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伯,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也謝謝你今天跟我坦白這一切。我現在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希望儘快與母親相認,然後儘快治好母親的病。”淨玉不肯與張海山相認,只是淡淡地提到要儘快與母親相認。
“淨玉,我支持你。”張小靈對於淨玉的態度十分認同,然後懇請張海山道:
“爸爸,你儘快安排淨玉和王阿姨見面吧”
“嗯,只要你想去,我隨時可以安排。”張海山看着淨玉說道。
“要不就明天一大早,今天太晚了,你們去我也不放心。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去。”張小靈此刻小心的守護者張海山和淨玉這兩個人。生怕這兩人單獨相處會惹出什麼事來。
“好的,那我先去安排,小靈,你先陪你哥哥說說話。”張海山如釋重負的用哥哥來強調張小靈和淨玉之間的關係。這也正是張海山說出真相的最直接原因。
乍聽到哥哥兒子,張小靈的內心一顫,不由得在嘴角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謝謝你的到來,讓我不再孤單。其實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孤獨的生活着,我是多麼希望我有一個哥哥,可以天天陪我,包容我的一切。沒想到老天這麼疼惜我,把你帶到了我身邊。”張小靈拉着淨玉的手說道。
此刻的淨玉內心極度脆弱,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拋棄妻子的事實,不能接受母親把自己當做泄恨的工具。更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小靈,對不起,是我打破了你的生活。我想等我媽好了,然後帶他重回蜀地蠱毒派。”淨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此刻對於他來說,也許回到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忘記谷外的這段經歷才能真正得到解脫。
“我知道讓你現在原諒爸爸並接受我這個妹妹肯定有些強人所難。沒關係,我會等,爸爸也會等,這永遠都是你的家,你什麼時候想回家就回。”張小靈非常理解淨玉此刻的心情。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瘋人院。”說着淨玉起身離開了張小靈的臥室。
這一夜,對於三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夜。
張海山回到臥室立即跟瘋人院王院長通了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然後又跟郭醫生聯繫,安排明天見面的具體事宜。最後張海山不忘給程局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跟兩個孩子交待了事情發展的整個過程。
程父也終於鬆了口氣,雖然當年自己只是爲一個公民尋找失散的孩子,但卻爲此幫張海山守住這個祕密而忍了18年。尤其是面對程穎,他是想說又不敢說,也不知從何說起。這下好了,明天程穎問起他也好有個交待了。
而張小靈知道了父親的過去,雖說提前給自己打好了預防針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怪罪父親,但父親爲了自己仕途而不顧孩子安危的事還是讓他打心底瞧不起這樣的爸爸。
她從來沒有想到假如有一天自己生病了,爸爸卻爲了別的女人而拋棄自己。更沒有想過母親會爲了報復一個人而拿自己的親生骨肉當籌碼。她此刻覺得淨玉是可憐的,值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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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但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尤其本來彼此心生愛慕的兩個人卻變成了兄妹之後,她更不知該如何把握這段感情的未來。
而最最難受的要數淨玉了,他首先考慮的就是跟張小靈這段情感要如何繼續既不想這麼放棄,又不想那麼絕情。
對於他來說有沒有父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而母親多多少少對於她來說也只是一個印象。從小寄居籬下的他對於血緣親情已經沒有那麼渴望了。至於與王蘭英相認,他覺得這是作爲一個兒子面對病母應該盡的孝道。
在蠱毒派生活的這些年,雖然沒有什麼高科技,沒有什麼娛樂設施,但他懂得做人要有感恩之心,要尊師重道的道理。
淨玉此刻想起了邢道難,他於是來到客廳用張家的座機撥通了費超然的電話。
“超然兄,我想邢長老了,你們在一起嗎”
已經半夜的費超然正和邢道難睡得很香。接到電話聽到是淨玉略帶哭泣聲的聲音,趕緊彈坐起來,然後使勁推了推一旁的邢道難。
“哦哦,你等等,他在了”說着悄悄對一旁的邢道難說道,“邢長老,是淨玉,看樣子哭得很傷心”
邢道難一聽淨玉馬上有了精神,接過電話。
“喂,淨玉啊,怎麼呢怎麼這麼晚還不睡”邢道難關切的問道。
“長老,我想回谷裏了。”淨玉一聽到邢道難的聲音就哇哇大哭起來。
“孩子,好好好,咱明天就回”邢道難一聽哭聲就安慰的答應了。
一旁的費超然急得直嚷道:“不是說好了幫我把島國勢力推翻再回麼”
“噓噓,你還當真,我安慰他了”邢道難蓋住手機擴音小聲說道。
“不行,長老,明天我想先去瘋人院看看我母親。”淨玉止住了哭聲。
“母親張海山都跟你說了”邢道難估摸着張海山也該坦白真相了。
“嗯,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不過我不在乎,我現在就想去見見我母親。”淨玉此時完全一副孩子找媽的心態。
“行,明天幾點,我陪你去。”費超然聽說要去瘋人院,趕緊指着自己會意一起。
“不用了,張海山帶我去就行,還有小靈一起。畢竟是我們兩家的事,不想讓你們太操心。今天打電話也是想跟你們說,最近你們爲了我的事操了不少心,過了明天一切就恢復平靜。”
淨玉想着等母子相認,然後就帶着母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谷中過一種屬於他的簡單的生活。
“你這孩子,跟我還見外。我跟你藍谷主,不管走到哪都是你堅強的後盾。別想那麼多了,趕緊睡吧”邢道難聽到孩子的話也感到一陣心酸。
十八歲的年齡,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要承受這樣的身世是不是有些殘酷。
淨玉與邢道難的對話,一字一句都傳到了張海山和張小靈的耳中,張海山哭得淚流滿面,恨自己當年的自私和無能。
而張小靈同樣心如刀絞,總覺得是因爲自己和媽媽的插足,才導致一個家庭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