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了早飯,蘇銘要去書院,謝禕便讓蘇峻和蘇銘一起到鎮上去,讓陳郎中診診脈,看他的症狀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把禮物帶上,從鎮上直接去橫溝村吧省得再跑一趟。”蘇峻說道。

    “那還是我陪你去吧”謝禕把禮物都放進了揹簍裏。

    “讓阿惠陪着我去吧我看你臉色不好,昨夜也沒好好睡,睡一會兒吧”蘇峻望着謝禕蒼白的臉色。

    謝禕的確是覺得頭暈暈的,也不知道是受了涼還是沒睡好,總覺得整個人都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她也沒多說,讓蘇惠陪着蘇峻去了。

    他們出去去了,謝禕讓杏花帶着小豆丁在家,她則去茶園裏看看。

    農忙了一些時候,茶葉已經可以採摘了。

    在茶園裏轉了轉,她只覺得頭越發昏沉沉的,便往家走。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更是眼前發黑,直直的往前倒去。

    被人扶住後,她才緩緩回過神來,望着眼前的人,“顏公子怎麼來了”

    “蕊兒說只怕是你家的房子已經蓋好的,過來看看。”顏灝扶着謝禕往裏面走,“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昨夜沒睡好。”謝禕揉揉額頭。

    進了堂屋,便見顏詩蕊正和杏花、小豆丁說話,其樂融融的。顏詩蕊見謝禕臉色發白,也連忙問起是怎麼了。

    “別擔心了,真沒什麼事。”謝禕坐了下來。

    “姐姐看這個。”顏詩蕊將一個匣子打開給於望舒看。裏面靜靜的躺着的是一隻翡翠鐲子,謝禕仔細的看着,正是蘇家的傳家之寶。

    她驚喜的望着顏詩蕊,還想着鐲子也沒什麼明顯的標記,怕是最難尋回來的,沒想到顏詩蕊卻給找回來了。

    “你從哪裏找到的”

    “姐姐不是懷裏是好賭的楊龍做的嗎我也從這條線上查了查,才找到的這鐲子。想着拿來讓姐姐辨認一番。”

    “就是家裏丟的鐲子,這麼說,真的是楊龍做的”謝禕微微蹙眉。

    楊龍還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連縱火之事都能做出來。雖未傷及人命,卻也是重罪。

    果然賭徒賭紅了眼,什麼事都是能做得出來的。

    “該就是他沒錯了,我會告知衙門那邊抓楊龍的,姐姐就不要操心了。只是別的東西卻沒能找回,或許找到楊龍倒是能審出來。”

    “最重要的本就是這鐲子,能把鐲子找回來就很好了。”謝禕撫摸着鐲子。

    所謂傳家之寶,自然不在於價值,而在於其間蘊含的意義。這也是蘇家的先祖留給後人的一點念想。

    若是阿惠他們知曉鐲子找回來了,必然很高興。

    “都不知要如何感謝你們纔好。”

    “謝姐姐怎麼還和我說這樣客氣的話舉手之勞罷了。”顏詩蕊笑了笑,“知曉姐姐是愛花之人,我給姐姐帶了些花來。”

    謝禕將鐲子收好,這纔出去看院子裏擺放着的好些花。茉莉,桂花,梔子,木槿,還有幾盆蘭花。

    “你這是要把你們家的莊子都給搬來啊”謝禕笑起來。

    “姐姐家新蓋了房子,自然院子裏也要裝點一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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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你們先坐,我去做飯。”謝禕說着便往廚房去,杏花也去給她幫忙。

    做好飯也到中午了,想着蘇峻和蘇惠肯定是不會回來喫午飯了,謝禕便招呼着小豆丁和顏家兄妹喫飯。

    喫過午飯,顏灝便問起謝禕學琴學的如何了。

    謝禕便將新學的曲子彈奏給他們聽。她閒了就練一練,倒是也能熟練的彈奏兩首曲子了。

    “謝姐姐學的可真快,我就不行了,從小就學,可我彈的比哥哥差遠了。就連夫子都說我朽木不可雕呢”顏詩蕊無奈的說道。

    “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好木頭都趕着成纔去了,朽木自有朽木的用途呢”於望舒笑着說道,“你學不好,志不在此罷了。”

    聽着謝禕彈奏了兩首曲子,顏灝稍微指點了一番。“夫人肯用心,倒是學的很快。”

    “那也是顏公子教導的好。

    “我可真沒怎麼教導夫人呢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到底什麼都要看自己是否肯用心。”

    之後顏詩蕊又說起葉重錦來,秋天去葉重錦便要行冠禮,問謝禕是否要送什麼禮物。

    行過冠禮也就意味着成年了,所以冠禮是很值得重視的一個事,相當於女子的及笄禮。

    都是感謝父母長輩的養育之恩,也意味着自己成年了,可以成婚了。

    所以冠禮和及笄禮雖說不必大操大辦,卻也不同於尋常的生辰。親近的人倒是該好好準備份禮物的。

    “這一時倒是不知要送他什麼好,我也不知他缺什麼。”謝禕有些發愁。葉重錦的出身,尋常自然什麼都不缺的。

    若真是葉重錦缺的,她也未必能給。

    “要不然寫封信問問他可有什麼想要的”謝禕提議道。

    “我也是不知送什麼好,這才和謝姐姐商議呢還要還有時日,可以慢慢準備。”

    “難得你對他的事那麼上心。”謝禕笑起來。

    “顏家和葉家也算是世交,我們也相識多年,自然是不能不上心的。”

    “這倒是。”

    又坐了一會兒,顏家兄妹便起身告辭,謝禕送着他們出去。

    “姐姐別送了,我改日再來找姐姐說話。”

    “好,那你們慢走,得空了就多過來走走。”

    看着顏家兄妹上馬車走了,謝禕才折進了家門。只覺得還是有些不舒服,她便囑咐了杏花和小豆丁幾句,先去睡一會兒。

    等謝禕睡醒的時候,蘇峻便坐在牀邊。

    “你回來了怎麼樣陳郎中怎麼說”謝禕望着蘇峻。

    “他和軍中的郎中說的差不多,也是沒看出什麼來。脈象上並無奇特之處,只說讓我再找更好的郎中看看。”蘇峻笑笑,“反正也死不了,不必擔憂。倒是你,臉色一直不太好。”

    “那就等之後再尋一尋醫術高明的大夫吧總不能不看重的。我沒事,睡了一覺好多了。”

    “顏灝他們來過”

    “嗯,把你們蘇家的傳家寶送回來了,縱火的人很可能就是楊龍。”謝禕打量着蘇峻的神色。若是楊龍被抓,審理之後真的是他做的,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是楊龍到底是他的大舅子,他是否能眼睜睜的看着楊龍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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