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沐小池一會兒就跑出來了,所以找了個由頭讓顧淵趕緊走。
可顧淵的腳步,並未挪動半分。
他似乎還在等,等一個奇蹟。
但站了幾分鐘後,仍然不見沐小池的身影時,顧淵胸前此起彼伏,像是在賭氣般,上了車。
“開車。”
上了車,見司機遲遲不開車,顧淵等着有些不耐煩。
那司機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但還是回了話:“沐沐小姐來了。”
司機看得出來,剛剛顧淵之所以遲遲不上車,一定是在等沐小池。
看到顧淵上了車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要不是她懷着孩子,估計都會變走爲跑了。
顧淵像是瘋了一樣,下了車,直奔沐小池身邊。
不等沐小池開口,便緊緊抱着她。
他在意的從來都不是生意,而是她。
顧虞咬緊牙關,牙齒合上的那一刻,都在瑟瑟發抖。
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此刻有多生氣,有多怨恨。
當抱着股小池的那一刻,顧淵的心,總算安定了:“我以爲你不出來了。”
“我就是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沐小池紅着臉,傲嬌而又羞澀。
這一刻,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熱戀的時候。
“你就是喜歡說反話,以前就是這樣。”顧淵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眼角也跟着笑了。
被他看出了心思,沐小池咬着脣,不悅的小小掙扎了一把。
但都被顧淵樓的緊緊地,不容她掙脫。
女人啊,就是太倔強了,明明心裏愛的要死,表面上,卻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卻又什麼都在乎。
顧淵走後的第二天,下起了暴雨。
七八月的天氣總是這樣陰晴不定,雨說下就下。
蘇然定期給她做了檢查,加上他獨特的醫術,原本保不住的胎兒,在她的腹中安然無恙。
如往常一樣,她每天喫喫喝喝,睡會兒覺,有事無事,就出去走走。
有的時候陪陪諾諾,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顧虞想了一萬種方式在她的湯裏下藥,但都被她發現了。
她從不喫顧虞給的東西,就連平常的飯菜都是自己親力親爲。
因爲她不相信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顧虞只敢做這些小把戲,卻不敢明着亂來。
但她低估了顧虞的憤恨,低估了顧虞狠辣的手段。
今早,顧虞帶了諾諾去遊樂園玩耍,顧虞疼愛諾諾,諾諾又是顧淵的孩子。
就算顧虞再恨她,也不可能對顧淵的孩子下手。
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不少。
也不知道今日怎麼了,眼皮老是亂跳。
直到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才知道是諾諾出事了。
電話那頭說諾諾的腳卡在了遊玩器材上,疼的幾乎暈厥了過去。
沐小池想也不想,便急急出門。
剛走到門口,剛應聘來的司機將車開了出來:“沐小姐,坐我的車,可能要快些。”
沐小池因爲擔憂諾諾,沒有多想,便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