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宋婉兒這般說,坐在後座上的扎着耳釘的小青年直接跳下摩托車。
耳釘青年輕佻地伸出胳膊便直接搭在宋婉兒香肩上,態度極其囂張地問道:“美女,你男朋友是哪個啊,讓我瞧瞧,我跟你說道說道,相信他肯定會同意讓你跟我們一起玩的。”
宋婉兒扭頭看了看他搭在肩膀上的胳膊,笑道:“吶,他現在就在加油站裏,就是站在寶馬轎車旁邊那男的。”
耳釘青年聞言瞄向寶馬轎車,果然看到一個穿着休閒裝的青年男子,似乎正摸出錢包付油錢。
“美女,瞧好了,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男人。”
縱然對方是開着寶馬轎車,耳釘青年也沒有把車主放在眼裏。
因爲在他眼裏,開寶馬轎車的人哪裏有什麼氣力,都是長在溫室裏的文弱職員而已。
吳勝付完油錢後,準備讓宋婉兒上車。
還沒等他轉過身來,一隻手已經抓在他的肩膀上,然後身後響起一個極其囂張得意的聲音:“哥們,路邊那個穿紅色風衣的美女是你的朋友”
吳勝瞟了眼眼前這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笑道:“對啊,你有何貴幹”
小青年聞言露出狂妄笑容,他把夾克稍稍拉開些,露出別在腰間的一把匕首,笑容陰森地盯着吳勝:“沒什麼事,就是想跟她交個朋友,請她喫頓飯而已,怎麼樣,你有沒有意見”
吳勝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敢拿亮出匕首,露出一抹無奈笑容,他把錢包塞到口袋裏,然後瞟了他一眼,冷聲說道:“給我滾,不要妨礙我辦事。”
耳釘青年被吳勝冷酷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他仗着懷裏揣着匕首,呲牙咧嘴地威脅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要是把老子惹急了,我給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信不信”
咚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耳釘青年的臉面就捱了一記拳頭,五官瞬間朝着中間集結起來,宛如一個包子。
下一秒,耳釘青年還沒有來得及掏出匕首,他的身子就倒飛出去,直接摔出五六米遠,滿臉是血。
他的鼻樑骨徹底塌陷,恐怕是斷掉了。
騎在摩托車上的另一個小青年見狀嚇的臉色蒼白,心道這一次惹上硬茬子了,他連自己的同伴都不顧,發動摩托車轟的一聲朝着前方竄去。
眨眼間的功夫,摩托車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股股青煙。
宋婉兒嘴角浮現着嘲諷笑容,踩着高跟鞋來到吳勝身旁,笑吟吟地說道:“你下手可真重,他這鼻子恐怕是廢了吧。”
“上車”
吳勝可不想再把時間都耽誤在這些瑣事上,冷冷地說了聲。
宋婉兒微聳了下肩膀,貓着身子鑽到後排車座上,這裏寬敞,坐的舒服。
吳勝擡頭看向加油站的工作人員,讓他們替這個耳釘青年叫救護車,然後他鑽進寶馬轎車裏,直接駕車離開。
從江州市區前往雲豐縣,路上需要花費兩個小時左右,他們必須趕上太陽落山之前到達雲豐縣,搶在宋家人前面找到宋婉兒的親妹妹。
沿途的風景秀麗動人。
峯巒疊嶂,綠樹成蔭,令人不由得覺得心曠神怡。
不過吳勝並沒有時間欣賞風景,他大腳踩着油門,儘量以飛一般的速度駛向目的地。
由於吳勝全程飆速,所以從市區到達雲豐縣只不過消耗一個多小時左右。
到達雲豐縣後,吳勝直接找到雲豐縣戶籍管理局,希望他們能夠幫忙調查一下雲豐縣李月娥的信息。
然而令人鬱悶的是,那個管理戶籍的男警員說什麼也不給他們查,說是違反規定。
本來宋婉兒準備搬出他京城宋家的身份來脅迫他,幸好被吳勝及時給攔了下來。
眼下宋婉兒已經被京城警方通緝,說不定他們早已在網絡上發佈協查通緝令,如果她現在把身份亮出來,這等於自投羅網。
宋婉兒微挑眉頭看着吳勝問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要乾等着嗎”
吳勝從口袋裏摸出錢包,在宋婉兒的面前晃了晃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世界上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就瞧好了吧。”
