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隻實拳劇烈碰撞下,爆起四聲悶響,瞬間掀起強勁氣流,朝着四周遮羞而去,實力低微的弟子被這股拳風給震得跌倒在地,吐血不止。
拳擊之下,吳勝穩如泰山般地站在原地,氣定神閒,雄姿英發,目光冷漠地盯着對面衆人。
跟吳勝的泰山鎮定不同,程平風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反震回來,連退五六步才站穩身形,同時感覺到右拳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發出他的整條右臂已經徹底被廢,鮮血淋漓。
這一幕直把黃衛南在內的四個長老嚇了一跳,僅是一招就把程平風的右臂給廢了,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程平風可是修爲達到築基期後期的絕頂高手啊,在整個崆峒派都是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連他都不是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的對手,他們幾個築基期中期的武者在人家面前還算個屁啊
其中一個長老恨恨地瞪着黃衛南,厲聲喝道:“黃衛南,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惡事,給我們崆峒派招來如此大的橫禍”
“不不,我什麼都沒有做”黃衛南嚇得急忙揮舞着纏着繃帶的雙手辯解道。
“如果你什麼都沒做,人家又怎麼會找上門來”另一個長老厲聲喝斥道。
“這這個”黃衛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五人都是師兄弟,可是他的資質是最差的,眼看幾個師兄都已經進入築基期中期之境,掌門師兄更是邁入築基期後期境界。爲了不讓自己跟他們的修爲差距更大,黃衛
南不得不以邪術來修煉,這纔在極短的時間內追上幾位師兄,甚至實力還要比他們稍強些。
程平風右臂被廢,劇烈的疼痛令他很快清醒過來,急忙放身架放低,有些示弱地說道:“不知道我們崆峒派因何事得罪了前輩,使得前輩要來向我們尋麻煩,還望前輩能夠指點一二。”程平風感覺吳勝的實力早已超出築基期後期水準,能夠將武道修煉到這種境界的高手,怎麼可能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恐怕至少也要達到百歲餘,一定是對方使用了什麼神奇的手段,才令自己看的比
較年輕而已。
吳勝嘴角浮現嘲弄般的冷笑道:“今天我到你們崆峒派是爲了兩件事而來,其一就是取一顆人頭,其二是要救一個人。”
如果放在平常,有人敢如此大放厥詞,程平風早就讓人把他給砍成七八段,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甘願承受這份屈辱,還得和顏悅色地問道:“願聞前輩之詳,不知您想要取何人人頭,又要救何人”
站在程平風身後的黃衛南臉色鐵青,還沒等吳勝開口,他早已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撲咚一聲跪倒在地:“掌門師兄,我不想你死,你可要救救我啊,這個人是過來殺我的”
雖然吳勝還沒有開口,但程平風早已意識到吳勝很可能是衝着黃衛南而來。
他和黃衛南是同門師兄弟,也是師傅所收的小徒弟,平時最受他師傅的寵愛,而師傅在仙逝之際也曾囑咐他要好好照顧黃衛南,所以他待黃衛南也是如親兄弟一般。
此時程平風對黃衛南的態
度非常複雜,他一方面感念於師傅臨終遺願想要好好照顧他,另一方面又痛恨他給崆峒派招惹到如此可怕的敵人,甚至還有可能令整個崆峒派爲他給陪葬。
吳勝聞言冷冷地說道:“好啊,我有一個朋友的未婚妻被你的師弟拿來修煉採陰補陽的邪功,然後被他捏斷脖子殺了,你就拿你的命來補償吧。”程平風臉色鐵青,嘴角抽搐兩下,還道吳勝是願意編出這樣的話來侮辱他,恨恨地喝道:“前輩,縱然您神功無敵,但我崆峒派也不能受人如此侮辱,我們崆峒派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派,但也是名門正派,豈
會修煉那種邪術”
黃衛南臉色煞白的如同宣紙,腳步不斷地後退着,想要逃脫,卻被其他三個長老給盯得死死的,根本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程平風對黃衛南深信不疑,但其他三位長老卻早已對黃衛南產生懷疑,本來他的修爲只是練氣期巔峯而已,竟然在不到幾年的功夫就練到築基期中段水準,這樣的成長速度絕不正常。
吳勝說道:“你若不信,可以試下他的內氣,不就知道了嗎”
程平風聞言一徵,左手倏然伸出,一下就把黃衛南的手腕給抓住,試探着他的內氣。片刻之餘,程平風就察覺到黃衛南的內氣有異,一雙眼睛瞬間瞪得圓大,擡手直接給了他一記耳光,恨恨地罵道:“無恥敗類,枉我感念師傅遺願好生照顧你,如親兄弟一般,你卻修煉這等邪功,你給我說
說看,到底有多少女子被你所害”
這一刻耳光直接把黃衛南半邊牙齒都打得脫落,血水沿着嘴角流淌下來。黃衛南知道今天的事情躲不過去,無論是程平風還是吳勝都不會輕饒他,於是狠下心腸,猛地用肩膀撞向程平風受傷的右臂喝道:“是又怎麼樣,老子就是不甘心在你們之下,憑什麼你能讓掌門我就不能,
既然你保不了我,就不要妨礙我”
程平風沒想到黃衛南竟然會突然向他出招,反應慢了半拍。
黃衛南的雙手雖然被掰斷,可是肩膀卻依舊堅固,直把程平風給撞個趔趄,身子瞬間化作一道電光朝着崆峒道場下方竄去。
可是黃衛南太過緊張以至於忘記還有吳勝的存在,剛剛躍過道場,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察覺頭髮被人揪住,然後眼睛一黑,身子重摔在地,全身的骨頭像是鞭炮炸響似的被震斷。
眼前閃黑後,黃衛南看到吳勝眼神冷漠地盯着他,嘴角吐着鮮血地乞求道:“前輩饒命我願意把採陰補陽的功法送給你求你饒我一命”
“你覺得我會稀罕那種東西嗎”
吳勝連理都沒有理黃衛南,一腳踩中他的胸口,腳下運力,瞬間把他的胸口徹底踩得稀爛。
黃衛南痛喊一聲,氣絕身亡。吳勝左腳一挑,撿起程安的斷劍,隨後一劃,咕嚕一聲,黃衛南的腦袋從脖頸滾落下來,眼神充滿着不甘心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