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醒過來用詫異和驚恐的眼神盯着吳勝,就好像是看怪物一樣。
“你們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你們逼我唱的,不能怪我啊”吳勝露出委屈的表情說道。
蘇筱穎和程瑤看向吳勝的眼神依舊沒有變化,依舊充斥着驚悚。
“我覺得帥哥唱的挺好啊,夠雄厚夠力量,我喜歡”倒是叫盈盈的女孩跳到吳勝身旁,挽着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說道。
看着盈盈挽着吳勝胳膊,蘇筱穎臉色一沉,連忙將她給拽了回來,沉聲道:
“你可不要跟他在一起,他這個人整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閒,還是個色胚,見到漂亮女孩就往人家身上貼”
盈盈嘴角勾勒着淡淡笑意道:“既然這樣,那你幹啥還把他留在身邊呢”
而後,盈盈好似明白什麼似的,喃喃自語道:“我記得有本心理學書說過,凡是一個人有越心愛的東西,他當着其他人的面就越把它貶的一文不值,其目的就是不想讓其他人惦記”
“呸呸,你從哪裏學的心理學,一定是盜版的吧”
蘇筱穎被盈盈說的臉頰通紅,連忙打斷她的話,強行表示她跟這個人並沒有任何關係。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
蘇筱穎也意識到時間的問題,起身朝着盈盈等人說道:
“今天太晚了,明天公司裏還有一個重要會議,我就不陪你們大家玩了。”
“我也是,我明天還有一個重要採訪,所以我也不你們嘍。”程瑤拿起外套站了起來,笑吟吟地說道。
轉眼間就有兩個大美女離去,衆人頓時露出失落的表情。
盈盈也撅着小嘴,苦喪着臉道:“還以爲可以和你們多玩會兒呢,想不到你們都要走了。”
看着盈盈失落的表情,蘇筱穎和程瑤兩人對視一眼。
程瑤立即在蘇筱穎的耳畔低說幾句。
蘇筱穎黛眉微皺,用埋怨的目光瞟了眼程瑤。
程瑤笑吟吟地說道:
“盈盈,你不要難過,我們雖然有事,但是有大閒人啊,這位保鏢先生,明天就沒啥事,讓他陪着你狂嗨一整夜吧。”
吳勝頓時閃個踉蹌,敢情蘇筱穎和程瑤把自己給賣了
盈盈失落的臉蛋頓時露出歡喜之色,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連忙伸手拉過吳勝,笑道:“我們再來合唱一首歌吧。”
蘇筱穎和程瑤見盈盈還要拉着吳勝唱歌,兩人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跑出包廂房。
其他人也被吳勝剛纔那一嗓子給嚇得肝顫,連忙找着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包廂。
沒過多久,包廂房裏只剩下吳勝和盈盈兩人,顯是有些冷清。
盈盈倒是沒什麼,她低頭拿着遙控器翻找着曲子,又點了一首流行歌曲。
吳勝看着盈盈的側臉,發現她的臉上浮現着一抹失落傷感之色。
就這樣吳勝和盈盈兩人又開始忘情地抱着麥克風狂嗨,直至唱的酒吧打烊,兩人被酒吧的工作人員給趕了出來。
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
吳勝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計程車,尋思着該如何送這個小女孩回家。
嘀嘀
就在吳勝抓着腦袋想辦法時,身後響起一陣喇叭聲。
回頭一看,只見一輛黃色的瑪莎拉蒂gt跑車停在那裏。
嬌俏可愛的盈盈坐在車裏,小腦袋從車窗探出來,笑吟吟地望着他。
想不到這個染着酒紅色頭髮的女孩竟然還是個富家女。
轉念一想,能跟蘇筱穎和程瑤當朋友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呢。
“你應該喝了酒吧,讓我來開吧,告訴我你家在哪裏。”吳勝走到駕駛座位置,笑嘻嘻地說道。
盈盈卻倔強地昂着小腦袋,道:“你坐副駕,我來開”
看她這麼堅持,吳勝只得繞到副駕位置坐下來。
剛繫好安全帶,還沒有鬆手,只見轟的一聲音爆聲響,瑪莎拉蒂gt像一道流光般朝前竄去。
我去
本來程瑤的開車方式就已經令吳勝刷新對女子技術的三觀。
眼前這個叫盈盈的女子更是囂張到極點,油門直接踩到底,轉速也是瘋狂地上漲着。
吳勝眉頭皺起,瞄了眼盈盈。
此時的盈盈臉上完全沒有半點失落傷感之色,反而浮現着極度的興奮和刺激感,不時發出興奮的尖叫聲。
耳畔響着呼嘯的夜風,昏暗的路燈照映着路道,但能視度依舊很低。
像盈盈用這種超速的方式開車,完全就是拿命在玩啊
只要稍不留神,或者地上有塊石頭之類的東西,整輛車都會瞬間翻滾,輕則身受重傷,重則車毀人亡。
看到她竟然要在大半夜進山,吳臉眼睛眯起,道:“我說你這是要做什麼,想要自殺嗎”
“自殺,我纔沒那麼傻呢,爲什麼要自然”盈盈雙手握着方向盤,大聲地喊道。
“你這種開車方式跟自殺有區別嗎”吳勝淡淡地說道。
“當然有嘍,自殺是消極的,但開車是積極的,如果我出事故車毀人亡,那是我命限將至”盈盈笑嘻嘻地說道。
