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開口問吳勝怎麼在繞彎,不經意掃到後視鏡裏跟上來的那三輛奔馳suv。
蘇筱穎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讓刑思雨準備等會下車。
刑思雨好奇地看着蘇筱穎問道:“筱穎,我們不是要回家嗎,爲什麼要在這裏下車呢”
蘇筱穎擡手撫着刑思雨的小腦袋笑道:“你吳大哥等會還要事情要去做,我們可以打的回去的。”
刑思雨很乖巧地嗯了聲,然後收拾着她的東西。
刑思雨的舊手機是那種老式的諾基亞手機,只能發短信和接電話。
但是換上水果手機後,她並沒有把舊手機扔掉,依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書包裏。
蘇筱穎讚許地點點頭,見吳勝馬上就要在前方的紅燈就要亮起,吳勝一個加速衝過去,然後來了個右轉變竄了出去。
後面三輛奔馳suv被紅燈給攔住。
在一個比較昏暗的超市門口,吳勝看到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計程車,迅速將車停過去。
停穩之後,蘇筱穎立即打開車門,帶着刑思雨擠上那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見一輛卡宴突然擠靠停過來,正納悶呢
又見卡宴裏跳出來兩個漂亮女孩,一股腦鑽進他的車裏,頓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蘇筱穎坐上車後,立即讓計程車駛往她所居住的別墅區,並說了聲快。
吳勝拉開車窗,朝着計程車司機囑咐了聲:“麻煩師傅一定要安全把她們送回去”
一個開卡宴的竟然跟計程車司機說麻煩,平生還是頭一次。
計程車師傅見多識廣,回頭看到後面有三輛車開着大夜燈衝過來,立即掛檔,踩下油門就竄了出去。
掩護計程車離開後,吳勝將卡宴開到城市郊區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然後停了下來。
停穩之後,吳勝嘴裏的煙剛抽到一半,三輛奔馳suv立即衝過來,三輛排成一線,好似要擋住吳勝逃走的路線似的。
咣咣咣
一陣車門聲響起,之後便見從車裏跳出來十五個大漢。
每個人手裏都拎着一根大拇指粗的鋼管,個個都是滿臉橫肉。
領頭的那人脖子紋着一條龍,眼神陰沉冷酷,鋼管在手裏打得啪啪作響。
十五人以三角形的陣勢走到吳勝面前,領頭的那人喝道:“小子,你是不是叫吳勝”
吳勝把嘴裏快吸到屁股的菸嘴吐出來,用鞋子用力踩了下,呲牙笑道:“沒錯,我就是吳勝,你們是來找我的”
“沒錯,哥幾個就是衝你來的”
見眼前這個人就是吳勝,紋龍的男人不再廢話,扭頭朝着身邊幾個弟兄擺擺頭,兩個大漢立即手持鋼管衝向吳勝。
剛剛衝到吳勝面前,兩人還沒來得及揮舞鋼管,身子突然騰空而起,然後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沒人看到吳勝是如何出手的,只是那兩人的胸口各有一根鋼管貫穿而出,當場死了。
紋龍男臉色劇變,這才意識到吳勝非普通角色,立即朝着手下衆人喝道:“都他瑪給老子一起上”
一聲令下。
餘下的十餘名大漢烏壓壓地朝着吳勝衝了過來。
看着這些人手持鋼管衝過來,吳勝從褲袋裏摸出煙盒,從裏面抽出一顆咬住,又摸出火柴將煙給點燃。
待第一股菸圈吐出來後,打手們已經衝到面前。
閃電般的速度,重達千鈞的力量,宛如殺神般氣勢
吳勝從眼前這些人的眼睛看到濃濃的殺氣,這些人來是來教訓自己的,他們是來要命他的
對付這些殺氣騰騰的打手,吳勝根本沒有任何留情,出手就是殺手。
吳勝一手掐住一個大漢的咽喉,用力一擰,咔嚓一聲,喉骨頓時斷裂。
看似簡單的一招,卻沒有人能夠避開,死在這一招之下的人足足有七人之多。
剛開始衆打手如下山猛虎般衝向吳勝,可是交手之後,卻發現真正的綿羊是他們,而吳勝纔是那隻老虎
死神般的雙無情地手撕裂着這些脆弱的身子,到處都是骨骼斷裂的聲音,這些不是腦袋被扭斷,就是鋼管貫空,都是一擊必殺,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從衆打手衝過來,到他們無聲無息地倒躺在地,只經歷了短短不到一分鐘而已。
吳勝嘴裏的煙才燒了一小截。
彈了彈菸灰,吳勝走到紋龍男的面前,捏了下鼻子,冷酷的眼神盯着他問道: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是是杜老闆”
紋龍男自認爲並不是個怕死的人,但
是當眼前這個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時,他突然覺得生命是那麼的可貴,爲了活命,他什麼都能說出來。
吳勝吸了口煙,吐出一片煙霧,扭頭問道。
