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隻綠色破舊的軍工鞋伸過來,護擋在女講師的胸口,阻止上川龍介那記凌厲的踢腳。
上川龍介見有人竟然敢阻止自己,臉色一寒,連忙收腳,看向那人。
站在女講師身旁的年輕男人是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碼頭工人,皮膚被曬的黝黑,濃眉大眼,穿着紅色背心,迷彩褲,兩條胳膊極其強壯,好像有極強的力量要爆發出來一樣。
上川龍介目光一凜,冷聲道:“我在教訓我的女人,跟你沒關係,滾開”
“呵呵,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我看的是,一個東陽男人在毆打華夏女人,老子就得管”年輕的碼頭工人一臉憤怒地瞪着上川龍介,兩條胳膊登時壯了一圈,好似要動手似的。
如果力量大就是高手的話,那世界上的高手簡直不能再多。
上川龍介對這種四肢發達的人根本不放在眼裏,眼睛露出頗爲不屑的目光,笑道:“這麼看來你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嘍,你練過華夏武術”
碼頭工人一臉自豪地昂着下巴:“練過,雖然只有一點,但對付你這種傢伙,還是綽綽有餘了。”
“狂妄的小子,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東陽空手道的厲害”
見眼前這個碼頭工人這麼囂張,上川龍介眼睛登時射出兩道寒光。
手裏的行李袋隨手一放,上川龍介猛地一記上踢腳飛出去,直接朝着碼頭工人的頭部重擊下去。
碼頭工人眼睛眯了下,窺準對方的踢腳,一記直勾右拳擊出,打在上川龍介的小腿肚上。
“呃”
上川龍介頓時感覺小腳肚好似要裂開似的,連忙收腿回來,急忙退出五六步,神色驚詫地盯着對面的碼頭工人。
碼頭工人揚了揚拳頭,露出憨厚而得意的笑容:“怎麼樣,我這拳頭厲害吧。”
“雕蟲小技”
上川龍介冷冷地哼了一聲。
他登時不再保留實力,猛地激身上前,先是一記眼花繚亂的踢腳,左右雙手分別化作手刀,如狂風驟雨般朝着碼頭工作攻擊過來。
碼頭工作被上川龍介一頓搶攻迫得退後好幾步。
不過他的神色輕鬆自若,黝黑的臉龐沒有露出絲毫慌張,而是動作巧妙地避開上川龍介的攻擊。
上川龍介一頓搶攻佔得上風,可是他發現,對方的步伐竟然出奇的精妙,他的招式竟然沒有一招擊中對方,反而有好幾次險些被對方的還擊給命中。
上川龍介心裏無比驚駭,眼前這個華夏男人不過是個年輕的碼頭工人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身手。
看到上川龍介的眼睛有些惶然,碼頭工作目光一寒,一個劍步竄上去,左右開弓,施展出洪拳一招開山劈石。
雙拳呈上下兩路,分別打在上川龍介的胸口和腹部。
哇
上川龍介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這麼快,力量更是強的可怕,臉色大變。
胸口和腹部感覺像是被巨石給砸中一樣,瞬間吐出一股鮮血,跌倒在地。
看着上川龍介被擊倒,站在不遠處的其他碼頭工人登時鼓掌喝彩。
年輕的碼頭工人走到上川龍介面前,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冷聲笑道:“嘿嘿,上川館主,恐怕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有輸在我手上的一天”
見對方竟然說出自己的名字,上川龍介目光駭然地盯着眼前這個年輕男人,驚聲問道:“你你是誰,爲什麼會認識我”
碼頭工人擡手抹了下鼻子,得意地笑道:“我曾經去你們的空手道社團參觀過,還被你的徒弟打敗過,嘿嘿,不過現在看來,我不必再去找你的徒弟切磋了。”
上川龍介神色愕然地盯着這個年輕的碼頭工人,頓時感覺到胸口無比的鬱悶,哇的一聲,又是吐出一口鮮血。
年輕的碼頭工人不再理會上川龍介,而是朝着他的同伴走過去,揮着雙手,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女講師這一次算是徹底看清上川龍介這個人的真面目,心裏登時又是惱恨又是愧疚。
看着那個皮膚黝黑的年輕碼頭工人,女講師拍着膝蓋上的土站起來,連忙問道:“這位先生,謝謝你剛纔幫我,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穿着紅背心的碼頭工人回頭,呲牙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不客氣,我叫林鋒,大家都叫我鋒子。”
江州醫科大學空手道被取締封館的消息很快在各個系的學生中傳開。
有消息靈通的學生立即把他們所知道的小道消息公佈給衆人,有的說是上川龍介要回國發展,有的說上川龍介得罪了很厲害的人,也有人的說江州醫科大學要整改
甚至還有人說,上川龍介得罪的人跟市委錢書記還有關係。
