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個元夢書,看我嫁給翔飛故意搞的破壞。”

    “又是她”花容雖然生氣,可眼下也只能將就了,只好先讓她上臺。

    越來越多的人對劉美心的裙子指指點點,劉美心自然也感覺到了,心裏對元夢書固然又是一番暗罵。

    一天的婚禮下來,元夢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了,上回自己結婚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累。

    好不容易熬到賓客散盡,總算可以休息了,元夢擡起腕錶看了一眼,已經十一點了。

    劉美心和她上回的情況不同,第二天還有奉茶儀式,所以她今晚必須留在老宅過夜。

    伊家的長輩們也都累壞了,個個都已經回屋休息,一樓只剩下幾個傭人在稍作收拾。

    元夢書洗了澡,從一樓藥箱裏面找來兩塊止血貼,正準備簡單地將傷口包紮了一下。臥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

    她被嚇了一跳,急忙起身去開門。

    可當她拉開房門,看到門口的伊翔飛時立馬就後悔了,她應該先問一下是誰纔開門的。

    “三少爺”她打量着眼前醉得滿面通紅,連站都站不穩的伊翔飛,又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走廊,張了張嘴道:“三少爺,您走錯房間了,您的房間在那邊”

    二樓有起居室,四五間臥室,伊翔飛這個小兒子最得伊家長輩們的寵愛,住的臥室也是方位最好的那間。

    他的臥室跟伊慕琛的臥室不是一個方向,中間甚至還隔着樓梯,再怎麼走錯也錯不到她的房裏來吧

    元夢書心下涌起一抹不好的預感果然,伊翔飛一看到她,立馬傻笑着撲了上來,將她實實地抱了個滿懷,一邊吻着她的臉一邊道:“我沒有走錯房間我就是來找你的元夢書你這個賤女人還以爲你有多高尚呢原來也是個爲了

    錢什麼人都肯嫁的”

    元夢書被嚇壞了,一邊推打着滿身酒氣的他一邊氣急敗壞地叫道:“伊翔飛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

    伊翔飛一把捉住她推打自己的小手,冷笑:“你願意嫁給一個瞎子卻不願意嫁給我爲什麼”

    他的力道極大,一把就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原本放在沙發上藥箱倒地,藥瓶撒了滿地都是。元夢書情急地躲避着他的吻,嘴裏艱難地嚷出一句:“伊翔飛你再不滾開,我叫人來了”

    “元夢書,我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

    “爲什麼”

    “因爲你無恥你想過劉美心的感受嗎你們纔剛結婚”

    “我不喜歡她是她非要纏着我的”伊翔飛確實已經瘋了,瘋逛地撕扯着元夢書身上的睡衣。

    雖然元夢書不想將這種事情鬧得宅里人盡皆知,可眼見伊翔飛毫無收手的意思,甚至越來越瘋狂了。一時間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情急地喊起了救命。

    而就在伊翔飛的手掌滑放她睡衣,很不溫柔地掐上她胸口的那一刻,臥室門口終於有了動靜,一聲氣憤填鷹的怒吼響起:“放開她”

    緊接着伊翔飛的身體重重地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這一摔,伊翔飛的酒醒了大半,可他並未對自己的行爲感到後悔,反而一邊揉着被拳頭砸疼了的腦袋,一邊擡頭瞪着衝進來的伊慕斯抱怨了一句:“怎麼又是你”

    “伊翔飛你在做什麼”伊慕斯氣得雙目血紅,正想衝上去再給伊翔飛一拳,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靠近。如是旋身從衣架上扯過伊慕琛的大衣蓋在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元夢書身上。

    由於這邊的動靜太大,伊家長輩們以及劉美心都被驚動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過來的。

    一步入臥室,便被裏面的一片狼藉震住。

    看看氣得雙目通紅的伊慕斯,再看醉醺醺地癱坐在沙發邊沿的伊翔飛,再看淚流滿面地蜷縮在沙發上的元夢書。伊向左已經大概猜出是什麼事情了,但他還是沉聲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劉美心也猜出剛剛發生過什麼了,當下又氣又無耐,不怪伊翔飛,倒是一臉埋怨地瞪着元夢書。

    花容心疼自己的兒子,忙走上去扶住伊翔飛壓低聲音嗔怪道:“翔飛,大晚上的你跑這裏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夢書啊順便問問她爲什麼不肯嫁給我”伊翔飛果然是醉得離普,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死活。

    伊向左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望向元夢書問道:“夢書,翔飛他欺負你了”

     元夢書不吭聲,不是不敢吭聲,而是沒臉。

    倒是一旁的伊慕斯開口了,冷聲道:“這還用問麼如果不是我趕過來”

