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張不會才真是蠢,黃皮子豈是這麼容易就打發的嗎你這樣侮辱它,它不纏着你纔算怪了呢。
張不會沒有履行賭約,讓賴曉華氣壞了,立刻讓書童去找張家要賬,說什麼也要讓張不會履行賭約,和自己打賭敢不認賬的,賴曉華可是第一次見,他一定要讓張不會好看。
不過賴曉華可沒有來玄陽子這裏嘚瑟,玄陽子的話已經把賴曉華給嚇到了,真的害怕玄陽子把自己閹割了,就躲着玄陽子,反正也就是三天的時間。
“看來賴曉華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第二天的時候,玄陽子在街上見到賴曉華的書童,抱着一卷畫卷從張府出來回家,畫卷上透出來的陰氣就說明這是一件冥器,絕對是張不會刨墳刨出來的。
張不會還真是倒黴,平時被賴曉華壓制丟人就不說了吧,現在又被黃皮子整,就算是被修四海給救回來,他恐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喫死人肉可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屍氣、陰氣全部入體,張不會那風一吹就倒的身體,能夠支撐多久。
到了晚上,玄陽子直接來到賴府的外邊,等着去救賴曉華,玄陽子可不會提前出手,要不然就無法給賴曉華教訓了,至於是不是搶了馬一衡的風頭,玄陽子可就不管了。
果然,入夜之後,沒過多久,賴曉華的房間裏就傳來慘叫聲,玄陽子就知道可以出手了,更何況還看到一個黑影已經上了牆頭,馬一衡也趕到了,不好意思了,小馬子,你玄陽子大爺要提前出手啦。
玄陽子破門而去,正看到賴曉華向門口跑來,而他身後有一個穿着古裝沒有臉面的女人,指甲烏黑鋒利,張開着向賴曉華撲來。
玄陽子伸手把賴曉華嘩啦到一邊去,然後一腳踹出去,把這個盼郎歸給踹倒在地上,然後拿出雷擊桃木劍,貼上符篆用力的捅下去,盼郎歸發出一聲慘叫,就變成了煙霧消失,同時牆上的畫也無火自焚起來,燒的一乾二淨。
“玄陽,你怎麼纔來呀,快嚇死我了。”
賴曉華靠在門口,喘着粗氣說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玄陽子坐在桌子旁,隨意的拎着茶壺倒水給自己喝。
“我”
賴曉華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確實是把馬一衡和玄陽子的話不當回事,想着就三天的時間,再倒黴能夠倒黴到什麼地步,沒想到居然見到鬼了。
“別你呀你的了,你有客人到了。”
玄陽子對外邊一努嘴,賴曉華就看到門外的馬一衡了。
“大師,你也來了,真是太好了,兩個大師在我這裏,我看還有什麼孤魂野鬼敢來。”
賴曉華看到馬一衡之後,就更加安心了,有玄陽子和馬一衡在,自己就算是撞邪,也不怕了。
事”
馬一衡毫不客氣的訓斥賴曉華,他已經感受到了屋裏的陰氣,知道剛纔肯定有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就碰了一次,然後就很老實了,玄陽,剛纔那是什麼呀”
賴曉華自己做錯了,只能夠乖乖認錯。
“那是盼郎歸。”
玄陽子沒有多說,只是提了一個名字。
“盼郎歸那是什麼,這名字怎麼那麼怪呢”
賴曉華一愣,他可沒有聽說過什麼盼郎歸,這聽着像是戲曲的名字。
“盼郎歸是古時關內一個偏遠山區自己供奉的民間神,那些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放不下那個男人,就會請江湖術士用鴿子血,還有天麻根粉繪製盼郎歸,據說供奉這種東西的婦女會在夢中與自己心愛的人相會,不對,盼郎歸沒有這麼重的陰氣和屍氣,死物成妖一定要吸收屍腐和陰氣纔行,這是一件冥器。”
馬一衡還是有點能耐的,說起來頭頭是道,同時也能夠推測出那幅畫是冥器。
“明器是不是和暗器一樣,只不過是明着用的。”
賴曉華傻不拉唧的問道。
“冥器,是死人下葬時候的陪葬品,也就是說那幅畫是從墳裏刨出來的,那幅畫哪來的。”
玄陽子問道,這是給賴曉華提個醒。
“從哪來的笨蛋,醒醒,那幅畫是從哪來的。”
賴曉華也不知道畫是從哪來的,就一腳把書童給踢醒。
“是張不會家,從他們家拿的,說是要抵債。”
書童想了一下說道,他去討債,張不會根本沒有出來照面,只有一個管家來應酬自己,還一個勁的哭窮,最後直塞給了自己一幅畫,自己看着還可以,就掛在賴曉華的臥室了。
“張不會,那小子不會爲了還債去當地老鼠了吧,對了,兩位大師你們還不認識吧,這位是我的好朋友玄陽,這位是馬一衡大師。”
賴曉華也坐下來,不可思議的說道。
“馬家馬一衡見過玄公子,原來賴公子身邊有道友在,怪不得賴公子能夠遇難成祥。”
馬一衡見到賴曉華的時候,就注意到賴曉華身上的護身符了,那種正宗的道門氣息,就讓馬一衡知道賴曉華身邊有一個高人。
“青雲門玄陽子見過馬大師,賴少都是自己的機緣,我也只是隨手幫忙而已。”
玄陽子也對馬一衡說道,對於馬一衡玄陽子可沒有辦法稱呼道友,馬一衡嚴格來說都不是修道之人,他們的修行和道家還是有所不同的。
“玄陽,你原來叫玄陽子呀,太不夠意思了,什麼都不跟我說。”
賴曉華也是第一次知道玄陽子的全稱,這纔像是高人的名字嘛。
“給你說那麼多幹什麼,你是交我這個人做朋友,還是交名字。”
玄陽子對賴曉華可不客氣,反正他也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