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這大半夜的誰來呀?鄭亦邪暗咒,嘴上無法說話,便在葉新綠的示意下去乖乖地開門了。
老實說,他現在這副樣子真是沒臉見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打不過那個女鬼啊!
等到了門口,發現按門鈴的竟然是剛纔離開的鄭亦清,他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別人。
他過去開了門,只能用眼神示意,問鄭亦清幹嘛又回來,屋裏那個女鬼真的好可怕啊!
鄭亦清看到他就哭的渾身亂顫,一邊器一邊道:“哥,你知不知道我的銀行卡已經全被停了?還有我在z市的房產,都被那個女人給霸佔了。爲什麼我好好地一個千金大小姐,現在竟然落得要露宿街頭的地步?爲什麼?”
鄭亦邪看着這個自小就被全家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妹妹,滿眼的無奈和哀憫。他現在也沒辦法啊,這不他都還被奴着呢嗎?
他的腮幫子疼的要命,暫時是別想說話了,想了想就給鄭亦清發了條微信,只寫了三個:“吳永年”。
鄭亦清搖頭道:“我給他打電話,他不但不接,最後還關了機。”
鄭亦邪:“去他家找他。你現在只能暫時住他那裏了。”
鄭亦清:“那我豈不是等於寄住在他家了?會讓他和他媽瞧不起的,以後我在他面前肯定要擡不起頭來了。”
鄭亦邪:“那你就暫時住在公司裏去。如果公司還屬於你的話。”他現在已經深刻懷疑,鄭亦清是否還能進得去公司的大門了。屋裏那個女人真的是神通廣大,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鄭亦清:“不,我不住公司,那裏連張像樣的牀都沒有,我怎麼住?”
鄭亦邪:“那你打算怎麼辦?住在這裏?跟我一個當奴隸?提醒你,可能會被打的很慘的!”
鄭亦清看了一眼鄭亦邪那張豬頭臉,登時打消了住在這裏的念頭。她終究還是吳永年的別墅。
聽她講起自己已經無家可歸,除了身上的幾百塊之外已經再無其他,吳永年終究是心軟了,讓她暫時住進了別墅客房。
所以,佟敏芝頂着兩隻王八下樓喫早餐時,就看到鄭亦清也坐在餐桌旁。
這兩人本來關係就不好,如今一個臉帶王八等同於悔容,一個無家可歸等同於窮困潦倒,兩人心情又都是不好的時候。
鄭亦清看到佟敏芝臉上的王八,一臉盡力憋笑的樣子,但眉眼間全是嘲諷。
【莫須有】:“呵,這個女主厲害啊,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嘲諷吳永年他老媽呢?!”
而佟敏芝看到她一大早地竟然就出現在自己家,而且眉眼間還寫滿了嘲諷,登時火冒三丈,開口質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裏?”
此時吳永年纔剛剛下樓。
鄭亦清已經換上了溫婉大度的表情,溫聲道:“伯母,我就是在這裏暫住幾天。”
吳永年則道:“媽,亦清就是暫時住幾天,等到她找到地方住,很快就會搬走的。”
雖說他對鄭家兄妹的作法不敢苟同,但是鄭亦清終究是年輕女孩子,讓她半夜露宿街頭,吳永年自覺幹不出這樣的事。
佟敏芝的臉黑成鍋底,轉身氣呼呼地又上樓回房了。
吳永年:“媽,你不喫早飯?”
佟敏芝:“給我端樓上來喫。”
吳永年只能讓僕傭把飯給她送樓上臥室去。
鄭亦清低聲道:“永年,伯母的臉是怎麼回事?”
吳永年無奈嘆息了一聲,含糊地道:“沒事,就是受了傷,過段時間就好了。”
臉上掛着兩隻王八,哪是受傷這麼簡單?鄭亦清滿心都是小八卦,可惜不敢多問。早飯過後她就去了公司,果然如鄭亦邪料想的那樣,被拒之門外。
而接手管理公司的不是別人,正是鄭亦邪。
氣憤的鄭亦清給鄭亦邪打電話質問,鄭亦邪掛了電話,用微信回:“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鄭亦清氣的眼皮突突直跳,給鄭亦邪回了一條好幾百字的微信,大意就是:這事都怪你,非得去惹那個景緋菲,這下可好,全家受連累等等。
鄭亦邪氣的直跳腳,回:“你還怪我,要不是爲了你,我會去招惹景緋菲?現在我被害成這個樣子,被扣在這裏當奴隸!當奴隸!明明最冤枉的是我,受罪最多的也是我,你憑什麼抱怨?”
回完他懶的再搭理鄭亦清,又有葉新綠在廳裏吩咐他趕緊切水果,所以他直接關機了。
鄭亦清再發微信抱怨一通,發現鄭亦邪沒回,於是打電話給鄭亦邪,聽到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
鄭亦清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裏,哪受過這樣的待遇?這才一天一夜的時間,她就從人人嬌寵的小公主跌落成了路邊乞丐一樣的人,落差實在太大。
她滿心悲苦憤恨地回了吳家別墅。
佟敏芝正在客廳裏看電視,見她出現,一張臉就黑了起來。這現世報早上看她的眼神,她還記着呢。
鄭亦清剛剛進客廳,她就炸毛了,指着鄭亦清的鼻子罵起來。她越罵越起勁,臉上畫王八的怒火就一股惱發泄出來,開始動手,對鄭亦清又打又掐的。
被罵,鄭亦清爲着能在這裏住下去還勉強忍着。可是被打被掐,鄭亦清就受不了了,開始還手,開始回罵。最終兩人抱團滾在一起,一個掐對方的臉,一個抓對方的頭髮,口中各種粗俗的惡語迸射連連。
僕傭嚇的心驚膽顫。可是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主,一個是客,都是僕傭招惹不起的人物,只能趕緊給吳永年打電話,告訴他家裏已經打翻天,連電視機和茶几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