“宏泰集團董事長杜月盛。”紋龍男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吳勝眉頭微微挑了下,問道:“杜隆的父親嗎”
紋龍男立即點點頭:“是是的”
“你可以去死了”吳勝簡單說了句。
無聲無聲。
只是手指在紋龍男的太陽穴點了下。
紋身男魁梧強壯的身子登時側倒在地,視線漸漸變得無神,死一般的寂靜。
吳勝從奔馳suv裏拿出一瓶水,洗了洗手,然後回到卡宴,一個原地漂移掉頭,仿若一道光劍般朝着前方衝去。
蘇筱穎和刑思雨早早回到別墅。
雖然蘇筱穎說吳勝是有事情要去處理,可是刑思雨敏銳地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尤其是她在蘇筱穎的眼睛裏看到不安和擔憂。
隨着清脆的車喇叭聲在外面響起,蘇筱穎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向大廳。
李嬸早已替吳勝將別墅電子門打開。
吳勝笑嘻嘻地走進大廳,把車鑰匙掛在牆壁上,從冰箱裏拿出一桶泡麪兌了熱水笑道:“真夠累的,餓死我了,你們倆也真是的,光顧着自己喫夜宵,怎麼也不給我捎一份回來啊”
刑思雨從沙發上爬下來,來到餐桌前,笑吟吟地問道:“吳大哥,你去辦什麼事了,筱穎姐好擔心你呢”
“我哪有擔心他,思雨,你不要亂說”蘇筱穎連忙跑過來,拉着刑思雨的胳膊急道。
李嬸好似覺得到什麼一樣,她朝着刑思雨招招手,說是她的臥室已經準備好了,讓她去看看。
刑思雨興奮地跟着李嬸上二樓,大廳裏也僅剩下吳勝和蘇筱穎兩人。
吳勝坐在餐桌前等着泡麪煮熟,而蘇筱穎坐在他的對面,清冷的臉蛋浮現着複雜着的表情。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吳勝猛地擡頭看向蘇筱穎,呲牙笑道。
“呸少做夢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
蘇筱穎小嘴頓時撅着,堅決否認吳勝這個猜測,卻又臉色凝重地問道:“我覺得你應該把今晚的事情跟我說一下吧。”
“今晚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是衝我來的。”吳勝笑嘻嘻地說道。
“衝你去的”
蘇筱穎露出一抹訝異之色,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道是杜隆的父親”
“反正我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操心了,你只要把公司的事情做好就行,其他的事情讓我來做吧。”
吳勝一邊說着一邊把泡麪的蓋子掀開,一股濃醇的泡麪味散涌出來。
好似極其貪婪地吸了一口,然後吳勝拿起叉子攪了一股面,瞬間吸溜到嘴裏吃了起來。
看着吳勝這種有些粗魯的吃麪方式,竟然跟蘇筱鵬有七八分的相似,或者他們當兵的喫飯都是這種雷厲風行吧。
坐在餐桌待了會兒,蘇筱穎有些困了準備上樓。
到樓梯的時候,蘇筱穎扭頭看向吳勝道:
“對了,明天是思雨開水的日子,你就送她去學校吧,至於邢國華那裏,我已經派人專門的護士照料他。”
吳勝嘴裏塞着滿嘴的泡麪,立即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道:“哦,喫飯了,沒問題。”
看着吳勝端着泡麪往嘴裏塞的樣子,蘇筱穎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扶着樓梯上樓。
待蘇筱穎上樓之後,毫無形象海喫的吳勝平靜下來,嚥了幾下才把塞到面嚥下去,剛纔差點沒噎死。
吳勝並不是沒經歷過女人,相反,他的生命裏從來不缺女人,也不缺跟女人打交道的經歷。
像蘇筱穎這種性格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
起初吳勝只是想讓蘇筱穎接受自己當她的保鏢而已,而如今蘇筱穎已經默許他這個保鏢。
可是他似乎用力過猛,竟然從她的眼中又看到多餘的色彩,那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讓這個女人喜歡上自己,不僅是因爲她是蘇筱鵬的妹妹,更是因爲他的將來具有強烈的不可預測性,甚至是危險的。
戰友們的血海深仇還沒有報,眼鏡蛇聯盟至今還活躍在世界上。
麒麟小隊僅剩下吳勝一個人,他必須擔負起剿滅眼鏡聯盟的重傷,不把他們最後一人的脖子擰死,他絕對不會停止殺戮。
喫完泡麪後,吳勝把面桶扔進垃圾筒裏,卻意外地在垃圾筒裏發生菸灰。
之前在離開時,蘇筱穎和刑思雨在喫晚飯,他曾經掃過一眼垃圾筒,並沒有發現菸灰。難道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家裏有男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