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看,這樣的星星是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示意沈琉擡頭去看。果然天空漂亮極了,在羣樹環繞之下,星空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灰藍色,星辰如同浩瀚星海,每一顆都在閃爍。

    每一顆都如同鑽石一般璀璨而迷人。

    這是平時所看不到的純淨的天空。

    “丹兒,我們去星星屋裏看星星吧,不要在下面浪費時間”豐知禮擁着宏牡丹就要走。

    豐知行大喫一驚,攔住他們問:“二哥,玻璃屋就兩間”

    言下之意,他並不是很贊同黑漆漆的夜間,讓一對男女共處一室。

    豐知禮有點好笑自家老小的固執,他忍不住心裏暗自嘆氣,誰不知道星星屋只有兩間呀,本來建立這兩座屋子,也只是當初老大爲了哄年幼的知行才建造的,一人一間,每晚觀察星雲,兩個屋子造在彼此相隔很近的兩顆最大的樹上,起一個照應的作用。

    多年以後,大家都長大了,星星屋卻被有商業頭腦的老大給發掘出去了,成爲了千金難預定一晚的浪漫聖地。

    今天來的時候,他就在想,自己的這個傻兄弟,想要追求妹子,如果他不推波助瀾的來一把助力,估計地老天荒,他都要跟妹子談論兄弟情了。

    他又怕內心保守的小弟拒絕,先他一步搞定了牡丹,誰知道,他還是傻兮兮的問出來了。

    “當然你跟小六一間房,我跟牡丹一間房啦,這有什麼問題麼牡丹必須跟着我的,沒有我,她沒有安全感”他朝着自己的小弟眨眨眼。

    沈琉立刻冷冰冰的回答豐知禮:“牡丹爲什麼必須跟着你,孤男寡女的夜裏一個屋子我們宏家的女孩子是隨便可以夜裏同陌生男子一起看星星的麼,安全感你能打的過我你打的過我,我就放牡丹,讓你給他安全感。”她說着就開始轉動脖子,拉伸腿和手臂。

    她這話一出,豐知行就知道不好。

    果然沈琉是個行動派,她話音剛落,拉伸動作剛完成,整個人就撲了過去,像是餓虎撲食一般,將還在溫柔微笑的豐知禮給撲得好遠。

    豐家的子弟都是要習武的。

    一來發家以前,豐家做的也是力氣行當,二來,豐家發家以後,爲了朋友曾經一度陷入險境,所以人人都有一顆自衛不讓家人擔心的心。

    所請的拳腳師父當然也是最好的。

    豐知禮是裏面泰拳類拳法學的最好的,講究的快準狠,他被沈琉一下子撲過來,有點反應不過來。

    然而身體卻感受到了危機,條件反射的一下子出了拳。

    “二哥,手下留情呀”豐知行是知道自己家二哥的拳法狠戾的,生怕他一下子傷了沈琉,又急又怕,卻又不敢阻止沈琉,因爲他知道,沈琉的小脾氣也是十足的火爆的。

    阻止了她,估計又要很久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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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所以他只能口頭拜託老二手下留情。

    然而他話音未落,他就知道,他該拜託的人是沈琉姐。

    因爲她實在攻擊太猛烈了,以柔克剛的招數,招招都避開他的二哥,那如同鬼魅一樣的步伐,纏着寸步不讓,讓他一貫以速度爲傲的二哥找不到北。

    最可怕的是,他從牡丹的叫喊中揣摩出,可能他的小六自己帶了什麼了不得的武器。

    牡丹姐在他旁邊擔憂的揮着手求饒:“玫瑰,你別用那個兩個球的武器啊,那個打人可疼了,打殘了他,姐會死的聽話啊”

    沈琉優哉遊哉的回覆了牡丹一個嗯字,果然從頭到尾沒有拿出任何的武器攻擊豐知禮。

    然而豐知禮還是打亂了自己的節奏,回擊的很勉強。

    他以往也就以爲是自己家老小寵小六,情人眼裏出西施一樣,將她的拳腳誇上天,一貫都用笑一笑就過去的態度敷衍小行。

    這次比拼以後,他突然覺得沈琉是個很可怕的人。

    她會預判,這跟大多數會拳腳的不同,她冷靜到可怕,彷彿知道你下一步會出什麼招數一樣,處處將你扣得死死的。

    然而他還是看出沈琉打的十分悠哉,有一種只出了小小的力的感覺。

    他的自尊有一瞬火辣辣的被燃燒了起來。

    他十分不齒自己居然用盡了全力,像是同生死對手在生死搏鬥。他一邊唾棄着自己,一邊認真的拼命的用盡畢生力量的回擊。

    然而並沒有什麼x用。

    他依然是招招被預判,招招被封死。

    糾纏了幾十分鐘以後,他恐慌的發現,沈琉這樣嬌弱的一個妹子居然打了這麼久還有氣力,頗有一種越戰越猛的興奮,她已經打得兩眼放光,十分陶醉的樣子。

    他從心裏覺得小六這種妹子已經突破他所認知的妹子行列了。

    從今晚開始,他豐知禮的認知裏,女性分爲兩類:女人和沈琉。

    好的謝謝,太疼了,他終於決定屈辱的認輸了。

    他放慢手,帶着最後一點小自尊來倨傲地討饒:“小六,你真是哇~太厲害了,女中巾幗,二哥真不忍心傷你,來來來,都停手吧,就算二哥不如你行吧,咱們和平相處”

    沈琉氣勢驚人的一拳壓過來,險險停在他鼻樑一釐米的地方,豐知禮甚至能感受到那虎虎生風的拳勁,他的鼻子沒出息的居然流出兩泡鼻血。

    宏牡丹尖叫一聲,撲過來,一把抱住他,哭得驚天動地:“知禮,不管你是不是比玫瑰弱,是不是弱出一個溝塹,甚至弱出一個天塹,我都不嫌棄你,不嫌棄你”

    豐知禮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他乾笑着將兩管鼻血強行吸了回去,故作沒事狀,拍拍牡丹的肩膀,卻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恣意調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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