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全部驚訝的站起身來,那聲音十分的淒厲,就像是遭遇古代酷刑的女子發出的一樣。
青年目露驚駭之色,腳下已經無法再繼續站在原地,瘋了似的跑向滿是落葉的幽徑。眼見秦思萌很可能出事了,另外幾個人,也顧不上野炊的東西了,紛紛緊隨着青年跑向幽徑。
這青年名叫胡華,也是燕京大學文學系大三的學生,跟隨在他後面的是兩對情侶,男的叫葛方天,他的女友叫做袁玲玲;另一對男的叫穆邱平,女友叫做秦嵐。
此刻,五個人全部面露焦急之色,非常害怕秦思萌會出事情。
“思萌”跑了大約一分鐘,胡華看到了渾身都是鮮血倒在地上的秦思萌,後者挎包裏的化妝品散落了一地,身上還零零散散的有幾枚落葉,胡華驚呼一聲,腳下生風,跑了過去。
“思萌,思萌,你醒醒,你醒醒啊”胡華把秦思萌抱在懷中,看着後者慘白的臉,滿是血跡的額頭,胡華聲嘶力竭的叫喊着,他的眼角這時已經溼潤了,看得出來他很愛秦思萌,眼睛中流露出的是真實的悲痛欲絕。
就在胡華抱着秦思萌痛哭的時候,學臨牀醫學的葛方天瞥了一眼現場的情況,大致看出,秦思萌應該是不慎跌落,磕破了額頭導致腦震盪纔會陷入昏迷。
“有呼吸,快,快叫120”葛方天快速走過去,蹲下身子把手指放到秦思萌的鼻孔處,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之後,葛方天鬆了一口氣,接着,對着身後的人們說道。
在葛方天的提醒之下,那三個已經看傻眼了的人,這才意識到打急救電話這個問題。
“老葛,這裏,這裏沒信號啊”穆邱平是反應最快的,但是,在他掏出手機之後,很清晰的看到了手機上沒有信號的顯示,不禁無奈的說道。
“老葛,你是學醫的,你快看看,救救思萌,救救,”
“你別急,我來看看。”葛方天打斷了胡華焦急的話語,這個時候,學醫出身的他顯出了醫生應有的鎮定,胡華也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生怕打擾到葛方天。
“呼~”葛方天在仔細的檢查之後,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具體的我沒有辦法得出結論,但是腦震盪應該是無疑了,不過,他的呼吸還算可以,當務之急是抓緊找到藥物給她包紮止血。”
“可是,這裏距離最近的醫院也要兩三個小時啊”秦嵐可能是因爲有些怕血,緊緊的扎進穆邱平的懷中,柳眉微皺的說道。
“我知道離這不遠,有一個寺廟,那裏有人,應該也有藥”懷抱着秦嵐的穆邱平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來過這裏的一個寺廟上香,旋即說道。
葛方天在其他人討論的時候,撕下來自己的衣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秦思萌的傷口,稍微緩和了些許後者額頭上鮮血涌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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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咱們抓緊吧”葛方天面露焦急之色,對着衆人說道。
聽到穆邱平說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寺廟,更重要的是寺廟裏還有藥,這無疑讓胡華有了希望。
小心翼翼地抱起秦思萌,胡華渴求地目光看向穆邱平。
“跟我來。”穆邱平看到胡華的眼神,毫不遲疑的說道,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語罷,穆邱平率先帶路,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線走着。
六個人走在幽徑之中,片刻之後,幽徑旁出現了一條僅可供一輛車通過的磚路。
穆邱平帶領着衆人走上了磚路,走了大約五分鐘,一座看上去古樸且略微破舊的小廟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就是這廟嗎”眼看着這個破破爛爛的寺廟,胡華質疑的問道。
“就是這裏。這廟雖然看上去不太好,但是裏面的人非常厲害。”說到這一點,穆邱平語氣非常肯定,看樣子他是見識過口中所說之人的本事。
不再過多的廢話,胡華相信了穆邱平,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誒誒小師傅,小師傅”穆邱平繼續向前走着,突然,一個一米五左右的身影出現,看到這個人,穆邱平顯得頗爲興奮,嘴中很恭敬的叫道。
定睛觀瞧,這是一個留着板寸頭,身着農貿市場流行款衣服的小孩子。
小孩子約莫十三四歲,唯一特別的就是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就像是深山中的溪水一般。
“救人,救人”穆邱平跑的有點急,粗重的喘息令他說不清楚話。
小孩子快步走過來,看了一眼胡華懷中的秦思萌,眼見這人額頭上全是鮮血,臉色慘白,小孩子的臉上也浮現了焦急之色。
“跟我來”小孩子也不猶豫,轉身引領着衆人走進寺廟之中。
寺廟的面積不大,衆人跟隨着熟悉這裏的小孩子很快來到了廂房。
“師傅,有人受傷了,性命攸關。”小孩子來到廂房的門口,頓時止住腳步,恭敬的對着廂房老舊的木門說道。
“進來”廂房內很快傳出來了一道滄桑的嗓音。
得到允許後,小孩子旋即推開門,接着對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胡華沒有多想,邁步走了進去,進去這屋裏,光線明顯暗淡下來,屋子裏散發着古樸的氣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此刻正盤坐在火炕上。
“鍼灸,藥酒,麻布。”老者沒有睜開眼,只是輕輕動了動嘴皮子。
“是。”門外的小孩子恭敬的應答道。
“放下吧”老者的聲音聽上去越發的滄桑,胡華在聽到老者的話後,小心的把秦思萌放到火炕上,此時他的眼睛已然通紅,看着臉色慘白的秦思萌,心中的擔憂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