    他咬了咬牙,最終也不好意思說出那個字眼。

    “這死孩子,真是欠管教。”老太太也動怒了。

    伊向左氣得衝上去一巴掌甩在伊翔飛的臉上,隨即轉身衝剛剛趕來的兩位保全下令:“把三少爺給我拖到樓下去好好用冷水醒醒酒”

    他的這一巴掌打得很重,伊翔飛的嘴角都流血了。兩位保全走進來,一人一邊邊架了伊翔飛便轉身往樓下走去。

    花容看到兒子被拖走,急忙轉身對伊向左道:“老爺,翔飛雖然做錯了事,可今天是他大婚呢,而且又是喝了酒的,您就原諒他吧”

    “喝醉了是理由嗎”伊向左冷睨了她一眼,將怒火轉向她責備道:“你再求情,我連你一起罰,孩子會變得這麼膽大妄爲都是被你慣的。”

    花容雖然畏懼,但卻滿臉不服道:“什麼叫被我慣的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元夢書自己一天到晚的勾引翔飛,翔飛能對她這樣麼要怪也不能只怪翔飛啊”

    元夢書原本漸漸地平靜下來了,突然聽到花容這麼說自己,氣得擡頭瞪着她開口反駁:“我沒有”“你沒有”花容轉向她,瞪着她冷聲道:“你藉着職務之便勾引翔飛,還瞞着他你已經嫁給了慕琛的事實,你說你安的什麼居心知道翔飛要跟美心結婚後,你嫉恨心起又偷偷剪爛美心的婚紗,害她在衆賓

    客面前出醜,不就是想要撇開慕琛嫁給翔飛麼”

    “不許胡說八道”老太太也斥喝起花容。

    花容氣得咬牙冷笑:“你們一個個都護着她是吧那好啊,你們就只管相信她吧,兒子是我的,我自己會好好管教,不需要你們操心。”

    花容說完便氣呼呼地轉身走了出去。

    劉美心冷睨了元夢書一眼,也轉身走了出去。

    伊向左輕吸口氣,盯站元夢書道:“夢書,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一五一十地把你和翔飛之間的事情向大家交待清楚。”

    說完,轉身扶過老太太:“媽,我扶您回增休息。”

    老太太嘆了氣口,拋下一句:“造孽啊。”說完搖着頭也走了。

    臥房內只剩下伊慕斯和已經平靜下來的元夢書。

    伊慕斯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不合適,可又不忍心就這麼離去,因爲只有他留意到元夢書緊抓着大衣的手指在流血。

    血漬沾紅了伊慕琛亞麻色的風衣,而她今天上午就已經受傷的兩隻手指腫得像兩條香腸。

    “你還好麼”他最終還是走上去,打量着她問了句。

    元夢書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拉緊了蓋在身上的大衣,低低地嗤笑出聲:“我想嫁給翔飛我還因妒生恨剪爛了劉美心的婚紗”

    “小媽的話你不必太在意。”伊慕斯彎腰拾起地面上散落的藥瓶,從中挑出一瓶消毒水和一包棉球,打開蓋子,又將棉球放在桌面上後,衝她伸出手:“把手伸出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元夢書卻本能地將手掌往回一縮。

    “再不好好處理一下,傷口會發炎。”伊慕斯耐着性子道。

    元夢書沒有再推辭,任由着他牽過她的手,用棉球沾了消毒水幫她處理傷口,只是藥水沾在傷口處時的那一瞬間辛辣令她忍不住地顫抖。

    原本已經開始有癒合傾向的手指,在剛剛那一翻掙扎後,又重新開了血口,流了血水,而且比今天上午的時候更疼了。

    伊慕斯看着她強忍痛楚的樣子,心想這女人還挺堅強的,換成是別的女人早就兩眼淚汪汪了。

    “忍一忍,一會就好了。”他放柔了手上的動作。

    包紮好傷口,收拾好藥箱後,伊慕斯對垂着頭一聲不吭的她道:“以後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先問清楚身份再開門,這是基本的安全常識知道麼”

    元夢書點頭。

    伊慕斯又說:“翔飛他喝醉了。”

    想起剛剛的事情,元夢書的淚珠便從眼眶滴落下來,她當然知道他喝醉了,可是自己差一點就被他得逞了也是事實啊。

    伊慕斯心下一疼,伸出手臂,輕輕地將她帶入懷中,在她耳邊道:“哭沒有任何意義”

    “爲什麼誰都欺負我”她低聲嗚咽。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又一次地借用他的肩膀,也知道如果讓宅子裏的人看到,必定會給她再加一個勾引二少爺的罪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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