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許鐸翻修古堡,將大丫頭的屍體給翻出來了。”他像是漫不經心的聊天一般,絲毫沒有剛剛在同許鐸說話時的悲傷:“這麼多年了,還要再面對一次難堪,我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

    葉槐握書的手抖了抖。

    他這一輩子真心愧疚過兩個女人,也真心喜愛過這兩個女人,然而兩個女人卻都因爲他死得格外的淒涼。

    對於豐糖,他沒有盡到守護的責任,讓她最後那樣屈辱的下葬。

    對於許茜,他或許最不應該的就是利用她全心全意的愛,最終讓她死得那樣的憋屈,被至親的親人毒殺,被最愛的人算計。

    “怎麼你捨不得了啊,我們家的糖糖遇到你之前,知道過的什麼生活麼,我們許家這麼多年就出過這麼個小公主,喫喝用度,都給她最好的,她爲什麼任性,爲什麼耿直,因爲那是我們寵出來的,卻因爲你這個垃圾”

    不是沒有痛心的時候。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後輩。

    只是一想到那個丫頭最後一刻還這麼維護外人,胳膊肘子向外,他就止不住的不服氣。

    “你還是不願意說當初那一大筆東西藏在什麼地方麼”許老爺子的眼睛眯了眯。

    葉槐笑嘻嘻的回答他:“我不知道啊,你得先把所有能找齊的東西找好,我才能指點你呀。”

    他這一笑,嘴角有兩個小小淺淺的梨渦,十分獨特。雖然上了年月,然而他的五官還是無可挑剔的英俊,依稀從眉宇間看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

    許老爺子喘着氣他已經等不了多久了,博弈得有點煩躁。

    他們在此心理博弈許多年,誰也不曾贏得了誰,許老爺子舉着照射燈惡狠狠的看他。後者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重新將手裏的書舉了起來。

    負責看着他的那位蒙面的老人,異常憤怒,似乎十分厭惡葉槐這樣玩世不恭,處事不驚的態度,他多過許品來手裏的鐵板,揮動着在鐵欄杆上用力撞擊了一下。

    火花四濺,折射出他內心的煩躁。

    葉槐從書中擡起頭來,十分儒雅溫柔地朝他淡淡笑了笑。

    “真讓人噁心的笑容”許老爺子情不自禁的評價。

    很多年前,他就很想吐槽了,他十分厭惡葉槐的笑容,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女人總是眼睛斜向於葉槐,就連他那個親手帶大的糖糖小孫女,看見葉槐笑的時候,都會讚歎,葉叔叔笑起來真好看啊。

    真是多看一眼都要被噁心到。

    “你也要放寬心啊,爭取活得比他長,就一直看着他這種想飛也起飛不了的樣子嘛”他提着照射燈,安撫了看守人幾句,又從原路返回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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