到大都是被我們寵壞了的,那麼任性你也看到了,不是因爲他性格不好,實在是我們教他教得無法無天。”

    她停下來看沈琉。

    沈琉同她直視,緩緩開口問她:“梅姑,我想問,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我和知行是可以相交的朋友,他瞞我許多,我並不怪他,只要感情是真的,並不用在意身世這樣的細節,然而,我想你們誤會了。”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坦率的告訴梅姑:“我想你們估計是誤會了知行同我的感情,我們的感情更加接近於摯友,我沈琉一貫都是重情義的,他那樣捨命拼命對我好,我也會回饋於他,然而,並不是你們想的,甜蜜的愛情。”

    當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梅姑的表情一變再變。

    她想過無數個指責沈琉或者恩威並施讓沈琉低一頭,服軟哄着豐知行的情形,然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從頭至尾,都是豐知行剃頭擔子一頭熱的單戀沈琉。

    梅姑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最終她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這個傻孩子。”

    兩人對視沉默,各自又舉杯飲了一口水,既然沈琉對豐知行並沒有特殊的情感,梅姑反而不知道用怎麼樣的態度來面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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