刑思雨剛剛從圖書館出來,她整整一天都泡在圖書館看資料。
剛走出來就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爲了驗證消息的來源性,她特地跑到社團大樓,果然看到空手道所在樓層已經被拉上警戒條,還貼着一條關團整改的告示。
刑思雨整個人愣在那裏,雖然她不喜歡這個社團,但也沒有想過它突然間就能閉館啊
當刑思雨從社團大樓出來時,剛好看到對面有兩個穿着空手道道服的學生。
兩人垂頭喪氣,互相抱怨着,說他們交了二千多塊的社團費,還沒有學幾天,上川龍介就跑路了。
刑思雨越聽越是覺得好奇,她不明白這空手道經營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閉館呢。
“思雨”
正當刑思雨想找個明白人問問情況時,突然看到對面一個穿着黃褲藍色牛仔褲的女孩跑過來,正是薜盈盈。
“盈盈,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刑思雨上前握着薜盈盈的手,開心地問道。
薜盈盈笑嘻嘻地說道:“當然是過幸災樂禍嘍。”
“幸災樂禍”
刑思雨露出不解的表情,她低頭看着薜盈盈的手,見她的手竟然纏着繃帶,急忙問道:“盈盈,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啊”
說起手的傷,那話就長了。
當然薜盈盈不介意跟刑思雨把其中的事情說一遍,於是她拉着刑思雨走到不遠處的長椅上,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跟刑思雨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刑思雨小嘴都張得大大的,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薜盈盈。
良久,刑思雨纔回過神來,急忙說道:“這麼說,空手道關閉是因爲吳大哥”薜盈盈笑吟吟地點點頭道:“確切地說,吳大哥只是個引子,真正惹惱的是那位老爺爺,他不喜歡空手道社團在醫院裏,可能是高市長或者錢書記下命令了吧,反正空手道社團今後是絕對不會再在我們學校
出現了。”
刑思雨頓時露出無比欽佩的目光,她沒想到吳勝竟然也跟空手道社團關閉有聯繫。
薜盈盈拉着刑思雨的手,甜美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走,我們去餐廳,我請你喝飲料。”
“好啊,那我要喝兩杯可樂”
刑思雨笑吟吟地眨眨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
薜盈盈拍了拍微聳的胸口,一副豪情十足地說道:“沒問題,今天我開心,我們就喝到撐爲止”
兩個女孩手牽手朝着餐廳走去,留下一衆垂頭喪氣的空手道社員在樓上,有人甚至氣的把道服脫下來扔進垃圾桶。
再說吳勝和蘇筱穎。
蘇筱穎當然有住過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但她卻沒有試過在總統套房裏做過那事兒。
吳勝直接抱着蘇筱穎來到總統套房,然後兩人在裏面足足待了兩個小時。
待蘇筱穎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已然是下午五點多。
“哎呀這麼晚了啊”
蘇筱穎驚呼一聲,連忙坐起來。
鋪在身上的絲綢被子嗖的一下沿着她光滑的身子滑下來,露出不着衣物的嬌俏身子。
蘇筱穎連忙擡手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身子遮住,扭頭看向吳勝,露出埋怨的表情。
吳勝早就醒過來,只是沒有打擾她,而是靠在牀幫上想着其他事情。
“既然晚了就晚了唄,我們等會去餐廳喫頓燭光晚餐,然後回家。”
吳勝見蘇筱穎正在穿衣服,雙手不安分地在後面偷襲她,不讓她順利地把絲襪給穿上。
蘇筱穎扭頭瞪了他一眼,拍掉他摸在腿上的手,說道:“那怎麼能行,這個週末我和公司主管們要去京城出差,參加一個化妝品界的會議,我得提前準備一些材料,到時候我還要上臺發言呢。”
見蘇筱穎緊張的樣子,吳勝只好收起雙手,並且幫她把放在旁邊的制服外套給拿過來。
蘇筱穎穿着黑色制服外套,把釦子一顆顆扣好,然後雙手在後頸一撩,把壓在後背上的頭髮給撩撥出來。
烏黑蓬鬆的長髮散落在兩側,襯得她的臉龐更加精緻白皙。
吳勝見蘇筱穎已經收拾好,他也麻利地把衣服給穿好,然後拿過車鑰匙就要送她回公司。此時的蘇氏集團依舊是燈火通明,各部門的主管都在加班,蘇筱穎從車裏出來,在吳勝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然後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走進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