吳勝抽出幾張百元鈔票塞到一張報紙下面,然後他把報紙遞給坐在電腦前的男警員,呲牙笑道:“警
察同志,你看這是您的報紙嗎,我剛剛在旁邊撿的,上面還用筆畫着圈圈,肯定很重要吧”
戶籍警員直接拿着報紙走出房間,只留下吳勝和宋婉兒兩人。
見警員離開後,吳勝雙手抓着櫃檯,然後一個翻身跳到辦公區域,然後他雙手熟練地敲着鍵盤,把李月娥的信息調出來。
這一查不要緊,沒想到雲豐縣竟然有一百個多個叫李月娥的人。
吳勝向宋婉兒詢問李月娥的大概年齡,按照這個條件又圈了個範圍,但還是有三十多個李月娥。
吳勝只得把電腦推向宋婉兒,讓她看看這些名叫李月娥的人,究竟哪一個纔是她家之前的保姆。
宋婉兒右手握着鼠標,飛速地點擊着,眼睛左右急速轉動着,尋找着記憶裏熟悉的那張臉。
“找到了”
當一個容貌慈祥額頭有一顆痣的中年婦女出現眼前時,宋婉兒眼睛驟然一亮,失聲歡呼起來。
吳勝聞言立即把這個李月娥的家族住址和聯繫電話給默記下來。
其實以吳勝的記憶力而已,他完全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當戶籍警員重回房間的時候,吳勝早已把該查的信息都調查清楚,帶着宋婉兒離開戶籍管理局。
吳勝駕車來到李月娥所居住的街道,可是遇入眼簾的卻是一座破舊的房屋。
房屋門上還上着一把鎖,鎖孔都因爲雨水的倪而生鎖,想來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打開過。
吳勝上前透過門縫往裏瞄了瞄,發現院落裏的草都長有一尺多高,只得回頭朝着宋婉兒無奈地聳了下肩膀。
本以爲能夠見到闊別多年的親妹妹,沒想到天不遂人願,看樣子李月娥一家人早就不在這裏居住了。
譁
就在吳勝尋思着要不要撥打李月娥留在戶籍管理局的那個電話時,旁邊一戶人家的門打開,一個扎着圍裙的中年婦女走出來,把一盆洗菜水湯撒在門口。
吳勝見狀連忙迎了上去,客客氣氣地朝着中年婦女問道:“阿姨,請問你知道這戶人家現在住在哪裏嗎”
中年婦女仔細打量着吳勝,露出警惕之色問道:“請問你是”
吳勝笑道:“我是這戶人家的遠房親戚,好多年沒有見過了,因爲家裏出了點事,所以想要通知下,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鎖着門呢。”
中年婦女瞟了眼吳勝,又朝着站在不遠處的宋婉兒瞄了兩眼,見他們不像是壞人,於是收起臉盆說道:“你是李月娥家的親戚吧,她兩個月前就搬走了。”
吳勝連忙問道:“搬走了,阿姨,您知道她們家搬哪裏了嗎”中年婦女露出無比羨慕的表情,說道:“她們啊,早就搬到江州市裏住了,李月娥的閨女可了不得了,在一家大企業公司裏工作,可能掙錢了,然後她說在市裏買了大房子,就把她媽接到市裏去享福去了。
”
吳勝聞言露出一抹苦色,他們剛剛從市區裏跑過來,沒想到李月娥竟然又回到江州市裏居住了。
吳勝連忙掏出手機,撥打着她留存戶籍管理局的那個號碼,卻發現這個號碼已經停機了。
江州市可是有幾百萬的人口大市,想要在那裏找到李月娥,這可是比登天還難啊
中年婦女見吳勝皺着眉頭,沒說什麼,端着臉盆走了回去。
吳勝轉身看向宋婉兒,卻見宋婉兒嬌媚的臉蛋同樣佈滿憂慮之色。
吳勝走到宋婉兒身旁,輕聲安慰道:“你不必擔心,既然你妹妹是在江州一家大企業上班,我相信我們可以從這個方面入口,相信一定會有辦法”
正當宋婉兒準備示意沒關係時,已經回屋的中年婦女又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張紙條。
中年婦女來到吳勝面前,她把紙條交給吳勝笑道:“小夥子,我這裏剛好有她之前留下來地址了。她在離開前就給我念叨過,說是如果有人來找她的話,就讓我把這個地址給那人。”
緊捏着手裏紙條,吳勝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他急忙朝着中年婦女謝道:“阿姨,真是謝謝您了,您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阿姨,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望您能收下。”
宋婉兒滿臉歡喜地打開錢包,從裏面摸出五張鈔票,遞到中年婦女手裏。中年婦女連忙推着雙手說道:“這這怎麼能行呢,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