本來吳勝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挺乖巧,至少她在包廂房表現的並不像現在這麼瘋狂。
幸運的是,在她這種玩命似的速度下,她竟然能夠平安地到達山頂。
如果是吳勝的話,他可以用技術來彌補,但是對於她,吳勝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運氣
到達山頂之後,坐在車裏的盈盈再度變得安靜下來,雙手抱着膝蓋,臉蛋貼着胳膊,乖巧的臉蛋露着失落和傷感的表情。
吳勝盯着這個反覆無常的女孩。
盈盈擡手在腦袋上一抓,竟然抓下來酒紅色假髮。
一襲黑色長髮滾落下來,襯托着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失落和傷感,令她的氣質顯得楚楚動人,給人以強烈的保護欲。
“吳大哥,你有家嗎”盈盈突然開口,盯着吳勝問道。
吳勝呲牙笑道:“當然有啊,每個人都有家,爲什麼要這麼問呢”
女孩眼底流過一抹羨慕和痛苦,幽幽地說道:“可是我沒有,我好想有個家。”
吳勝看着眼前這個傷感的女孩,心裏大概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盈盈雙臂抱着膝蓋,將臉埋進臂彎裏,聲音傷害絕望痛苦地說道:“本來我也有個家的,可是後來家碎了,然後我就變得可有可無,有時我甚至想,或許我就是多餘的,即使我在外面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到我的。”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聽盈盈的語氣,恐怕應該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吧。
吳勝伸手摸着盈盈柔順的頭髮,淡淡地說道:“你比我幸運的多,至少你還有回憶,可我生來就沒有家。”
盈盈將小臉從臂彎裏擡起,兩行清澈的淚痕掛在臉上:“你爲什麼沒有家呢
“因爲我是孤兒啊”
吳勝笑嘻嘻地說道:“我剛一出生就被父母給拋棄了,後來被爺爺給撿起來,然後他在我六歲的時候就送我進部隊”
“六歲就去參軍”
盈盈睜大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吳勝,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吳勝擡頭看着眼前眼前的星空,面露感慨之色:
“對啊,爺爺是個老軍人,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送進軍隊,你不知道我在軍隊都經歷了什麼,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所以你要比我幸運的我,至少你還有回憶,”
當吳勝轉身看向盈盈時,卻見盈盈竟然歪倚在方向盤上睡着了。
一抹苦笑地吳勝的嘴角勾勒出來,看來他剛纔說的話,這丫頭只聽到一半。
從她的口袋裏摸出手機,翻找出標有爸爸字樣的號碼,然後撥打過去。
手機裏的中年男子聽到是個男聲,語氣變得警惕起來。
吳勝解釋說他是盈盈的朋友,盈盈喝的有點多,睡着了,所以他想知道她的家在哪裏,可以把盈盈送回去。
中年男子隨即給吳勝發了一個地址。
收到地址後,吳勝小心翼翼地將盈盈放到副駕上,然後開着車下山。
到達指定的地點後,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正揹着雙手等在那裏,身後跟着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
吳勝下車將盈盈從車裏抱了出來,來到老者面前笑道:“請問你就是這個女孩的親人”
“不,我是她家的管家。”白髮老者笑眯眯地說道。
吳勝愣了下,然後將盈盈交給白髮老者,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把盈盈交給你了。”
說罷,吳勝轉身就要離開。
走到一半,他轉過身,朝着白髮老者笑道:“老先生,我覺得盈盈她好像有些自暴自棄,希望你們能夠多把精力放在她身上,有時候光給她錢花,是很愚蠢的行爲。”
白髮老者抱着盈盈,聽着吳勝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依舊笑眯眯地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會轉告給老爺的。”
稍後,白髮老者喚住吳勝,問他叫什麼名字。
吳勝淡然一笑,沒有回答,而是雙手插着褲袋朝着街道前方走去。
路燈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白髮老者望着吳勝的背影,眼睛微眯了下,然後抱着盈盈鑽進一輛奔馳suv,而身後一個男子鑽進瑪莎拉蒂把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