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啓端着水走了進來,“你的傷口雖然不深,可還是處理一下的好。”
謝禕坐了下來,軒轅啓便拉過她的手,將她的傷口清洗一番。清洗了血污,卻發現她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看着很快就能好的樣子。
軒轅啓詫異的望着她,他自己動的手,自然知曉傷口不算太嚴重,卻也絕對不輕。
“不必上藥了,我的傷口一向好的快,明日大抵就好了。”謝禕縮了縮手。
“自來都這樣”
“自來都這樣,雖和旁人不同,不過也不必大驚小怪。”謝禕淡淡的說着。
“這本是好事,不過你自己多小心。這世上雖說還是好人多,可惡人也絕對不少,有些人的惡,能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軒轅啓沉聲說着。
“我知道。”謝禕點點頭。她自然知曉這個事知曉的人越少越好,不管是什麼時代,太奇怪的事都會讓人覺得妖冶。
若是現代的話,或許有人會想把她抓去研究一番,看看她體內是否有什麼能讓傷口快速癒合的元素。
而在這個時代,若是傳開,只怕有人會將她當成唐僧肉,恨不得吃了她能求來長生不老,百毒不侵。又或者有人怕是要覺得她是妖怪,提議將她燒死呢
人還真是這樣,小的時候會渴望與衆不同,長大後卻很怕和別人不一樣。
“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軒轅啓起身往外走。謝禕起身送她,手上一個不穩,裹緊的外衫便下滑,露出圓潤的肩膀和大片白皙的肌膚來。
謝禕手忙腳亂的將衣裳裹緊,都不敢去看軒轅啓的神情。
“你這樣,我怕我會忍不住。”他在她的耳邊低語,呼吸粗重灼熱起來,帶着濃重的慾望。
謝禕只覺得臉和耳朵都燙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此時自己的臉一定紅的很。她低垂了眉眼,不去看他。
“你你別誤會。”她這個樣子,大抵還真像是故意勾引他的吧可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啊
“你若有心,我怎肯放過你。”軒轅啓嘆息一聲,“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看着軒轅啓離開,謝禕才關好門睡覺。只是一夜做着光怪陸離的夢,睡的並不踏實。她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便暗自出神。
好像做了不少夢,有種很疲倦的感覺,可仔細去想,卻不記得是什麼樣的夢了。
其實就連過日子也像是做夢一樣啊回來的蘇峻竟然是禹王堂堂禹王竟然會來到這樣的地方假裝一個小人物。這樣的話要是說出去,只怕聽的人都要以爲她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說這樣的胡話。
心裏胡思亂想着,眼看着天亮了,謝禕這才起牀做早飯。昨夜帶回來的野兔她也收拾了,做成紅燒兔肉。
“嫂子這是做的什麼啊這麼香”起來洗漱的蘇銘往廚房裏探了探頭。
“紅燒兔肉,我早飯快做好了,洗漱好就能吃了。”謝禕笑着應了一聲。
蘇
小時候即便是醒了還是想要賴牀,尤其是冬天,好像離開被窩都是出遠門一樣的艱難。
所以爸媽每次都要提前喊她醒來,就怕她上學遲到了。
然後就是要三催四請的才肯起來穿衣洗漱。
如今想想,小時候可真夠不懂事的,沒少讓爸媽操心。
蘇惠他們也陸陸續續起牀洗漱,有兔肉喫,小豆丁尤其高興,一直樂呵呵的。
“爹孃真厲害。”小豆丁笑着先給軒轅啓和謝禕夾了兔肉。
“真乖,你也喫。”謝禕也給小豆丁夾了一塊兔肉,招呼着大傢伙趕緊喫。
喫過早飯,葉知秋派來接謝禕的人也到了,謝禕便讓蘇銘一同坐車到鎮上去。
“家裏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謝禕看着軒轅啓和蘇惠,“銀子我放在我屋裏的櫃子裏,需要就拿,我不在家裏,你們可別虧待了自己。”
“嫂子就是去幾日,又不是要離開家了,不必這樣的。”蘇惠笑着說道。
“也是。”謝禕不好意思的笑笑,還真是她太嚴肅了。就是去些日子就回來了,他們能照顧好自己的。
“娘,我會想你的。”小豆丁抱着謝禕的腿,半晌都不肯撒手。
“娘也會想你的。”謝禕親親小豆丁的臉,又抱了抱一邊的杏花。
“那娘會想爹嗎”小豆丁眼巴巴的望着謝禕。
謝禕的笑意一頓,看向了一旁的軒轅啓,“會的,娘也會想爹的。”
軒轅啓微微扯出一抹笑意來,謝禕連忙放開小豆丁上了馬車。
到了鎮上,車把式先送蘇銘去了書院,這才帶着謝禕前往雲華樓。葉知秋也已經準備好了,上了車便起程。
“我們此去雲來鎮那邊的莊子。”葉知秋和謝禕說道。茶,南方之嘉木也。固然如今葉家的掌權人都大多住在京城,可產業自然大部分還是在南方。並且葉家的茶園都是集中在東南這一帶,西南那一帶倒是少了。在祁國,西南之地被傳爲煙瘴之地,因地勢險要,又多出匪徒。就連百姓也貧出刁民,甚至還有過一些地方爲了當地的人自治而殺害朝廷官
員的事情發生。
所以西南之地固然也能出好茶,不過貿易卻並不發達,官員和富商都往往對西南一帶敬而遠之,避之唯恐不及。
歷來還肯前往西南的也只有一些厲害的馬幫。勢力很的的馬幫人多兵器多,甚至於還有不少高手,只有這樣的隊伍纔不懼普通的匪徒刁民。
葉家自然也不願插手西南的買賣,別銀子沒掙到反倒是把命給丟了。
雲來鎮有葉家一處大的茶園,每年出產的茶葉都是很龐大的數字。
雲來鎮也是個好山好水的地方,出產的茶葉滋味也頗爲不錯的。
“葉重錦他可有什麼特別的喜好”謝禕忽然問道。“怎麼打聽重錦的事”葉知秋倒是有些詫異。