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你沒事吧”
她一邊詢問着一邊整理衣服,朝白小艾走去,整個過程她都刻意別過臉不去看我。
女老師穿的很保守,基本上能露出來的地方也就剩下臉和手,就連脖子也是用圍巾嚴嚴實實裹上的。
見我看着她,她似乎更緊張了趕忙去看着自己的衣服。
就在她再次慌亂的整理衣服時,恍惚間我似乎看見她的腰上有個很大的青色胎記。
怪不得穿的這麼嚴實,可憐了一個大美女毀在這胎記上。
“嚴老師你怎麼來了”
白小艾揉了揉腦袋,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們兩個。
“你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家裏人都急壞了”
“老師”
白小艾哽咽着,可能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立刻像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直接撲到美女老師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女老師將白小艾抱在懷裏,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動作溫柔的像個母親,她一邊撫摸一邊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過了一會,在她的安撫下白小艾愛漸漸恢復了平靜,我這耳朵好不容易剛清靜清靜,那個女老師就又氣勢洶洶的朝我衝過來
“你個禽獸”
“大姐你誤會了我不叫禽獸我叫秦樂”
“禽獸你竟然對一個孩子做出這種事你不是人”
看着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我終於知道現在的孩子爲什麼寧願有個男班主任,也不想有個女班主任。
事實證明女老師兇起來,能頂十個潑婦
“潑婦你有完沒完”
“什麼你敢罵我潑婦今天這事兒沒完我要去告你,你個禽獸”
告我這個老師是不是瘋了
”行”
我儘量保持着微笑,翹着二郎腿擺好痞子的專屬姿勢,不緊不慢坐在我的皮椅子上
“咱們這麼着,我呢,先把你襲警的事給辦了等你什麼時候出來了,你什麼時候再去告我”
“你”
女老師站在原地,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呦~頭兒,你這是要拆遷啊
這時正巧浩子幾個人來上班,看見辦公室一片狼藉都愣住了
拆你妹
我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那個女老師身上,誰知道那小子頓時做出一副我懂你的意思
“那個頭兒,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你了”
“回來你小子想什麼呢趕緊把這個潑婦給我拉出去”
女老師也沒敢多說什麼,狠狠的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拉起白小艾的手往外走。
白小艾似乎很不情願,剛走到門口就停下了
“老師秦哥哥是好人,我可以帶他回村裏嗎”
李老師低下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還沒等她說話白小艾又接着說的
“老師你忘了,今天還有晚自習呢這幾天都沒有人敢上晚自習了要不我就帶着秦哥哥和我們一起上晚自習吧這樣大家都不害怕啦”
“這那好吧”
女老師似乎被白小艾說中了什麼,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有些不好
意思的走到我面前,跟剛纔那個潑婦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沒時”我剛要說沒時間,白小艾那丫頭瞬間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着我
“秦哥哥”
“好吧”
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除了好好休整一下辦公室其餘的時間估計也就閒着,倒不如去那村子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整整一天她們都跟我在一起,通過聊天我才知道嚴婉婷並不是村子的人,她只不過是被調來的一個老師。
大概到了晚上,我們幾個人喫完飯之後就朝着村子的方向趕,這一路上跟昨天一樣家家戶戶沒有開燈的,整個村子只有學校還亮着微弱的燈光。
我跟嚴婉婷有說有笑的走進教室,才發現這個村子的學校並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反而有些先進。
桌椅都是那種光滑的木板做的,桌椅的腿也是鐵的。
“啊~”
就在我觀察教室的時候,整個學校的燈都熄滅了,同時,隔壁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不好出事了
隨着黑暗的到來,整個樓裏變得十分寂靜。
我摸着黑去尋找身邊的嚴婉婷,但是因爲實在太黑的緣故,我根本就看不到她。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被嚇到了還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我大聲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是沒有人回答
只有隔壁在上晚自習的班級,斷斷續續的傳來一聲聲尖叫。
我憑着記憶儘量摸索着,終於找到了門口出了門口,我立刻朝隔壁跑去。
隔壁也是漆黑一片,但我似乎能聽到白小艾斷斷續續的哭聲
“白小艾別怕,告訴我你在哪兒”
“秦哥哥秦哥哥我在這”
不遠處傳來白小艾的聲音,我想着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卻發現手機黑屏了。
就在這時,從課桌下突然伸出一隻手我蹲下身,想掰開那隻手,可不成想那隻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往我手裏塞了一個什麼就消失了。
“秦哥哥秦哥哥我怕我怕嗚嗚”
不遠處又傳來白小艾的聲音,我沒在再去管那隻手將那個東西放在衣兜裏,繼續朝前走去。
“滴答滴答”
頭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纔想起來,現在手機是黑屏的。
可就在這時,手機的手電筒突然自己亮了起來在我照着的地方,一個女孩兒直直的吊在天花板上
她眼球突出死死的看着我,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着,任由血液滴落在我的臉上。
因爲是夏天的緣故,鄉村的天花板上都會掛着一個吊扇她就那樣,被一根繩子吊在天花板上。
旁邊的吊扇不斷的轉動,以飛快的速度割着她的脖子,她的血被濺的到處都是。
“筆仙是筆仙”
縮在牆角里的白小艾瘋狂的喊着,她的手裏正掌握着吊扇的遙控器。
周圍的學生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們一個個表情呆滯的坐在那裏,即使血濺到他們的本子上,他們依就專心的看着書。
“筆仙筆仙回來了筆仙筆仙”
在座位的最後方,我看見玲玲坐在那裏目光呆滯,一遍一遍的重複着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