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蒙既爲自己未雨綢繆故意展示和劉語嫣的關係暗暗得意,又爲黃德權這樣的官場動物暗暗悲哀和恐懼:爲了權勢和麪子,老婆偷漢子都能忍,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可黃德權接下來的話,又一次讓張洛蒙知道,自己還是個雛。
“張洛蒙,其實女人嘛,在我眼裏從其量也不過一件衣服而已。也沒什麼,你不就睡了我老婆嗎沒事,別往心裏去。但是,兄弟,你總不能讓我白戴綠帽子吧”
“那您說,您想讓我怎麼做”張洛蒙急道:“只要你劃出道來,刀山火海我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德權立刻道:“小張啊,我這人,啥都能看淡,除了權力。你看,我現在是紀高官,你能不能幫我跟劉家活動一下,畢竟劉語嫣的父親是關東省的組織部長。說白了吧,我想做昭蘇臺河的市高官。如果你幫我得償所願,你睡我老婆的事,就一筆勾銷,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而且,兄弟,以後你只要喜歡,韓曉影隨便你睡”
張洛蒙聽到黃德權居然爲了上位,捨出韓曉影做交易,頓時感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因爲但凡是個爺們,最大的仇恨無非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黃德權心裏居然把妻子韓曉影當作一件物品,毫無情義可言。
黃德權想了想,驀地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來一本日記本,撕下來一張寫了幾行大字,簽上名遞到張洛蒙手上:“小張,我想這份承諾完全能夠表示我的誠意你看,能滿足你嗎”
張洛蒙接過來一看,只見日記紙上赫然寫道:本人黃德權,因爲在外面沾花惹草,自今日起不再過問愛人韓曉影的行蹤。空口無憑,立字爲據。黃德權,落款某年某月某日。
黃德權還怕張洛蒙不滿意,繼續道:“小張,其實我娶韓曉影已經二十來年了,哪怕美若天仙,天天看也膩了。你和韓曉影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你也知道,韓曉影也很愛慕虛榮,而我更離不開她在暗地裏的策劃和幫助,而且以我今天坐的位置,也絕不可能和韓曉影離婚。因此,我的提議應該是我們倆都能接受的最好結果”
張洛蒙想了想,將那張字據揣到了口袋裏,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黃書記,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